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昨日那两个快手真的就带了两队人在客栈门口等着陈菀了。
陈菀刚一露面两人就迎了上来。
“小的见过姑娘,不知姑娘何时可以动身?”
陈菀自然也不会耽误,便道:“走吧。我们越快越好。”
两人给陈菀和两个丫头雇了一辆牛车,虽然简陋但对如今的闻县来说已经算是奢侈了。
牛车没有顶四面漏风,陈菀还好些,倒是把红云和碧水冻得够呛。不过牛车有牛车的好处,倒是方便了陈菀跟这些衙门里的衙役聊天。
一路上聊天才知道这两个快手一个叫傅源一个叫李胜鹏,都是闻县当地人。傅源性子开朗热心些,一路上便负责给陈菀科普闻县的一些风貌和民情。
“傅大哥,为什么明明靠着清江可闻县却依然旱成这样呢?”
“姑娘有所不知,这清江的河床深,又因为今年水量低,里面的水流不到我们的田里来。所以大家伙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水从我们闻县绕过去没有办法。”
对于这些建筑水利陈菀可谓是一窍不通所以她也不能妄加评论,只能是默默叹息。
“姑娘,你说那铁壳虫真的能吃?”
陈菀也不确定铁壳虫是不是螃蟹,只能道:“应当是可以的。但我也要看了再说。”
沉默寡言的李胜鹏也忍不住道:“那铁壳虫长得这么可怕怎么会有人想到去吃它?”
陈菀笑笑:“李大哥,我们老家有句话叫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指的就是胆子大敢闯敢拼敢为人先的勇士,往往这样的人才能最先尝到甜头。而这个螃蟹……就跟你们口中的铁壳虫一模一样。”
李胜鹏红了脸,羞愧道:“我们闻县挨了半年的饿,竟无人想到吃这铁壳虫,真是……”
“李大哥也别这么说,如今知道了也不晚。”
“就是。”傅源拍了拍李胜鹏的肩膀,爽朗道:“只要姑娘看了能吃,这满乡的铁壳虫可能填饱不少百姓的肚子了,我们这冬也就能熬过去了。”
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出了城,一出城这风景就全然不同了。闻县是平原,一出了城视野就开阔了起来,一路上阡陌交错,鸡犬相闻,颇有些野趣。
可惜田里光秃秃的,不然更添一些风致。
“到了。”停下了牛车,傅源提醒陈菀道:“姑娘,这边乡村民风彪悍,您可要跟紧我们了。”
“多谢。”
牛车停在一处农田埂上,陈菀刚下车就看到了乌泱泱一大群张牙舞爪的大闸蟹正在田里横行。往远处看去,也是一片青黑色。怪不得称之为灾,这么大一片在田里可不就是吃得什么也不剩了嘛。
陈菀看着眼前景象目瞪口呆:“好……好……”
红云:“好什么姑娘?”
“好肥美!”陈菀咽了咽口水道:“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多大闸蟹……要是在我家乡,这都是钱啊!”
傅源小心翼翼问道:“您是说,这些玩意真的能吃?”
“当然当然,速速抓来几只。我们好好吃一顿!”
“是。”
几个衙役领命而去。他们在手上脚上特地穿戴上了防护的铁皮壳子背上了背篓,根据陈菀的吩咐他们提前准备好了一些手指粗细的草绳,随身备着,只要抓到了就给铁壳虫系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咬牙走进了铁壳虫堆里。
没一会儿十几个人,十几个背篓就都满了。看着被草绳系的结结实实的大闸蟹,陈菀牙花都笑出来了。
“成了,成了,这就好了。带回去,我们好好吃一顿!”
陈菀好像身上总有种魔力,不管什么场景,只要她开心起来总能不自觉带动起别人的情绪来。
一行人见她高兴,心情也不自觉就好了起来。
李胜鹏也笑道:“那姑娘上车,我们走吧。”
“嗯。”陈菀想了想,道:“李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附近的清江岸边看一下。”
李胜鹏有些不解:“姑娘去那里做甚?”
“没什么,就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引流方法可以把水引到田里。”
陈菀的经验告诉她,只要她能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就会有隐藏奖励。
李胜鹏不知陈菀来历,但是看到县令大人面前她都能说上话,定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她这么说了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清江岸离这边其实并不远,牛车拉着她们走了差不多半刻钟便到了。
陈菀下车查看了一番,清江的水位的确是低了周边田地不少,看起来确实也是难以疏导。
“对了,县里有没有专门治水建渠的专家?”
“专家?”傅源不懂。
李胜鹏想了想道:“您是说专门司管县里工程的吏员吧?”
“是是是,有吗?”陈菀一脸期待。
“这个有的,姑娘需要传唤吗?”
“这倒不用,带我去见他吧。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想同他商量一下。”
一听说她好像有办法引水他们哪里还会迟疑,忙答应下来。
一行人回了县城,分了两支队伍,红云碧水和那些衙役带着大闸蟹先回县衙厨房,用县衙的厨房先把这锅东西烧了,烹饪之法陈菀已经都教给她们俩了,问题应该是不大。
她自己则跟着傅源和李胜鹏去了那个叫解叔的吏员处。
“解叔,这个姑娘说有引水之法想跟你探讨一番。”
解叔是个年逾五十的干瘪老头,他看了陈菀一眼不屑道:“你懂水利?”
陈菀摇了摇头,诚恳道:“我不懂水利,只是之前听说过一个方法可以让水往高处流,想看看能不能帮忙。”
解叔本来对这个小丫头看不上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水利的事。他没说话,但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信任。
陈菀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幸亏她早有准备。
“解叔,不如你先看看我的小实验?”
“实验?”解叔皱眉,但也不想跟她再过多纠缠,便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想做就做吧。”
陈菀得了首肯,便开始行动。她掏出一根芦苇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水垫高。芦苇杆的一端插入放在高处的那杯水里,她掐着中间往上拉了拉,另一头则放在另一个杯子里。没一会儿水就汨汨流向了低位的杯子里。
解叔和傅源李胜鹏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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