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府,书房“思微阁”。
“表哥,你在书房吗?”
屋内的两人,听着门外那人未到,声先到的人。端木瑾轻轻蹙起眉头。
当今圣上的三弟,齐王,谢齐泽。先皇的淑妃所生。
只见他大步的向思微阁里走去。刚跨进门口,就看到他表哥旁边坐着的那位面带病容的俊美小郎君,他轻轻触起眉头。
“表哥,这人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端木瑾听着来人这疑惑的问题,他 端起旁边案几上的云华,抿了一小口,“怎么,十几年未见,这就不认识了?”
谢齐泽一听这话,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手指着坐在哪里 感觉风一吹就要倒的小郎君,由惊转喜道,“ 你可是我那远在昌州养病的表弟陆晏安?”
陆晏安一听谢齐泽这话,露出一抹虚弱柔和的笑来,声音也是有气无力道,“看来表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就才十几年没见就把我这个表弟忘记了。”
谢齐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哪里知道他这表弟陆晏安什么时候回的京都城。他这表弟 从小身子就病弱。本来他这表弟名叫端木寒。 从小就体弱多病。
他记得他这表弟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命已休矣。侯府老夫人就是他的外祖母,还专门找了一位大师为他这个表弟算了一卦。大师说他名字不行,与他的命格相克。还说他这表弟不能长期以往在京都城待着,必须要满二十二岁才可回到京都城。不然他家表弟就命不久矣。
当时外祖母就立刻为他家表弟改了名字,跟着老夫人一个姓,改为陆,名为晏安,就是希望他家表弟一生能平安顺遂的意思。就在那年腊月,年都没过。外祖母就带着他家表弟回到了老夫人的老家昌州。到现在都十几年过去了,一直没回来,现在想想好像今年他家表弟应该刚满二十二。
谢齐泽几步上前,拍了拍陆晏安的肩膀,笑道,“晏安,真的是你小子, 十几年没见了,怎的变化这般的大?都不认识了?什么时候回京的, 也不提前派人来通知一下。本王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呐。”
陆晏安被他这一拍,轻轻咳嗽了几声。
谢齐泽一看男子 这副柔弱的模样,眉头轻皱,关心道,“晏安,你都在昌州休养十几年了,怎么现在身子还没好完全吗?”
陆晏安摇了摇头道,“表哥 莫要忧心,死不了的。”
端木瑾 瞥了一眼谢齐泽,冷声道,“说正事吧,这会儿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谢齐泽自顾自的坐下,“嗯, 表哥确实是有事要与你商议。”
“什么事?”
端木瑾就知道他这无事不登三宝殿。
谢齐泽 愤愤不平的开口道,“前这段时间不是有几个隐卫 被林君澈与顾少卿 他们当街给斩杀了吗。这几天手下又有不少人 不知被什么人给秘密处决了。 我怀疑很有可能又是顾少卿他们几个搞的鬼。”
“何以见得?”
谢齐泽听着端木瑾的问话,气愤道,“这还用说吗?整个京都。敢杀我手底下的人 除了顾少卿他们几个还有谁?”
“嗯~还不算太笨。”
端木瑾轻轻颔首,把茶杯轻轻的磕在旁边的案几上。
谢齐泽听着自家表哥这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挠了挠头,“表哥就莫要在晏安面前取笑我了。”
陆晏安听着 两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插一句嘴,而是气定神闲端着手中的琉璃茶盏,轻轻的抿着杯中的茶水。
端木瑾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方的谢齐泽,“那王爷觉得现在该如何做?”
“本王觉得该以牙还牙。表哥你说呢?”
端木瑾看着谢齐泽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又听着他这愚蠢至极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好一个以牙反牙。王爷莫不是觉得你那表哥顾少卿是吃素的?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那位林相爷和萧国公。就连你那位皇兄也是跟 他们同舟共济。”
谢齐泽一听自家表哥这话,他既一时无言以对。
他表哥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那林相爷,他们也不敢去招惹他,那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可是他就是咽不下心中这一口气。
端木瑾 看谢齐泽这一副冲动的莽撞样,手也是轻轻的扶额。
他这表弟谢齐泽还真是不如宫里那位皇上。还整天的想着要坐那个位置。还好他与晏安早有打算,本就是把眼前这个白痴当做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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