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是个两层别墅,在郊区,从市区开车要40分钟。周围很安静,丛林茂密,推开大门,是个中式院子,流水潺潺,还有没修剪好的树木。刚下过雨,院子里的草坪和地面都有些许水珠,空气里散着泥土的清香。
褚悦回头看看周行之,这个别墅,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周行之往前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里走。褚悦又试探性地往里走,客厅看起来,好像已经装修完,只是家具家电都还包着防尘膜,客厅壁橱上挂着她的一幅中式画《太公垂钓》,也是防尘膜包着,只是尺寸看起来有些小。
这里的层高比他的大平层要高出许多,厨房、餐厅看着也比那边大一些。只是装修的风格比那边要亮,看起来更温暖一些。
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幅画,也看不出有哪里是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且,画应该也是周行之从苏樱手里买走的,也不能算属于她吧。
褚悦觉得也没什么可看的,想着还不如回去看看报表。周行之握起她的手,走上二楼,说:“上面还没看过。”
上到二楼,这才发现,客厅跟翠苑的布局一样,只是等比例放大一些。沙发的款式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墙上的软木墙板也比翠苑的要大许多。
绘画桌、画架一模一样,外面的阳台也种了花,还放着同款她用来放驱虫艾草棒的甘道夫。转头看看周行之,他往房间方向歪歪头说:“房间也看看?”
褚悦走到房间门口,里面除了床、梳妆台,什么都没有,再看看身后的房间,是她在翠苑的书房,只有家具。
“设计师说书房和房间里的很多东西复刻不出来,所以只能让你自己来了。”周行之解释道。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这确实是个惊喜。
“怕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
“现在放心了?”周行之看也差不多了,牵着她准备下楼回去。
“不放心,还是要租房子,褚家别墅里也有很多东西要收起来。”褚悦跟着一起下楼。
“那可能要委屈他们,放在地下的仓库里了。”周行之略微沉思后说道,“改天,我找专业的搬家公司把东西搬过来。”
“那我们也要搬吗?”
“你想搬吗?”周行之牵着她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褚悦缄默,她还沉浸在那套房子需要自己动手亲自重装的幻想中。
“行之,如果我们没能结婚,你会不会很遗憾?”她想起那天跟周可城的谈话。
这个问题,让周行之紧急踩下刹车,满脑子问号地看着自己女朋友,房子不是很喜欢吗?怎么就说出不结婚的话来?
褚悦紧张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有些心虚地回望着他。
“悦悦,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房子哪里不好?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每次说到结婚,她好像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没有,你就是做得太好了,才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褚悦有些心虚,自己好像,没为他做过什么。
“配得上。”周行之一下子松了气,还好。重新启动车辆,开车回家。
晚上吃完饭,褚悦带着他到翠苑附近的公园散步,周行之跟她说起安杰那些事情的解决办法。他的意思是要先设个局,让唐国斌往里面跳。按照账簿里的信息,这个人应该好色贪财,回扣贿赂这些事应该干不少。只要找个人假装跟他谈生意,他就能入局。
褚悦想的却是先解决税务的问题,再来解决人。
周行之说:“虚开票这种事,唐国斌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你妈自首,他肯定怕你妈把他也抖出来。之所以还留在安杰,就是看你年轻,不谙世事,想着就算你妈真把他抖出来,也没有证据,他抵死不认。就算公安机关真的把他抓进去,在外面还有他太太,只要手里有安杰的股权,他就不愁。”
“真判刑,罪名也比你妈的要轻。出来后,安杰无论是你做主还是晋越做主,他都能想办法联合公司里的人,把你们两个年轻人挤出公司。现在,他的财产应该都在他太太名下,只要让他太太认清这个人,就会愿意跟他离婚。那20%的股权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分割之后,他的权重就会少很多。现在安杰欠债,你只要装作没钱,公司要破产,他要承担连带责任,自然就会愿意低价卖掉。”
褚悦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步步为营?“那,可是税务总是要及时补上的吧?”
“税务机关查清楚账以后,会下发通知,有最后期限。唐国斌看你一直拿不出来,自然会着急。你在最后一天及时补上就可以。现在,你妈应该还在拘留所,要想知道事情真相,需要找个律师去见她。”周行之一点一点的跟她分析。
“我让纪岩给我推了几个律师,说过我妈的案子,但是他们觉得案子基本已经定性,只能做减刑辩护。但是,好像也不是很想接的样子。”
“所以,这几天你一直在跟纪岩聊天,是在找律师?”也算是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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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爸之前不是法院的吗?认识很多律师。”
“那你都能想到问他,怎么没想过问我?”
这话问得褚悦一时也答不上来,好像确实没有想过要问他,安杰的事好像也没有想过请教他。明明他才是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最会做生意的那个,怎么就没有想过要问他呢?
“呃......就,觉得他爸是法院的啊......”
褚悦说得心虚,但是正常人应该也会这么想吧。
“所以,安杰的事,你就交给职业经理人去做。你要做的就是把房子卖出去,办手续就好。什么样的事就应该交给什么样的人去办。”周行之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把这些事交出去。
“那我算什么样的人?一个搞艺术的,被你抓到星辉当特助,算什么?”
“算我未来老婆。”他的眼睛正盯着前面一对老夫妻,他们两个以后应该也会这样吧?
“所以,你未来老婆的事业是只能在你身边当特助?”
“不是,但是希望我未来老婆的事业是跟我捆绑在一起的。”
情感洁癖确实会有这种毛病,会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全身心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很介意她身边的纪岩、郭同初、甚至是褚晋越。
褚悦也觉得他的占有欲过于强烈,用手机查过才知道,情感洁癖并非是害怕跟别人有身体接触,而是要求对方对自己的情感需求始终如一。
周行之在一点一点地蚕食自己与外界的联系,他不止一次地提过,等他们结婚后,就让她在家里画画。三年之约,在他那儿,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说我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他晃晃褚悦的手,回头看一眼落在后面的那对夫妻。
“你会,我不会。”褚悦也往后看了一眼,认真听的话就会知道,那对老夫妻其实是在吵架。“你老,我不老。”她调皮地解释。
周纪怀几次都没捞着什么好,找老爷子旁敲侧击也没用。一打听产业园招标的事,老爷子就让他生孩子。后面也不打听了,找个嫩模养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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