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宴和橙虞回到湖心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照在在湖面上,层层波澜泛着金光,时不时还有海豚跃出水面,打破它的平静。
“饿了吗?”
早上太早,白宴估摸着,橙虞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
银色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轻轻摇动。
没饿。
“喝牛奶吗?”
不吃可不行,橙虞已经够瘦了,扶在橙虞背上的手能明显感觉到他凸出的肩胛骨。
白宴长年锻炼,能肯定这小家伙绝对不超过九十斤。
一米七多的个子,不到九十几,那不就只剩下骨头和皮。
“这得养多久啊?”斯洛夫坐在副驾驶,转身打量着白宴怀里的人。
平日里,白宴和手下没什么距离,只要不是什么没规矩的事,白宴都任由他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补品都给我准备起来,还有请多几个会食补的厨师,最好是华城的,老子就不信,养不肥他。”
听说最会食补的就是蓝星的华城人了。
胸腔的振动吵到橙虞了,不慢地抬手,在振动的地方拍了一下。
这力度对白宴来说就是挠痒痒。
把插上吸管的盒装牛奶递到他嘴边。
“喝口。”
橙虞倒也给面子,真的就只喝了一口。
要不是看了场烟花,他心情好,不然半口都没得商量。
“真是个小祖宗。”
这短短一个早上,就让白宴看出来了,他这是接了个祖宗回来。
祖宗就祖宗吧,谁让他是人教父呢,经过认证的。
“不过,爷,您有没有觉得,小祖宗好像不太正常。”
说不太正常已经是斯洛夫非常委婉的表达了。
毕竟,他们刚才见到橙虞的时候,人可是准备自杀的,还是非常淡定的差点让他们爷变成杀人凶手。
“让医院准备一下,下午带他去做个检查。”
岛上是有医院的,专门为白家人服务,平日里斯洛夫他们无论是有个小病小痛的,还是出任务断手断脚的,都是到这个医院治。
“再找几个专业点的心理医生。”
那医院没有治疗心理疾病的医生,白宴有预感,往后需要更多的是心理医生。
“那要不要把刚刚的女beta带回来,她好像知道的比较多。”
斯洛夫问,毕竟他们好像都不太清楚橙虞的状况。
“先把人底子查清楚了。”这年头找死的有很多,湖心岛重重防御,不能因为橙虞而出现漏洞。
“是。”
白宴和斯洛夫把事情敲定了,车子刚好停在庄园大门前。
“到了。”
白宴轻捏橙虞的手,示意他看车外,见人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只好认命继续抱着。
他也倒没有真的想要他自己走,毕竟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怕折了。
“先生,都布置妥了。”
早上接到人后就让人给橙虞收拾一间客房出来,顺便让他们把家里危险的东西都给收起来。
难保小家伙什么时候再出现想死的念头。
把人抱到布置的客房,大大的落地窗把房间照的亮堂,透过玻璃放眼看去是深绿色的湖水。
庄园前面混种着大片粉色月季和黄色重瓣朱瑾,为深沉的湖水添上几分色彩。
房间内被分成三个部分,衣帽间,卧室区和休闲区,整体以暖色调为主,沙发,床上用品都用了米黄色,显得白色的家具不那么单调。
“脏,要洗澡。”橙虞难受地挣扎着要下地。
刚才的爆炸尘土纷飞的,他在飞机上提过了,但是白宴让他忍忍,到家再说。
这应该就是大家伙的家了,不是也忍不了,他要洗澡。
“你先在这待着,我给你放水洗澡。”白宴用手机打字给橙虞。
意城几乎没有夏天,最高温度只有23℃,最低有-12℃,所以不存在热的情况。
白宴让他坐在沙发上就进卫生间给橙虞放洗澡水,卫生间里有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
放满水,白宴想了想,去让人给他找了一瓶香橙味的精油滴了进去,橙子的清香瞬间飘满整个卫生间。
“是橙子。”
外边本来在乖乖坐着的橙虞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坐不住了,顺着香味找了过去。
白宴转身就看到橙虞趴在门框上一脸陶醉,像个找到蜂蜜的小熊。
橙子还真是橙虞诱捕器啊,白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脱衣服。”忘记人听不见,手机在外边没拿进来。
白宴也懒得去拿,直接上手把这套监狱服扒了。
本来看脸,白宴就知道小家伙很白,但是没想到衣服底下的皮肤在灯光下几乎曝光。
白宴不禁皱眉,目光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别说赘肉了,在放松状态下,胸骨和肋骨都隐隐可见。
肘窝上密密麻麻疤痕,这得要被反复的注射几次才能让细小的针口留下疤痕?
橙虞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关节处透着浅浅的粉色,可,两处指尖破坏了这只手的美感。
白宴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他很想知道,小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也知道现在的小家伙没办法给他答案,他也庆幸,小家伙忘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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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还想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伤,目光继续往下挪去。
a306?
注意到白宴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大腿上。
“名字,我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开心。
他没有忘记,他们说这是他的名字,
听见橙虞的回答,白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失忆还是什么?
“你,名字。”橙虞指尖抵在白宴的胸口。
橙虞像是发现新大陆,他有名字,也想知道大家伙的名字。
这次白宴没有说,只是拉过橙虞的手,在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
“白宴。”一字一顿念出。
他感觉自己胸口处似有人在敲打着,虽然在他坐上这个位置后很少有人敢叫他的全名,但他发誓在,这是他31年以来听到过最好听的一次。
“咚哗啦。”入水声终于让白宴回过神。
身体没入水里,被泡沫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个银脑袋在上面。
伸手把银发捞了出来,拆掉上面的皮筋,微卷的银发被打湿有些缠绕在一起,白宴拿起梳子耐心地给他梳开。
说来也奇怪,白宴从不是那种能耐住性子的人,但在小家伙这,却仿佛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梳着梳着发现,橙虞右耳后边,有一小块露出白色的头皮。
意识到这是什么后,白宴眼睛露出杀意。
“这里是怎么弄的。”
白宴放慢语速,询问着橙虞,他发现,只要说话慢点,橙虞能大概读出他的唇语。
头发!
“丑。”
橙虞把头发从白宴手里抢过来,还因为太用力扯断了几根,但橙虞像是不知道痛一样,只顾着用头发遮住那块地方,然后用手死死捂住。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原有的光彩同潮水般褪去,然后又迅速染上惊慌。
白宴没想到橙虞的反应会这么大,顿时有点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哪里的感觉。
只得搂过消瘦的肩膀,大掌有节奏轻拍他的背,抚平他的不安。
鼻尖淡淡的味道让橙虞逐渐平静,是一股参杂着木质和湿泥土的味道,轻微的烟熏感,微苦,但好闻。
白宴没敢让泡太久,五分钟就把人捞起来用花洒冲掉他身上的泡沫。
给人是洗干净了,但他的衬衫都湿透,干脆就把衣服脱掉,只留下黑色的西装裤。
他的肌肉很匀称,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窄,水珠顺着线条滑落。
“嘶”白宴倒吸一口气。
“谁教你这么干的。”
拉开自己和橙虞的距离,耳尖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可以吗?”
奈何回答他的只有无辜的疑惑以及单纯的小脸。
直接给白爷气笑了,眼前是他接回来打算供着的小祖宗,他还能说什么。
给他把头发擦到不滴水,又给他套上衣服,白宴就去洗澡去了,走前还不忘把电视给他打开,已经把暖气温度调高。
白爷血气方刚,这会不仅吹不得暖气,还得降温。
——
小橙子:白宴~
白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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