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见澈家,林见澈已经把鸭子拔好毛处理好了,林见澈准备用鸭子煮个老鸭汤,跟蘑菇一起煮,蘑菇是夏微雨出去找王秀琴前拿出来的,假意是今天从山上发现的,她现在特别喜欢教林见澈做菜,每次林见澈做菜,她都使劲夸他,说他做的多好吃多好吃,夸完之后才会适当提一点小小的建议,让他下次注意,林见澈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鸭子只炖了半只,还有半只林见澈让她放起来留着第二餐煮,吃完晚餐,林见澈没能如他如愿惩罚夏微雨,而是坐在堂屋里给夏微雨今天摘回来的柿子刮皮,只是眼神时不时给到夏微雨,意思不言而喻,不过夏微雨视而不见,只专心削着手中的柿子。
一背篓的柿子很快就刮完皮了,洗过澡后,俩人回去那边睡,林见澈跟她走在一起时,喜欢牵着她的手。
回到炕上,夏微雨本以为林见澈会迫不及待的扑上来,没想到林见澈脱了她衣服后,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大队长说你今天骑车摔跤了,有没有摔伤哪里?”
“没受伤,”夏微雨说,“就是没注意摔了一下,不严重。”
她把今天碰到那个妇人和孩子的事情跟林见澈说了,差点被抢得事情绝口不提,她怕她说了下次林见澈坚决不让她一个人再出去。
“你是想帮一帮她们?”
“帮一把吧,”夏微雨说,“起码帮她们度过这个冬天。”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太善良的人,村里或是其他村也有很多生活困苦的,只是今天看到那个小女孩时,她想到了童年的自己,她有一段时间吃过百家饭,也是村里人看她可怜帮了她一把的。
林见澈没问她缘由,只是说了个“好”字。
半夜,夏微雨刚迷迷糊糊快睡着,院门忽然被人拍响了,不用夏微雨开口,林见澈已经特自觉起身,抓了件衣服随便套上后,下炕去开门。
来拍门的人是林四叔,林见澈还来不及问呢,林四叔先把来的目的说了,“你…林飞出事了。”
关于林飞的事,林见澈没兴趣,他只淡淡道:“四叔,他们家的事,我不关心。”
“他被他媳妇和他媳妇的娘家人抓奸在床,现在两个村的人都围在李寡妇家呢,你堂嫂和她家人不愿意善罢甘休,大哥就想让大家想想办法,看有什么办法不送他去农场改造,真要下农场,你堂哥这辈子就完了,”林四叔的语气里都泛着愁。
之前在炕上又困又累的夏微雨听到这儿就有精神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找了衣服往身上套。
林见澈不关心林飞的事儿,不管他是被抓奸还是被下放农场,都跟他没关系,正想拒绝,夏微雨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他身后,兴致冲冲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林见澈知道夏微雨为什么这么积极,不是因为关心林大伯家的事,而是为了去看热闹。
果然啊,没有谁能拒绝看热闹,看热闹是国人的本性,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dna。
林四叔已经先走了,林见澈牵着夏微雨走了一段路,夏微雨有点累,林见澈看了看身侧的她,道:“刚才在炕上的时候不是还说腿又酸又软连抬都抬不起来了吗,一听到林飞出事就这么积极。”
“抓奸名场面啊,这么劲爆的场面多少年才一遇,那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夏微雨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
林见澈拉了她的手一把,不让她继续走了,夏微雨正不明白呢,就见林见澈往前一步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夏微雨一点迟疑都没有,立刻爬上去了,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头也直接搁他肩膀上,夸他,“哎呀,我老公怎么这么好,这么会体贴人。”
林见澈就吃她这一套,“刚刚看你走路都走不利索,主要这也怪我。”
夏微雨用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好了,不许再说了。”
林见澈闷笑,趁夏微雨不备,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夏微雨揪他耳朵,林见澈笑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震动,夏微雨感受着,忽然就想起了以前林母跟她说过的林见澈爱笑的事儿来。
等林见澈笑完了,她一本正经的问:“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味道。”
林见澈依言,偏过头嗅了嗅,没闻到夏微雨身上有任何味道,有些疑惑地问,“没有,什么味道?”
“你说呢?”
‘你说呢’这三个字让林见澈秒懂,他又忍不住笑起来,“我刚才又没弄你衣服上,只弄你身上了。”
“那不是怕万一吗?房间的腥味这么重。”
林见澈笑得更厉害了,有点停不下来的意思,“就算真有,你怕什么,咱们是合法夫妻。”
“合法的又怎样,我是去看热闹的,不是想被当成热闹看的。”
“要不咱们不去看了,回家?”
“不,”夏微雨拒绝得干净利落。
“那你最好别继续撩我,不然我直接背着你回家按炕上。”
这也叫撩?
林飞被抓奸是在李寡妇家,也是在隔壁村,两个村子距离不远,林见澈背着夏微雨没走多久就到了。
房间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李寡妇村子里的,湾水村的只有少数,基本都是林大伯让林四叔找来的,想让他们帮着林飞说几句话的。
还没到呢,就听到了叫骂声一片,李寡妇的男人虽然死了,但是婆家还在,婆家人之前看在李寡妇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对她还不算太差,奈何李寡妇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死了没多久就跟林飞滚在一起。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儿子才没了多久,你就勾搭男人,你把我们老李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啊~”
李寡妇哭哭啼啼的,“爹,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啊,你们要是把我送去农场,娃儿可怎么办?他才没了爹,可不能再没了娘啊。”
“啊呸…”李寡妇婆婆狠狠啐了她一口,“你现在想起来他没了爹,想起你这个娘来了,你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身边还睡了个娃呢?”
李寡妇的儿子才三岁多点,还不懂事,只知道这么多人在骂他娘,他娘哭,他也跟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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