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在这里一年多了,很多事情她也明白过来了。她到了这个世界,面对的难题尽是一些书中不曾赘述的剧情,而正是这些剧情给了她无数的空间,让她尽情折腾也不至于毁了原书设定。
陈菀按下她的手:“好了好了,我要你办的正事你到底办了没有啊!”
“哼。”瑛瑶一屁股坐下:“这么点小事哪里能难倒我……早就查清楚了。”
“好姐姐,你快说快说。”
瑛瑶神秘一笑:“据我所知,王崇禄的大麻烦要来了。”
“什么麻烦?”
“他的货船在滨州被搜查了,除了一般的丝绸布匹还搜出了好些别的东西……”
陈菀眼睛一亮:“违禁品!”
瑛瑶弯了弯嘴角,道:“是私盐。足足一万斤的私盐!”
“这……该是死罪了吧?”
“按律法当然是死罪,不过他老子是王政,想必还另有一番说道。”
“难道,他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瑛瑶扑哧一笑,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消息都还没到灵都,他们行动什么?”
陈菀揉着脑袋垂下了眼,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瑛瑶。
瑛瑶这个人不简单,她从初见之时就知道。后来她提出跟着自己来灵都,陈菀也不意外。她眼睛的有与她能力堪匹配的野心。
可现在,她似乎有些不懂她了。
瑛瑶的能力早已超出了陈菀对她的想象,而且她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更大的背景。只要是她想查的东西,几乎都能查到。她人在灵都,却可以知道滨州的消息,然而这件事甚至连王崇禄自己都还不清楚。
瑛瑶对于自己究竟是外挂还是不可预知的危险?
瑛瑶回头看她,漂亮的眉眼里有些忍俊不禁:“你傻乎乎的看着我做什么?被我的美貌所倾倒了吗?”
“没什么。”陈菀冲着她讨好一笑:“就觉得我何德何能,竟然能遇到姐姐这么厉害的人。姐姐,你可千万别离开我!”
“油嘴滑舌!”瑛瑶嗔怪道。
不管是好处还是坏处,至少陈菀希望自己可以赢得她的真心,若是她有心相帮对自己便只有好处。
无论在哪个世界,消息来的快人一步就是极大的优势。
陈菀可以确定这定然是柳朝雪设的局。否则王崇禄贩卖私盐那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户部发现。看来柳朝雪的结果即将达成了。
陈菀微微一笑,还得是我们的大女主啊,出手果然不凡。
……
翰林院内,灯火通明。
一众学士都在翰林院里连夜赶工,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上疏的折子就跟洪水一般突然暴涨。
其中不乏是一些日常政事,但最多的还是各地御史在参吏部侍郎王政。
虽然御史的职责就是巡查百官,但是这样众口一词针对一个人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吴子预甩了甩酸疼的手,忍不住对着柳朝雪抱怨道:“你说这个王侍郎究竟是得罪谁了啊?怎么连什么破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参他一本?你看这个,说是王侍郎家中的采买小厮仗势欺人,王府买的鸡蛋每斤都要比一般售价便宜上五文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柳朝雪那张冰霜一般的脸此刻看来更是冷漠。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淡淡道:“是啊,确实都是没事找事……”
吴子预却是来了兴趣,凑过来低声道:“木兄,我这儿还有一件趣闻,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趣闻?”
柳朝雪自从知道吴子预家中有人掌管漕运后对他倒是客气了不少。
“我听说那个王崇禄有了大麻烦……他的货船在滨州被截,查出了一万斤的私盐。”
这个事柳朝雪并不意外,她轻启朱唇笑道:“那王崇禄岂不是死罪难逃?”
“按理来说是的。不过这件事……”他用手遮住了嘴巴,靠得离她更近了些:“这件事还没到陛下这里,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王侍郎总不能这般包庇自己的儿子吧?”
“怎么不能。”吴子预微眯着眼睛,更加小声道:“吏部侍郎或许做不到,但是王家的家主就有可能会办到,他若有心很有可能真的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子预兄的意思是,世家之力远高于一个从三品大员?”
吴子预一脸高深莫测:“木兄啊……你来灵都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你等着瞧吧……来不及了,我还要接着抄录,先不同你闲话了。”
柳朝雪盯着案桌上那堆成小山的折子,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薄茧。
看来事情并不一定能如她所预料的那般简单,王政的本事也可能远在她的猜测之上。眼前这些奏折恐怕就是他的手笔。为了掩盖一个事件就制造出更多的事件甚至是莫须有的事情。只要陛下对参他的奏折有了厌烦之心,恐怕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一万步讲,哪怕事情到了陛下耳朵里他也可以称是自己被人诬陷,反正一大堆的折子真真假假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能想到这个办法并不难,难的是王政有能力让那么多官员为他所用,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才是他们口中的树大根深的世家之能,世家的影响是她这个刚刚爬上来的新贵所难以想象的。
不过这个老狐狸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
那就是圣心。
……
月色如洗,空桑钰在寝宫里慢悠悠地喝着牛乳燕窝羹。他那张白嫩可爱的娃娃脸并没有什么变化,在烛火照映下尤其温润细腻。丝毫不像一个强大帝国的君主该有的模样。
他喝完了将碗放下,道:“胡大监,今日的羹不够甜。让御膳房下次多放些糖。”
“是,陛下。”
胡禀全示意小太监把碗拿下去,自己则是替空桑钰换上寝衣。
“陛下,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胡禀全是看着空桑钰长大的,从小就是他照顾他。空桑钰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又是经常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任人摆布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否生气或者心烦。
可旁人看不出,但是他是再清楚不过的。空桑钰最近越发嗜甜,越是如此就证明他心事越重。
“胡大监。你说朕这个皇帝当的是不是很失败啊?”
胡禀全大骇,忙跪下道:“陛下您是天纵英才,是受命于天的天子,整个东秦国都对您俯首称臣,何来失败一说。”
空桑钰扶他起来:“胡大监,你也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朕也就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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