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陆夭夭坐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没多久,牢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陆夭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阴柔邪恶又充满贵气的脸。
“鹤夭夭,好久不见呐,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谢倾钰,既然回来了,就该好好珍惜谢倾尘给你的机会,别整这些下三滥的,不仅让人瞧不起,你随时可能失去手中的权利,滚回那穷乡僻壤之地。”
和对方各种明斗暗斗也持续了差不多十年,陆夭夭很了解他,明白怎么说才能直击他心灵痛处。
果然,谢倾钰刚才还志得意满的脸瞬间变了,阴沉沉的,能滴出水来,“鹤夭夭,你现在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我看谁能来救你。”
陆夭夭心底一沉,他也是直击了她的痛处,她没有再多言。
一是说了更显得自己处境窘迫,二是跟谢倾钰这种人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认出你的?”谢倾钰这个疯批又开始了。
她没话说,他就故意找话说。
陆夭夭没说话,不过她的眼神透露出她确实有些好奇。
就连谢倾尘都没迅速认出她来,这个疯子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谢倾尘,顾淮,这两个人都围在你身边打转,像只赶不走的狗,你的身边便很容易猜出来了。”
很吊人胃口的话,被他说出来也这么没劲。
陆夭夭翻了个白眼。
不过要说顾淮在她身边打转还说得过去,谢倾尘什么时候在他身边打转了?
他不是已经醒悟,决定和她再无牵扯?
见陆夭夭还是一脸不理解,谢倾钰用他那个阴森癫狂的语气给她解释得明明白白,“就是你今天接诊的那个患有心疾的男人,他就是谢倾尘。真可笑,曾经你们不是很相爱吗?现在他稍微易容一下,你就认不出来了?”
陆夭夭心中一震,目光中闪过难以置信与震惊。
谢倾尘,竟然就是今天来找她看病的那位心疾患者?
那些细微的熟悉感……种种迹象,在谢倾钰的揭露下,瞬间串联起来,让她恍然大悟。
“他竟然……他竟敢……!”陆夭夭低声喃喃,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谢倾尘不知何目的这样藏头缩尾接近她,隐瞒身份的愤怒,更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在心头萦绕。
谢倾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欣赏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怎么,很意外?不过,这也正常,女人一旦变心了,就是六亲不认的,何况以前爱过的男人。”
陆夭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
“谢倾钰,你少在这里洋洋得意了。无论谢倾尘有何目的都和你无关。至于你,还是想想怎么坐稳你的位置吧,一旦谢倾尘醒悟过来,和你重新争夺储位,你不会有一丝赢的机会。”
谢倾钰冷笑一声,似乎并不把陆夭夭的警告放在心上。
“担心我?呵呵……你自己多自求多福吧,也不知道谢倾尘还有顾淮什么时候能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随着一阵刺耳的笑声,谢倾钰转身离去,留下陆夭夭一人在阴暗的牢房中。
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顾淮、谢倾尘以及过往的种种,身体微颤。
她刚在谢倾钰面前不过是假装强势罢了,可谢倾钰没以前好糊弄了,一眼就看破她假装的坚强。
时间在牢房中显得格外漫长,陆夭夭不知道外界正在发生什么,所以比较慌乱。
就在陆夭夭陷入沉思之际,牢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警觉地睁开眼,只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牢门前,那人影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陆夭夭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是换回了原本样貌的谢倾尘。“谢倾尘,你……”
谢倾尘迅速打断她的话,低声而急切地说:“夭夭,没时间解释了,我设法打开了牢门,你快跟我走。”
陆夭夭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迅速点头。
她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阴暗的走廊,避开巡逻的狱卒,终于来到了牢房的出口。
正当他们准备逃离时,无数火光突然亮起,谢倾尘带着大批人马挡在他们面前。
“这牢房还没坐热,鹤夭夭,你就想走?”
“我就知道谢倾尘你会想办法救人,没想到竟这么迫不及待。”谢倾钰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谢倾尘目光冷冽,将陆夭夭护在身后,沉声道:“谢倾钰,你放了夭夭,我们之间的事,可以单独解决。”
“单独解决?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吗?”谢倾钰不屑地笑道,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上前。
眼看手下们一步步逼近,谢倾尘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准备迎战。
陆夭夭站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纠结了片刻,她狠声道:“谢倾尘,别管我了,你自己走吧,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谢倾尘闻言,身形微微一震,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陆夭夭,“夭夭,不管你对我说什么,这种情况下,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都让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淮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他脸色凝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顾淮,你来得正好。”谢倾钰狠佞一笑,“想救她,若没有正当名义上那正好我将你们一网打尽。”
谢倾不疾不徐下马,看了陆夭夭还有谢倾尘一眼,拿出小心呵护在怀里的东西,“这是皇上曾亲赐给家父的令牌,可以当免死金牌一用。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带她走了?”
谢倾钰脸色一变,刚才还胜券在握,顷刻间就变了。
看到那块龙纹令牌,他知道做不了假,顾淮也不可能拿身家性命去赌,冒着杀头风险。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这一出,这令牌约莫是后面赐的,所以他都不知道。
他的脸便秘色一般,难咽下那口气,却又不得不咽下,“你带她走吧,但你若想她平安,最好小心点,否则在京城,我要找个办法弄死她,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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