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今天来沉春馆找过麻烦了,”瓷瓷语气很平缓,“被我用毒药吓住了,此人行事阴损,但多少会找个糊弄的名目,不会明面上就把手段做绝。他又被吓得不轻,怕死得很,短时间找不到万无一失的由头不敢回去。”
副官听到陆建勋已经找了瓷瓷麻烦,惊怒道:“陆建勋该死!”
瓷瓷却止住他的话头,示意他赶紧给自己包扎,握半天了都,“他还轻易欺负不到我,你也别恼了,尽早解决他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八爷没跟我说明白,陆建勋关了红二爷,又围了佛爷这里,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吗?是否还有其他我不清楚的缘由?”
张启山道:“还和矿山有关。矿山里很危险,上次已经被我炸了,却被传出里面有重宝,日国人、裘德考、陆建勋、霍三娘,还有陈皮,这几人都有参与,一心想要再下矿山。”
重宝?那根本上就还是争权夺利罢了。
只是,“陈皮?他为何会参与进去?”瓷瓷倒是有一阵子没见到陈皮了。
张启山说:“陈皮杀了九门老四,按照规矩,顶替成了新的舵主。”
这又是她不知道的,主要是这事情与她无关,所以没有消息送给她,她最近也没有主动关注九门动向。
尹新月满是怒气:“那个陈皮可不止是杀了九门老四,更是心狠手辣,动辄就屠人全家!”
怎么会?
瓷瓷一时间有些错愕,陈皮凶狠,但此前一直还留有底线,屠人全家的事情,他居然真的没有守住心性吗?
眼神看向张启山和副官求证,“屠人全家?其中可有无辜?可有老幼?”
张启山道:“既是全家,又如何会避开妇女老幼?陈皮搅和进裘德考等人太深了,一心想进矿山,成了几人手里好用的刀,做事极端,控制不住了。”
瓷瓷还是有些费解:“红二爷对他不错,他自己手里也有盘口,非要掺和进那几人去下什么矿山?”
张启山沉默不语,副官欲言又止。
“小副官,你说。”瓷瓷追问道。
副官说:“我收到消息,陈皮一门心思要下矿山,是因为裘德考骗了他。骗他,骗他矿山里有东西,能叫你忘情,忘记对……亡夫的感情。”
“他信了?连这种鬼话都信?越活越蠢!”瓷瓷赫然生怒,“他凭什么觉得我要忘情!”
瓷瓷当神仙的时候,隐入凡间行医救人,都万分谨慎地用着灵力手段,生怕自己强大的力量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干扰到凡人的命运。她最厌恶拥有强大的能力却收不住心性随意摆弄他人性命的人!
何况此前陈皮与她确实算是交好,不同于寻常的恶人,瓷瓷只会更加愤怒。
“不生气!不生气!”副官轻拍瓷瓷哄着,“别为了旁人气着自己!陈皮做了错事,总有受惩处的一天,佛爷不会叫这些事轻易过去的!”
怒是真的,但自控也在。
瓷瓷暂且先把这个消息放在一边,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了一枚印鉴。
瓷瓷对副官说:“拿纸笔过来,我有要事要交代你。”
副官虽不知为何,但也依言去取了纸笔,知道瓷瓷的习惯,所以拿的是毛笔。
张启山也被尹新月扶下了床,两人来到沙发边。
瓷瓷把纸摊在茶几上,提笔写了一个行楷的?轲?字,不同于她平常的字体,而是与轲记的徽记一模一样。
尹新月道:“轲?这个字怎么有点眼熟?”
张启山深深看了一眼瓷瓷,心里有所猜测,“是轲记的标识,一个贩卖军火粮药的势力,拥有国内最好最大量的货源,但行事低调,甚至称得上隐秘,因为至今其核心都不被人所知,很多交易还都匿名执行,想要买轲记的东西,只能联系上分线的管事。”
“轲记?”尹新月想起来了,“是了,它是新月饭店的药品武器供货商,所以我觉得眼熟。”
张启山神情严肃起来,试探着问道:“瓷姐,我依稀记得,您跟我说过,轲,是您亡夫的名字?”
瓷瓷看了看三人,笑了笑说道:“佛爷猜的没错,轲记确实是我的,我搬来长沙后,就已经把轲记交给不逊打理了。”
张启山顿了顿,又问:“上次的事情,张不逊就是去交接货物才被围困的?”
瓷瓷点点头,“轲记从不站队任何势力,不会在明面上对哪一个队伍甚至党派表达亲近。不逊当时愿意留守,有他自己的考虑,但并不适合广而告之,是隐瞒了轲记的身份去的。所以,上次的事情,确实是解九爷和佛爷帮了忙,不必再提。”
瓷瓷打开手里的印鉴,在?轲?字纸上,半压着墨线印了一个同形的印泥徽记。
“佛爷,借府上电话一用。”瓷瓷说道。
副官立刻上前,扶着瓷瓷过去。
只是失了血,倒也不至于站不稳。
不过想扶就扶吧。
瓷瓷联系了留守安排在长沙城外的轲记手下,让他们到指定地点接应保护张启山。
把手里的落印字纸递给张启山:“佛爷,这是信物,到时候轲记的人会安排好,照顾您和夫人。”
至于怎么出城,张启山已经醒了,自然不是问题。
“瓷姐!”张启山知道,这一次是承了大情,特别还是承她的情。
“不必多说!”瓷瓷认真道,“佛爷,早日回来,守护好长沙,守护好长沙的人。”
“好。”张启山接过字纸,面容坚定。
瓷瓷又看向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副官,笑着说道:“小副官,我那暗室是有密道的,你接应了红二爷,带着他从密道进去。”又对副官仔细说了暗室进出通道的位置以及方法,“陆建勋恐怕在沉春馆留了眼睛,从粮店走安全一点。”
副官认真点头道:“我安顿好二爷就去找八爷和佛爷会合,东北一行怕是要耽误一段时间,你留在长沙,要照顾好自己。”
瓷瓷看着小副官眼里的担心,沉默着笑了笑,才又道:“此去东北路远,交通不便,轲记在各地都有粮铺或者隐秘的据点,带着轲记标识的车子,一般也不会有人为难。你拿着这枚印鉴,可以沿途调用轲记的资源,凡是见此印鉴的轲记人,都会听你的安排,全力给到你支持。”
瓷瓷竟把印鉴递给了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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