“现在，该你们了！”
姜灼然眼神一冷，银色长剑在月光下泛起森森寒光。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我一马不要杀我！”
一个人求饶接着一群人都开始向她求饶，声音此起彼伏，现在看他们倒是可怜极了，不复刚才的贪婪和嚣张。
姜灼然看着一个个痛哭流涕的求饶之人不知所措，她不是弑杀之人，如今这般倒是下不去手。
【啊呸，你们这是知道错了吗？】
【你们这是害怕了！】
【这群人最坏了。】
姜早躲在晏无秋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一个个卑微求饶的人心中唾弃不已。
认错？
不，那只是他们害怕了。
若是两者位置颠倒，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姜灼然，夺了她的机缘。
你弱时，人人皆欺；你强时，他们不会悔改，只会痛恨为何没在你未成长之前杀死你。
这，便是人性……
晏无秋和楼肆神色淡然的看向姜早，实则心中已经被她的话激起了千层浪，只是隐藏的极好。
他们……竟还没她看的透彻。
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了。
唯有姜灼然握紧手中的剑，呼出一口浊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正如姜早所说，他们只是害怕了才会求饶，若是他们两者之间身份互换，那她，早早以及师兄们卑微求饶会被放过吗？
不，不会……他们只会更加丑恶的嘲讽玩弄！
“朱雀。”
“唳——”
姜灼然抬眸，朱雀在对面给予她回应，看向他们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朱唇微张：
“杀了他们！”
姜灼然和朱雀打配合，身影在人群中如鬼魅般穿梭，见血封喉。
“不，求求你不要杀我！”
“别，别杀我，我愿当牛做马只求您给我一条生路！”
“不，我不想死！”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奋起反抗，想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有人求饶，心中的恐惧无限蔓延，他们无论是何代价都愿付出，想要的只是留下自己一条命。
然而再怎么求饶，反抗也改变不了他们必死的结局。
当牛做马？
姜灼然根本不屑。
试问，谁会放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身边。
求饶声，惨叫声……终是在朱雀火焰下消失殆尽。
朱雀再弱也是神兽行列，神兽威压同样不是玩笑话，再加上自己有朱雀之力加持，对付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杀死之后，朱雀火焰毁尸灭迹，谁都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危机解决，姜灼然松出一口气后两眼一黑，身体顺势倒下。
“小师妹！”
“阿姐！”
三人担忧声自身后传来，她很想回头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朱雀担忧自己的主人焦急的想要飞过来，还没到一半又变回了初见时的模样，声音也渐渐弱下去。
“啾，啾……”
眼看着要落下去，好在楼肆反应迅速稳稳的将它接在手中。
昏迷的一人一兽，晏无秋查看一番后才发现只是灵力耗尽睡着而已，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晏师兄，阿姐她没事吧？”姜早搂着她担忧道。
晏无秋摇摇头：“不用担心，小师妹她只是睡着了。”
楼肆捧着小朱雀走过来：“小朱雀也没事。”
此次，好在有惊无险。
进入秘境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久，如今最大的机缘被寻到，是时候该回宗门了。
想必师尊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开心。
晏无秋嘴角带笑，突然脑海中闪过别样的思绪让他神色冷然。
姜早心声中提到的小朱雀会认姜灼然已然成真，那是不是说明她之前所说也是真的。
只是……时候未到！
若是真的，那时他们又该如何？
“晏师兄，晏师兄你怎么了？”姜早搂着姜灼然在他眼前挥手，看着心神不宁的他不解道。
晏无秋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如常，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他。
“啊……没事。”
“好吧。”
【奇奇怪怪的……】
姜早有些搞不懂，那些人死了，他们和小朱雀也都没出什么事……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想不通干脆不想，让她惋惜的还是那些人的储物袋。
【欸，就是可惜了那些人的储物袋被朱雀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要是全部捡走，说不定我还能体验一把富婆的感觉呢。】
……
灵舟上。
姜灼然自榻上幽幽转醒，扶着头坐起身来，下意识的轻唤：“早早。”
坐在木桌旁逗弄小朱雀的姜早在听到有人唤自己时下意识的朝着姜灼然的方向看去，看到她醒后欣喜道：
“阿姐你醒了。”
“啾啾。”
小朱雀绿豆大的小眼看着她欢快的展翅，整只鸟处处透着高兴。
“嗯嗯，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姜灼然笑着点头，随后看向她问道。
姜早：“我们现在在回玉灵峰的路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姜灼然了然的点点头。
“啾啾，啾啾……”
床榻下因上不来而发出急切叫声的小朱雀吸引了她的注意，看着她努力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姜早也注意到那个气的圆滚滚的小家伙，弯下腰将它拿在手中。
“早早，它当真是朱雀吗？”
姜早惊愕的看过去，一双眸子中皆是对它的不相信，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手中的小家伙见自己的主人不相信它，眼中闪着泪花委屈巴巴的盯着她，好不可怜。
姜早叹气，耐着性子解释道：“阿姐，它的确是小朱雀，只是因为灵力耗尽不得已才以这种形态示人。”
“随着你的修为提高它也会渐渐恢复，最终成为朱雀神兽，你别看它现在没什么用，但是它可以作为阿姐你最后的保障。”
“而且它还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只实力低下的普通灵兽，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姜灼然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就点头。
“我知道了早早。”
从她手中拿过小朱雀与她对视，轻笑道：“既然已经是我的灵兽，定不会让它委屈。”
“啾啾——”
神兽懂人言，知道它的主人认同自己后亲昵的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脸颊。
姜早看着一人一兽的互动，温柔一笑。
契约神兽，大杀四方……
一切都在被剧情推进，姜早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更改剧情，不过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这些时间的相处，她渐渐的不再当他们是书中傀儡，而是有血有肉，有真情实感的人，更是她的阿姐和师兄。
或许她没办法更改剧情走向，但他们几人自己一定是要保下来的。
无论是何代价！
姜早逐渐坚定自己的信念。
“小师妹，阿早，我们到了。”灵舟客房外传来楼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