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时,冷衣从书案上抬头深呼吸一口气,梳理完一日的学习内容,终于可以休息了。
日复一日地,冷衣渐渐习惯这种紧张高压的生活,一开始还会焦虑、怀疑、悲观,整夜整夜辗转无眠,现在已经麻木了,希望这样平淡的日子能过得久一点,同时专心致志地学习琢玉阁教授的知识,为以后做准备。
林遒崖与流夏关系甚密,俨然一开始他就是流夏的猎物。据传来的消息得知,林遒崖对流夏死心塌地,甚至恳求流夏嫁给他。
而云秋的孩子没能生下来……这个孩子传闻还是王氏的“福子”,如今胎死腹中,有关王氏不好的谣言不胫而走,王氏为了压制谣言,对外宣称云秋是“祸害”,云秋在国公府的处境急转直下。——这只是透露给外界的表象,为了激起京城百姓对云秋的议论和怜悯,实际上云秋攀上国公府二爷和嫡二公子,在国公府暂时很安全。
云秋就像一根毒针刺入国公府的后脖颈,毒针一日不除,毒素就会扩散到整个国公府内部,直至肠穿肚烂,完全坏死。
好厉害啊,冷衣不禁想,流夏和云秋都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尤其云秋能够对仇人虚与委蛇,厉害到让人不寒而栗。自己以后也能轻易拿捏男人吗?冷衣想起自己将来的任务目标是三皇子,回想起之前与三皇子仅有的见面,没觉得三皇子对她有多少兴趣,实在想不到三皇子心仪她的样子。
说到三皇子,她每天都能接收到三皇子一天做了什么事,学了什么内容,见了什么人,对什么事物感兴趣,然后学习三皇子感兴趣的事物……她就像一个任由胡妈妈搓圆捏扁的泥人,逐渐塑造成迎合三皇子喜好的偃偶。
除了三皇子,她还有听闻五皇子的消息。这个病秧皇子躺了半年终于在温暖的夏天醒来了,不过依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五皇子似乎对风香楼来说至关重要,他醒来十天了,每天都有他的消息传来,可以抬手了可以起身了可以自主进食了事无巨细地写在信件上,冷衣对此很疑惑。有必要告知那么细么……有关五皇子的消息就是报纸版面最下角的花边新闻,不是什么大事,但每一期都有它。
花艺课结课了,接下来的新课程是药理课,谢大夫担任授课夫子。
冷衣已经许久没找过谢大夫了,在琢玉阁见到她难免有些百感交集。
谢大夫首课带她们分辨草药和讲解草药的特性。由于前世母亲生了病,有向中医求医问药,冷衣习得一部分草药的知识,加上她背书向来在行,学起来得心应手。
下课后,谢大夫主动把她留下来,冷衣看着谢大夫和蔼可亲的面容,没有拒绝。
四下无人了,谢大夫轻笑着道:“之前天天来草药堂找我玩,现在几个月不来见我,我可想你想的紧。”
冷衣一瞬间眼眶就湿了,她上一次去草药堂,看着摆放着吟九的生活物品却透露着冷清的房间猛然感到一阵窒息,从此她再也不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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