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锦冷笑。
这老贼是在提醒他,这件事与他无关。不要因此让自己陷入困境,自找麻烦。
他弯腰盯着华章的眼睛,他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半晌才直起身道:“本王觉得有点冷,回城吧。”
一听他要撤,陈菀有些急了。眼下的情况显然空桑锦是唯一能治住这个大官的,如果空桑锦走了,那可就真的没希望开墓室了。那些试子还怎么出来。
“王爷。”陈菀心一横站了出来道:“夜深了,山路难行。为免意外不如今晚暂且歇下,明日再下山吧。”
张保也道:“殿下,这个女子说的有道理。此山陡峭,白天尚且不易行,晚上就更难了。不如明日再走?”
“不了,这山上的风又冷,人又丑。”说到丑还特地看了陈菀一眼。陈菀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同他计较。
“这就下山吧。华总督……”空桑锦转头看向华章,和蔼可亲道:“下山之路漫长,不如你陪本王一起聊聊天,做个伴?”
华章面露难色,但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似乎也没有谁能有威胁,便道:“微臣遵命。”
“小丑八怪,过来。”空桑锦对陈菀招手。
陈菀不情不愿地来到他身边,只见他勾了勾手指让陈菀靠得更近一些。
陈菀凑近后只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能为你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成事,看你自己的了。”
陈菀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罗刹鬼居然会生出善心来帮她。他帮了什么?把华章带走?
空桑锦挑了挑眉:“别这么盯着本王,小心我治你一个图谋不轨的罪……”
陈菀无语,收回目光,站直身体,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空桑锦站起身,十分没正形地勾了华章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看着倒似十分和谐。
这两位大神离开后,之前一直苟在一旁的沈从亭才来了精神。
他对着众工匠道:“都散了,都散了。”
“你!”沈从亭突然指着在人堆外的陈菀,面露凶色。
“你给我过来!”
见陈菀不动弹,他怒不可遏地拖着腿冲过来揪着陈菀的头发就拖着她走。
陈菀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他一把把陈菀摔在地上,狠狠道:“说,是不是你向临江王报的信!”沈从亭那张圆脸一时之间凶相毕露。
“是!”陈菀瞪着眼睛回敬他。
她此时若还想有一条生路就只能把自己跟临江王挂上钩,否则在这荒山野岭被杀了也是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好啊你,吃里扒外的东西!”沈从亭举着手,还想打她。
陈菀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他本就胖现在又有伤,行动极为不便。刚才也不过是因为没留意才被他抓到,如今有心应付他,这个胖子还不是她的对手。
她拍拍土站起来:“吃里扒外?说的是你自己吧?你是临江王的幕僚,却在这里为华总督行事,你才是真正的吃里扒外!临江王殿下对你早有怀疑,否则为什么会派我来卧底?识相点现在就把墓门打开,我还能勉强算你将功折罪。”
沈从亭犹豫了片刻,后狞笑道:“小丫头片子,别想诓我。我既已经投靠了总督大人我就没有回头路了,这墓门除了我谁也不知其中关窍,你们想开?那是痴人说梦!”
“来人!”沈从亭大喊一声。
四五个精壮男子应声而出,这都是他自己培植的心腹。谁也没有想过修建皇陵这样的差事还需要自己的心腹,好在他在决定背叛临江王之初就未雨绸缪,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处。
“把这个丫头给我扔下山崖!”
“是!”
完了完了,陈菀看着冲她过来的几个男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肯定是要死了。看来这条命要在这里消耗掉了。
正在她闭上眼睛决定受死之际,几声哀嚎响起,一阵打斗声后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睁眼吧……安全了。”
陈菀睁开眼,只见那四五个男子连着沈从亭都倒在了地上,身上都有剑伤。黑衣男子正在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拭剑上的血迹。
居然是那个被绑的雪衣卫。
陈菀又一次逃过一劫,心有戚戚。
她闪着双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正想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见那雪衣卫却伸出手来制止了她。
“别肉麻兮兮地谢我。我也是为了临江王的命令才保你性命的。”
“临江王?让你保护?我?”陈菀真是想都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她说的这句话里每个字都超出了她的预期。
黑衣人一脸嫌弃地抱怨:“是是是,就是临江王让我保护你的。这是他放了我的条件……”他收了剑继续嘟嘟囔囔:“我也是倒霉,堂堂雪衣卫竟然被人接二连三派着做这种事。”
“他们都死了?”陈菀指着地上的人。
“没有……就是受点伤。”
“那就好。”
“差不多半年能下床吧。”
“……”陈菀重新刷新了他们雪衣卫对这个受点伤的理解。
陈菀有点不忍:“你又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沈从亭算是罪有应得,那几个人也不过就是听命于他的,罪不至此。”
黑衣人眉头紧皱:“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烦,救了你还这么多话!你管他们死活做什么?你认识他们?”
陈菀摇摇头,这伙人刚才还想推她下悬崖,怎么可能认识。但是说到底,他们也是无辜受连累,真放任不管她也有点不忍心。
陈菀不懂怎么救治伤员,她只能帮这几个人简单包扎了伤口,希望能有点用。
救那些试子要紧,她也顾不了太多了。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陈菀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叫我青莲就行。”黑衣人一脸冷酷。
“青莲大哥,你说木新阳被人带进墓室里去了,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不能跟太紧,等我到了山上的时候他们人就不见了。”
陈菀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沈从亭,难道只能靠他才能开墓室的门?
此人心术不正,就算醒了也没办法指望他真的帮忙,与其靠他不如靠自己。她相信柳朝雪的天生大女主体质,既然她也在墓里就证明这墓门绝对可以打开。否则这部小说在这里就该大结局了。
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她一时之间还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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