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抱着手里的礼物盒,看向陈淮西。
陈淮西也看她。
梵西没看出陈淮西脸上有什么所以然,只好自己走进去。
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她吓了一跳,盒子也掉在地上,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挪开脚,发现是一支油画笔,笔尖是蓝色的,连她鞋底都染了明晃晃的颜色。
她视线落在旁边的颜料盘上,回头看了一眼陈淮西,陈淮西心领神会,转身出去了。
接着她往里走了几步。
“小音,姐姐回来了。”
没有回复。
梵西抱着礼盒继续往里走。
走到床边的地毯上终于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梵西把盒子放在地上,叹了口气。
她弯下自己的膝盖,不声不息地趴在礼物盒子旁边。
就这么和床底的陈柚音对视上了。
见梵西看见她了,陈柚音又往床底里缩了缩。
“……”
“小音,不出来和姐姐抱抱吗?”
陈柚音缩在床底,脑袋上戴了顶帽子,是过年时的那顶红色蘑菇帽子,虽然天气还没有完全暖和,但是现在戴这顶帽子看着也有些不合时宜。
“……姐姐?”
听见她话里的疑问语气,梵西几乎瞬间石化了。
“统子,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什么。”
系统没懂。
“就就就是小音不会忘记我了吧,就是那种失忆桥段,不不不不能吧?!”
梵西有些闹结巴了。
没等系统答复,床底下的人忽然嗷了起来:“姐姐——”
陈柚音一整个人扑在梵西身上,嗷嗷地叫。
而她戴着的帽子掉在地上,露出她光洁的卤蛋,哦不是,后脑勺。
梵西更呆了。
小音的头发呢?!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梵西回过神来,拍了拍陈柚音的背,给她顺毛:“没有没有,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小音乖乖,不哭不哭。”
“我的头发没有了,他们说会丑到姐姐,姐姐害怕才不回来了……”
“谁这么说的,把他拖下去打死啊!”
说的什么话!
这是孩子能听的吗!
“二哥说的——”
梵西闭眼。
陈青州的嘴啊……真是贱啊……
“你也知道二哥的话不能信啊对不对,他之前还说我臭臭的呢,你闻闻姐姐臭不臭?”
陈柚音摇摇头,“嗷呜”一声:“二哥坏!”
梵西把陈柚音哄得差不多了,让她拆礼物。
正正好,她给她定制了新的蘑菇帽子!
梵西把陈柚音哄得差不多了之后,决定去找陈青州一点麻烦。
陈青州还在医院里面值班,梵西包揽了家里阿姨给他送饭的工作,直直往医院冲。
陈淮西看着她拎着便当盒就往外跑,手掌心不自觉地撑到了下巴处。
说起来,小西都还没给他送过饭呢。
不过看在她是去找陈青州的麻烦上……那就多打几下陈青州吧。
小西这么爱睡觉的人,义愤填膺到回来连觉都没睡就给他送饭(找麻烦)。
真是一个很找打的人呐。
喻言问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淮西摇摇头:“您放心,小西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哦哦,那好的。”
喻言坐回沙发上,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不说一句话地维持着沉默。
喻言好一会儿,这才又说:“我问的是小西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淮西:“嗯?”
喻言说:“最近青州,好像有点上火。”
……
梵西在骨科科室找到了陈青州的办公室。
陈青州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没有其他人,正好方便了她找麻烦。
可是那道特权的门被梵西一脚踢开,顽强地拍在墙上又弹了回去。
门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梵西没多想,先把正事做了。
“陈青州——”
门动了动,准确的说,是被梵西打到门后的人动了动。
梵西狐疑,接着转头,接着面露疑惑。
面前的小花孔雀是……?
阚芒一看着她越来越疑惑的神情,脑袋上似乎还长了好几个问号。
小西不会……?
阚芒一赶紧在她头顶上挥挥手,把她脑袋上的问号打散,梵西迷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只听见他紧接着的哀嚎:“翠花!你不要失忆啊!”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使劲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明明被拍扁的是他,怎么反而是翠花精神恍惚了呢!
等等。
好机会!
如果小西失忆了的话,那么根据他做的功课里,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女主角都是要和男主角说“我是你女朋友”这句话来糊弄对方的。
然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小西就会离不开他,只爱他一个人。
梵西摇摇头,刚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哪知阚芒一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更兴奋了,她被他使劲儿晃了晃肩膀,又是一阵哀嚎:“翠花,我们这对苦鸳鸯的命怎么这么惨啊——老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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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西:“以后叫老天奶。”
系统叹为观止:好大一出情感独角(重音)大戏。
眼前的阚芒一情感高峰过去后,又稍稍收敛了一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男朋友啊宝宝!”
咳咳,这个称呼有点小羞耻嘞。
想完,阚芒一自己都害羞得双手捂脸,恰好,梵西不轻不重的巴掌扇到了手背上。
梵西:呼——算他命好。
被打了的阚芒一还嘤嘤叫,接着演下去:“翠花,你现在记不起来,一时间不能接受我是正常的,但是我们感情深厚……”
梵西受不了了。
这孩子不仅戏多,话还很密。
她是一点插不上嘴。
而且她今天也刚好经历了一场这样的“失忆”风波,实在不想再来一遍了。
虽然让她感到有点迷惑的是,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精准踩到她的尴尬史。
但现在她没空想那么多。
她捏住了他的嘴唇,忍无可忍:“阚芒一。”
阚芒一彻底噤声。
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
翠花没失忆。
哦……有点可惜了。
不过翠花在叫他的名字这件事上是越来越快了,还是很值得阚芒一高兴的。
“在的,小西。”
梵西说:“你真应该多吃点芭蕉。”
“我肠胃挺好的,不用那个。”
梵西摇摇头说:“你要多吃,这样才能成为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小西,我很老实的,我有一直在等你回来,有乖乖吃饭……吃饭……和吃饭。”阚芒一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自己每天的活动。
“一天吃三顿,还挺好胃口。”
“我胃口是很好,不过是一顿吃三碗。”
阚芒一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在梵西面前晃。
“胃口真大。”
“我没有很大的胃口,宝宝,咳,不是,小西,我只想要你而已。”
“……”梵西有被吓到,“哈哈,口气不小。”
阚芒一摇摇头:“宝,咳,翠花,我有好好清洁口腔等你回来,口气一点都不大的。”
见梵西没说话,他以为梵西不信,走近两步还想让她闻闻。
梵西又捏住了他的嘴巴。
“小嘴巴。”
“呜呜呜(闭起来)。”
好怪,他们不同频,但是能沟通。
梵西挠挠后脑勺。
松开了手。
“话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去你家找你,可是找不到,然后我就来问陈青州你在哪里,但他死也不说,我就天天来这里蹲他,想让他告诉我,可是他说你不会见我的,还说你是……”
说到这,阚芒一好像真的哽咽了,他背过身去,抬手的动作像在擦眼泪,迷迷糊糊地说了下去。
“说你就是故意躲着我的。”
梵西一愣。
陈青州还真的是无差别扫射啊。
是生活怎么虐待他了吗,这么狠毒地扫射所有人。
哇塞,想报复的心彻底就衰弱了呢。
“阚芒一,既然你找到我了,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梵西拽着阚芒一的袖子就要往外走,阚芒一在她面前也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自然是梵西说什么就是什么,加上他原本就是来打听梵西下落的,人都在这里了,他肯定跟她走啊。
“不是要来给我送饭,现在走去哪里啊?”
回到办公室的陈青州先是扫视他们两个人脸上定住的神情,随后落在梵西握住阚芒一衣袖的手上。
露出一个教导主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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