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早上和母亲一起来给祖母请安,祖母喜欢她就被留了下来。音音一点也不闹,像个小大人一样听着祖母和别人说话,今天来了一位国公府的隐形传奇人物---高姨娘。
听到报告高姨娘来请安,老夫人没有什么表情就让人进来,屋里的空气立刻有了凉意了,屋里的仆人都低下头了。
一位微胖的四十多岁的夫人,袅袅的走了进来了。上前微微一福。
“给姐姐请安了。今天是妹妹亲手做了几件东西给音音小姐不知道能不能。”
话没说完,她那妩媚的眼神看向老夫人,眼神扫了一下一屋子下人。
“你们都下去吧!把音音留下吧!”
奶娘都没有怎么离开过音音,她回头看了看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小人,那小人已经被高姨娘的美貌给吸引了,奶娘心里好笑的笑着走了出去。
“都走了,你说吧!”
老夫人都不看她,拉着音音的小手玩着。
“这是过去姨母送我的东西,听说音音随了淳于姓了,姨母知道了肯定高兴。”
高姨娘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手帕,打开来露出来几件首饰,看着就有些老旧的孩子用的。她一边打开,一边说着,时不时的还擦泪。
“你本来就没有几件这样的旧物了,自己留着就好了,音音这里有很多呢?”
老夫人放软了语气,柔声说着。
高姨娘戴着泪的美眸,笑着,哭着,说到:
“姐姐这里有的姐姐这个祖母给的,我给的是姨祖母给的,淳于家的老亲亲没有几个了。”
屋里静了下来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高姨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坐在音音旁边,轻轻的去拉她的小手。
老夫人就那样看着,什么都没说,另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音音朝高姨娘笑了,她把两只手伸向她,咿咿呀呀的说着。
“她让你抱她呢?”
“我可以吗?”
“你不是都说了吗?你也是姨祖母。”
“哎!音音让姨祖母抱抱?”
音音在高姨娘的怀里感觉到暖暖的,香香的,她就亲了她一口。
高姨娘的眼泪就那样像开闸的潮水一样流了出来了,她的手抱着音音没办法擦,音音用手去擦了,那么自然,那么温馨。
老夫人看着也流泪了,她转过身偷偷擦掉了。
“喜欢孙女自己不是也有吗?还来抢我的。”
听着老夫人带着哭腔的抱怨,高姨娘忽然把孩子放在罗汉床上,自己跪在老夫人面前了。
“姐姐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让妹妹可以有个孩子在身边,没有给你磕头了。”
“你这是干什么呀?吓着孩子,快起来吧!”
高姨娘起来了,擦干眼泪,拿出来几件音音的小衣服,比量着都挺合适的。
“还行,我就是躲在花园里看到一次这孩子,没什么事妹妹就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贴身嬷嬷说着高姨娘。
“姨娘你看老夫人还是对您挺好的,你该常来走走的,这样对孩子们好。”
“你不懂,这样就好,姐姐能给我一方净土,就很好了,是我对不起姐姐,她不计较,我却是要懂得进退的。”
她走了,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头都没有抬起来,就是拿起来那些衣服看着。
“你呀!长大了要记得能帮助姨祖母的孙女就帮帮她,我们女人呀都不容易的。
你这小人呀,有福气呀,看看多好看的衣服呀?你父亲,叔叔,哥哥们可是都没有这个福气呀!
她呀,就是太小心了,以后对她好点吧?”
音音听着祖母念叨着,能够听得出来,她还是很关心那个妹妹的。再后来音音不记得还有什么了,因为它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奶娘抱着她回到了母亲的院子了。
母亲正在看着那几件衣服,和父亲说着话呢,现在别人说话是不会顾及音音的。
“世子爷这衣服能穿吗?”
“为什么不能穿啊?挺好看的,你看音音在看着呢?她喜欢呢?是不是啊?爹爹的音音?”
音音欢喜的发出了咿咿呀呀声,母亲生气的看着父亲。
“老夫人会不会生气啊?”
“你说的是这个呀?不会的,母亲很是照顾姨娘的,要不然你以为她的儿子可以参加科考吗?还可以娶到高门嫡女吗?别傻了。”
“那以前那些哥怎么没见姨娘送来衣服呀?”
“男孩吗?家族继承人,妾室不适合接近,音音就不同了,她随了淳于姓了,没有那么多顾及了,她也是淳于姓的老亲戚了。”
“这样呀?这衣服做的还真是好看呢?”
“那当然了,姨娘的手艺可好了,小时候我们都羡慕三弟的衣服漂亮的,就自己去和姨娘要,后来母亲说每年生日让她给做一件衣服的,现在她还是每年给我做的,你知道的?”
孟氏想想还真是的,那位姨娘还真是低调,做了什么从来不会让别人知道。整个国公府都知道,国公爷不喜欢去姨娘那里的,所以没有人会觉得她是老夫人的威胁,现在想想虽然她没什么存在感,可是她好像什么都不缺。
看着妻子傻傻的在想,他就抱起音音举高高了,听着屋里大声的叫声,她才回过神来。
“快把音音放下来,吓着她。”
父亲放下了音音,坐在凳子上,看着妻子。
“你呀?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姐姐,她来了一年就发现了,姨娘和母亲的关系实际上很好的。她从来不会拦着我训练孩子呢?”
“就是说我不识大体,不聪明不是吗?那你去找姐姐吧?”
孟氏身材娇小,有点娃娃脸,白白的,小脸,大眼睛,故意不理父亲的样子,有点孩子小脾气。父亲哈哈大笑了,有点尴尬了拉着母亲的手,哀求着。
“夫人呀?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谁呀?你来了,我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了。还不能证明吗?”
母亲娇羞的转过去脸,甩开他的手。
“当着孩子的面,说些什么呢?不要怕人笑话?”
父亲咳咳几声,以事自己的失态,然后他们两个看着音音在那里睡着了,没办法呀?她不是婴儿呀?她有着成人的灵魂啊?只能假装睡觉吧?可是小孩子不知不觉的,假装变成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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