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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乱七八糟破大明
    两人看似很惨烈,其实还没有刺杀的那些小箭危险。

    被西宁侯斩断的短刀本来就捅不进去,划破两个口子。

    只不过看起来太血腥了,好像不死不休。

    半个时辰后,张之极满头大汗来到内医院,周延儒、骆养性沉默坐在值房中,院中低头站着一院禁卫。

    扭头到治疗的房间,陆天明侧躺在床上裹着绷带,右后背又破了,还有一处刀口,左肩则有一道新伤。

    宋裕本已经醒来,他肩胛的伤较深,因为那畜生动了杀心,毫不留手硬捅,筋骨生疼。

    “为什么?”张之极有点恼火。

    宋裕本瞥了他一眼,冷冷回道,“你说呢?”

    “痴迷于如此危险的凶杀游戏,你迟早会倒霉。”

    “这已经是最大的霉了,王八蛋真是狠辣。”

    “是你先让他感到杀意。”

    “谁知道他伤没好。”

    “禁卫提督与皇史千户两败俱伤,如何让人闭嘴?”

    “陛下闭嘴,当事人闭嘴,谁会置喙?”

    张之极深吸一口气,甩手离开。

    西宁侯起身嘶牙咧嘴摇摇肩膀,缓缓来到院中,禁卫连忙上前扶他,大吼一声滚开,迈步回皇城的禁卫提督衙门而去。

    值房的周延儒看这表兄弟俩前后脚离开,扭头问沉默的骆养性,“骆大人,是不是看戏看来一场祸事?”

    骆养性摇摇头,“周大人想的太远了,陆天明用了点阴招,在国公府打伤西宁侯,谁都知道西宁侯的性子,他以为陆天明胸口还藏有暗手,想给个教训,没想到他旧伤未好,刺激了杀意。”

    “如此简单?”

    骆养性点点头,“张家与宋家直接动手,谁会插手?朝臣哪个会多事?英国公马上会到后军都督府坐班,大明唯一的太保、太傅双公头衔,朝事艰难,至少英国公能让勋贵老实。”

    周延儒呵呵一笑,“陆天明还是个不畏权贵的耿直性子,皇史千户未上任,宋裕本就以身试法,有点意思。”

    乾清殿,皇帝无喜无悲,刚刚汇报过伤势的曹化淳低头站在身边。

    今天真是…很丰富,大家都得消化一下。

    张之极进殿躬身,“微臣拜见陛下,年前两人曾在府里比武,陆天明刚从书房出来,无意中怀中揣了两本书…禁卫提督以为他时刻藏书当铠,怀恨在心欲给难堪,惊扰圣驾,两人悔恨请罪。”

    崇祯懵懂听了一会理由,问了个基础问题,“陆天明武艺与宋裕本不相上下?精武还是精医?”

    “回陛下,精医大于精武,他的武术太杂,根本不是裕本的对手,实在是裕本无意中激发了血性。”

    “太杂?”

    “兵书、武术、武堂,乱七八糟的招式都练过,现在刚刚融会贯通,但他依旧没什么天赋,练了一手奇怪的反手刀,这是取巧的武术,一旦走取巧路子,也失去了进步。”

    崇祯想起陆天明一手护胸,一手上下翻飞乱削,就是不老实握刀,一般人肯定接不住,宋裕本不仅接住了,还成功反伤。

    仰头叹气一声,“他说过与朕是旧识吗?”

    “回陛下,从未说过,他也未向任何人说过。”

    “嗯,还算有点骄傲,送回去养伤吧,这乱七八糟,又得休息个把月。”

    “陛下,微臣认为没必要,明日开衙,他应该在皇史宬养伤,跑微臣家里,难免不伦不类。”

    崇祯诧异看他一眼,有点不悦,“朕没说让你抬回去,今日还在休沐,随便卿家扔到哪里。”

    张之极立刻躬身,“微臣告退!”

    崇祯看着张之极离开,心情依旧有点复杂,扭头对曹化淳道,“骆养性举荐个人,还是朕的旧识,你确认他不知情?”

    “回陛下,骆指挥使肯定不知,非常惊讶,否则陆天明不可能如此拮据,被迫去设局骗人。”

    “朕有点惊弓之鸟,这个木头,当初一副痴傻的样子,想不到再见已经开窍了,张之极不知陆天明与西宁侯是因为小狗第一次翻脸?”

    “回陛下,奴婢认为不重要,西宁侯是勋贵中最高傲的人,教训骗子被识破,借用大兴县衙关押教训,比武又被使诈,再一再二,他显然怒了。”

    崇祯轻笑一声,摆摆手道,“朕至少有个人与勋贵搅和,先看看他的本事吧,告诉骆养性,两个副千户,五个百户,十个副百户,都可以由陆天明自决,不要乱插手。”

    “奴婢遵旨,皇恩浩荡,陆千户定舍命报效皇恩。”

    张之极回到内医院,周延儒和骆养性都走了,陆天明脸色惨白坐床上看着外面发呆。

    “这次受伤不疼?”

    陆天明回头看他一眼,重重叹气,“乱七八糟的破大明。”

    张之极一头雾水,“为何这么说?”

    “制衡之道必须用律法,而不是用人制衡人,皇帝痴迷于制衡,其实就是崩溃的开始,如同宋裕本一样,他不过是为了让皇帝进一步信任我,手段如此粗暴,就像他的脑子一样,全是水。”

    张之极绷不住笑了,“陛下就吃这一套。”

    “可老子有另一套,不需要他多事。”

    “我们也是刚知道你与陛下是旧识,这次为何不喊痛?”

    “内医院的狗东西用了麻沸散。”

    “你自己不是说那东西不能一直用吗?会坏脑子。”

    “是啊,老子昏迷了,操蛋的玩意,也不知上了多少,完全没感觉。”

    张之极眉头一皱,“你跟谁一直老子呢?混蛋东西。”

    陆天明皱眉看他一眼,你有病吧?

    张之极到外面拿衣服扔给他,“走吧,你现在是瘟神,没人伺候。”

    陆天明耷拉着双臂不动,张之极无奈,只好去身后给他套上,两人出门来到东华门前,向南看一眼以后常驻的皇史宬。

    东苑,太庙之东,在做皇史宬以前,是个临时监狱,囚犯只有一人,叫门天子、大明战神、瓦剌留学生、英宗朱祁镇。

    这位把东苑修成缩小的宫城,连三大殿都有对应,复辟后作为避暑园林休闲,死后无法利用,重华宫成为皇子公主停棺所在。

    那些奢华的宫殿一直在,三分之一变成了太庙附属,三分之一变成档案馆,三分之一空闲,皇城东南角就是东苑,英宗朱祁镇在这里折腾了八年,使劲盖宫殿建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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