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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不行
    沈依云闭门不出,直到母亲慌乱地拍打着门。

    从母亲口中,她知道丈夫死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后来,才得知。

    原来丈夫早就看出她的异样。

    为此找到了江城有名的袁大师算命。

    丈夫为了她的安全,将家中尖锐之物全部扔了出去。

    她的命被改写,而丈夫却被乱刀捅死。

    自此,沈依云不再碰相术。

    民国十八年。

    沈家被做局,欠下巨款。

    沈母也在同年病逝。

    房子变卖,财产清空,还是欠下大半。

    沈依云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独自一人养着两个儿子,还着巨款。

    民国三十年。

    日军对江城发起进攻。

    沈依云带着两个儿子杀了不少入侵者。

    新华夏成立,1949年。

    彼时,沈依云已经儿孙满堂。

    苏锦听完沈老太太的故事,才懂得那番话的用意。

    那句诗的意思是:

    各种各样的因果报应都是存在的,别人的机缘命运怎么能去干扰呢?就任凭命运自行发展变化吧,不要让自己的内心被外界的事物所扰乱。

    老太太会相术,或许算出了什么。

    可在沈建军说的故事里,爷改变了奶的命,导致自身死亡。

    那她改写沈建军的命运,为什么没事?

    还是说,上天让她重生,是因为沈建军命不该绝。

    还有一个问题,老太太既然会相术,为什么不算自己孙女现在在哪?

    想不通,苏锦干脆不想。

    沈建军靠近:“阿锦。”

    苏锦猛然间看见沈建军刚毅的面容凑近,条件反射往后仰。

    沈建军护住苏锦,两人摔在了地上。

    “谁?谁在那?”

    上方,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壮汉拿着铲子喊着。

    苏锦认出了来人的声音,是甲村村长的小儿子李唯民。

    他负责在厂区巡逻,尤其是在材料堆放区和成品仓库附近。

    沈建军也认出来了。

    他捂住了苏锦的嘴。

    李唯民站在不远处,望了望。

    见四下无人,周边又没有隐藏身形的地方松了一口气:“呼,自己吓自己~”

    李唯民做贼心虚,捂紧怀里的东西,匆匆忙忙离开。

    地窖里的苏锦眨了眨眼示意。

    人走了,你还不放手。

    两人四目相对,感受着手心中的柔软,沈建军咽了咽口水。

    他喉结明显一滚,低头吻了上去。

    沈建军一只手垫在苏锦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紧紧贴向自己。

    由浅入深,苏锦被吻的喘不过气。

    她双手抵在沈建军的胸口,微微喘息:“不行。”

    听见苏锦的话,沈建军停下。

    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将苏锦扶起来,认真拍着她身上沾染的灰尘。

    沈建军声音暗哑:“对不起,下一次我会询问你的意见。”

    新婚夜时,沈建军为了尊重苏锦,并没有碰她。

    两个半月前,苏锦去西北找他。

    他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醋意横生。

    于是,试探地吻向妻子。

    这一吻不可描述。

    而开了荤的狼时隔两个半月,还想再尝一尝甜头。

    只是这一次,他被拒绝了。

    苏锦手插进棉衣口袋,悄悄摸着肚子。

    她瘦,怀孕三个月并不显肚。

    这件事情,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等去了西北,再说不迟。

    看见沈建军压抑着自己,苏锦尴尬地整理着头发:“那个……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回去。”

    “嗯。”

    沈建军努力忽略自己的身体,也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

    他长长的睫毛因为隐忍而微微发颤。

    调整好后,两人之间的感觉有些微妙。

    苏锦更多的是尴尬。

    沈建军却是不安,他一路上胡思乱想,生怕苏锦厌恶了他。

    “阿锦,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

    沈建军眼睛亮了亮。

    苏锦头扭到一边:“你先说。”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二姐夫说了谎?”沈建军找着话聊。

    他受不了两个人之间沉默。

    听见是王志勇的事情,苏锦来了兴趣。

    “你也发现了!”

    “嗯。”两人并排走着。

    沈建军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虽不了解二姐,但我可以肯定王志勇他在说谎。”

    “不,应该是半真半假。”

    “身上的伤确实是二姐打的,可原因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嗯,你打算怎么办?是想帮二姐?”苏锦问。

    “我还用帮吗?二姐那是单方面殴打。王志勇连去妇联都不敢,指定做了亏心事。”

    “那你说这干什么?”

    沈建军手抵住唇:“就想跟你说说话。”

    苏锦脸颊通红,加快了脚步。

    这人怎么这么会说?油嘴滑舌……

    这不由让苏锦陷入了一些回忆。

    她脸色由红转白,又变成了面无表情。

    苏锦加快了脚步。

    沈建军喊着:“阿锦,等等我。”

    他腿长,几步就追了上去。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苏锦淡然一笑,没了半分害羞之意。

    沈建军喉咙发干,吸了口气,脸色苍白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见沈建军这幅样子,轮到苏锦不自在了。

    她沉默许久。

    一个人的错,就能说人人有错吗?

    这对沈建军不公平。

    更何况,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想明白后,苏锦主动道歉:“没有,是我不好。”

    沈建军僵在那里。

    苏锦知道这是误会她说的话了。

    于是解释:“我只是想起不好的事情了,真的不是因为你。”

    “刚才我就是想问你,二姐看起来跟爸妈关系不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沈建军眼中慢慢亮起了光,他回忆:“这事我听大姐说过,二姐小时候乖巧听话,九岁的时候被爸妈关进了地窖,就变了许多。也是从那天起,开始跟爸妈作对,水火不容。”

    苏锦若有所思。

    坐在门口纳鞋底的吴老太太见两人回来了,眼神闪烁。

    “建军,建军媳妇,你们这是从哪回来了?看方向,不像是你大伯家。”

    “吴大娘,我带我媳妇在村里随便逛逛。”沈建军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他挺着腰,站地笔直。

    吴老太太将手中的针在头上划了两下:“这样啊。”

    见在沈建军口中问不出什么,她盯着看起来好欺负的苏锦:“建军媳妇,我看你爸中午回来了,怎么没在你奶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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