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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想离开?除非他们都是死人
    小舞的目的只是取到福宝的血,这事并不难,所以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小舞以清洗伤口为由,迅速离开了连母那里,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里还拿着粘有福宝血迹的玻璃碎片。

    小舞知道昭阳今日会去连蓉蓉的店里,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与昭阳接触却是一件难事。

    她要除掉连蓉蓉,却还需要继续留在连家。

    小舞躲在街角,从那里刚好可以看到店铺的情况。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昭阳的马车从远处走来,而此时小舞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马车渐渐靠近,小舞抓住时机冲了出去。车夫被忽然冲出来的小丫头吓了一跳,本能地勒住缰绳。

    车内,昭阳因为惯性险些摔倒,这样的事故可是大大破坏了公主殿下的好心情。

    “怎么回事?”昭阳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车夫战战兢兢地回道:“回殿下,是一个小姑娘忽然冲出来。”

    “这些贱民,看着就心烦。抓紧赶走。”昭阳捋了捋衣摆,对车夫吩咐道。

    “是。”车夫见昭阳没有为难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他转而怒视小舞,大喊道:“哪来的狗崽子,知不知道你冲撞的是谁的大驾?还不赶快滚开!”

    车夫狗仗人势地瞪着眼睛,看着小舞的眼神简直恨不得要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

    “贵人,对不起,我弟弟受伤了,我是来找姑母的,所以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小舞便煞有其事地想要起身,可一动便又疼得大叫起来。

    “怎么还不走?”昭阳的语气中又添了几分不悦。

    “禀公主,那小丫头好像伤了腿。起不来了!”马车的只觉得额头上的汗直往外冒。

    “走不了就别走了,直接过去。”昭阳不耐烦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十分残忍地对车夫命令道。

    车夫自是明白昭阳的意思,可面对的毕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他可以凶她,却不忍心真的从她身上压过去啊。

    车夫为难地看着还在原地的小舞,压低声音道:

    “小丫头,你赶快躲开。不然你小命都要没了。”

    小舞闻言心中一惊,她看到过文慧的尸体,知道这个昭阳公主有多残忍,但小舞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残忍到如此地步。

    若是心里不害怕,那定是假的,可眼见着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一旦错过,就很可能再有下次。

    小舞把心一横,决定搏一把。

    “我若不走开,贵人就要在我身上压过去吗?这建安城难不成就没有王法了?”

    小舞的声音传入马车内,昭阳清晰地听到一个稚童的声音。

    她这一辈子,哪有人敢同她较劲,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这小丫头有意思。”昭阳一边说话一边掀开车帘,危险的目光落在小舞身上。

    “把那孩子给我带过来。”昭阳葱白般的玉指指向依旧倒在地上的小舞。

    车外的下人们闻言立即上前将小舞架了起来。

    小舞被迫来到昭阳跟前,只是这样的被迫简直正中下怀。

    “你这小丫头,知不知道本宫是谁?”昭阳一脸高傲的睥睨着小舞。

    “您是昭阳公主,我曾在姑姑的婚礼上见过您。”小舞用最简明的话让昭阳意识到自己和连蓉蓉的关系。

    果不其然,昭阳听到这话后,立即抬眼看向小舞:“你姑姑?是连蓉蓉?”

    小舞点点头,而后忽然压低声音,道:“公主殿下,我有事情要向您禀告,是关于祁王的。”

    昭阳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殿下,我可以进去说吗?”小舞的声音足够小,只有临近的几人可以听到。

    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昭阳就是觉得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就是藏着某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把她弄上来!”昭阳退回去,车帘也随之坠落下来,但小舞还是被送到了马车里。

    “说吧,关于祁王的什么事?”昭阳靠在车壁上,脸色阴晴不定。

    “公主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不管我接下来说了什么,您都不能迁怒整个连家。”

    昭阳闻言,冷笑一声:“看来你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请公主答应我,毕竟这只是姑姑一个人的罪过。

    还有,我不希望家人知道此事是我说出去的。所以希望公主能帮我洗清嫌疑。”

    “你这小丫头,事情还没说,却已经同本宫讲了两个条件了。你胆子很大嘛。”

    小舞深吸一口气:“但公主一定会对我的消息感兴趣的。”

    “好,本宫答应你了!说吧!”昭阳微微坐直身子,目光落在小舞身上。

    “公主,我姑姑和祁王殿下有私情!”小舞直奔主题,昭阳闻言双眼微微眯起。

    “空口白牙可是不行的哦?你们家有个叫文慧的贱人就是这么死的。”

    “我有证据。”小舞说着,便掏出了那片带血的玻璃碎片。

    “这是什么?”昭阳厌恶地瞥了那碎片一眼。

    “是福宝的血。”

    “福宝?”

    “就是姑姑的儿子。”

    “他的血怎么就是证据了。”

    “因为福宝就是姑姑和祁王殿下的儿子!”

    小舞此言一出,昭阳立即坐直了身子,她猛地上前抓住小舞的脖子,手上的力气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福宝是祁王的儿子!”小舞的脸憋得通红。

    昭阳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她瘫坐下去,声音也有些无力。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给他们滴血认亲?”昭阳伸手接过小舞手上的玻璃碎片。

    “若公主不信,可以一试。”

    “可是,连蓉蓉与阮念之大婚那日,他们明明圆房了的。”

    “公主怎么能确定当日与姑姑洞房的就是阮太医呢?”

    “是啊,如果不是阮念之呢?”

    “前几日,我曾在姑姑窗外听到她和祁王嬉闹的声音。

    是他们亲口说打算一家三口离开这里的。”小舞见昭阳已经不再冷静,便又继续添油加醋。

    “离开这里?”昭阳眼眶泛红,冷笑一声:“可以啊,除非他们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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