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还不能放松，得先下手为强。”郑飞话锋一转。
赵刚撑直起身来：“老大，你的意思是……”
“伊万的秘密仓库，你们知道的吧？”郑飞语气平静。
娜塔莎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我听说过几个地方，但具体位置……不是特别确定。”
郑飞盯着她：“这很重要，娜塔莎。那可能是余党藏身的地点，也是他们最后的筹码。我们必须查明。”
娜塔莎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我可以问问我的朋友，但这需要时间。”
“那请尽快。警方今天的行动已经传开，伊万的那些人一定会有所警觉。仓库里要是有东西，他们很可能在天亮之前清空。”
过了片刻，赵刚一拍大腿：“那就抢在他们前头，今晚行动！谁敢拦我们，我不介意再练练手。”
“莽撞不是办法。”郑飞目光暗沉，“这些仓库的守卫可不是普通人，正面冲突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分头行动……你们信得过的人手，有多少叫多少。”
疤脸搓了搓手，大大咧咧地接话：“老板，一声令下，我这边还有几十人，都可以听你的命令！不过这仓库在哪儿？先给点线索呗，别让兄弟们空转。”
郑飞让他们稍等。
一个小时后娜塔莎回来了。
她从柜子里抽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指着几处红圈标注的区域：“这些地方都是伊万手下的藏身点，还有个地方，他们不会写在明面上，但我知道有可能藏着一些东西。”
郑飞抬眼看向她：“什么地方？”
娜塔莎咬着唇道：“伊万曾经提起过一座废弃的教堂，靠近莫斯科郊区的林子边。那地方……应该很隐蔽。”
郑飞低头略微沉思，随即果断说道：“很好，那地方分给我，其他仓库你们查。都准备好，十五分钟后出发。”
“明白！”众人齐齐点头。
郑飞他们一行悄无声息地潜入目的地，一个隐藏在林子里的废弃教堂。
从外看来，这里早已破败不堪。
“疤脸，你去右侧，记住，尽量别发出动静。”郑飞低声吩咐着。
他站在破旧围墙的阴影里，警惕地观察四周，手指轻点在身上那把冷冽的手枪握槽上。
疤脸手下抱着枪：“老板，你都安排了这么详细，那些余党就算再猖狂，也得栽在你手里！”
郑飞却没有回应：“别掉以轻心。伊万的手下既然能苟延残喘下来，肯定都是些不好对付的家伙。”
他顿了顿，手悄无声息地拔出枪，“小心点都得活着回去。”
疤脸手下摸了摸鼻子，悻悻闭嘴。
夜色越发浓重，郑飞深吸一口冷气，伸手比了个“分散”的手势。
众人对视一眼，各自隐入夜色。
他屏住呼吸，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仓库的主入口方向。
几分钟后，疤脸手下通过耳麦传来确认：“后门无人防守，但门上带感应装置，可能有简单警报。”郑飞嘴角泛起一抹笑：“这些人倒是谨慎。”
疤脸在另一端也低声通报：“右边有个窗口开着，但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像有人在里面来回走动。“
郑飞作出决断：“行，走后门，小声解决感应器。疤脸从后门突入，我从正门吸引火力。里应外合，一旦交火迅速解决战斗。动手吧。”
随着耳麦另一端的“明白”两字，郑飞则缓步靠近主入口。
教堂大门紧闭，铁板锈迹斑斑，上面挂着的巨大锁头看似防盗，实则是掩人耳目。
郑飞轻笑着掏出一柄细小的工具，三下两下便将锁撬开。
他用手微推了一下门，铁板微微吱呀。
就是在这时候，一道微弱的光透过门缝射了出来——郑飞立刻意识到，教堂里绝对有人！
而且，听那细微的脚步声，绝不止一个。
郑飞他们踩着轻得不能再轻的步子，一路向前推进。
他们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前方显然有人交谈。
“他们明明来了莫斯科，却还是抓到了老大……妈的，废物！”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恼怒响起，他还有些抖嗦，似乎隐藏的恐惧多过愤怒。
“别吵了！”另一个声音粗哑且急躁，“赶紧搬完这里的东西滚蛋，要不然我们全都得死！”
“就是现在！动手！”郑飞暴喝出声。
震耳欲聋的枪声撕裂了夜的宁静，教堂瞬间沦为修罗场。
“疤脸，右侧敌人排查！”郑飞一声低吼。
几名余党在慌乱中试图掏枪反抗，但他们仓促的动作显得无比笨拙。
完全难以与郑飞等人训练有素的压迫感对抗。
疤脸冷冷地应了一声：“收到。”
一手迅疾抬起，枪口精准地喷出火舌，将一个试图躲避的敌人一枪爆头。
同时，他另一只手已将手雷拔掉保险，低喝道：“掩护好自己！”
手雷划过一抹弧线落入敌人掩体处，随即轰然爆炸。
郑飞则在混乱中抓住一个逃跑的敌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翻。
疤脸挥着枪把补上最后一击，直让敌人鼻青脸肿，痛苦地叫喊出声：“别打了！我们投降！”
枪声渐息，仓库外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郑飞一脚踢开最后一个还在抽搐的敌人，啐了一口，“妈的，还挺顽强。”
疤脸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咧嘴一笑，“老板，你这招引蛇出洞玩得漂亮，一个都没跑掉。”
郑飞没理会他的恭维，径直走进教堂里的仓库。
沉重的铁门被他一脚踹开。仓库内昏暗的光线下，堆积如山的武器装备，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刺鼻气味。
从手枪到冲锋枪，再到火箭筒和迫击炮，甚至还有一箱箱拆卸开的重型狙击步枪，数量之多足以装备一支小型军队。
“我靠！”疤脸吹了声口哨，“这伊万老狗，这是要造反啊！”
郑飞脸色凝重。
这批武器的规模远超他的预料，伊万的野心也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蹲下身，随手拿起一把AK-47，入手沉甸甸的，枪管里散发着淡淡的硝烟味，显然是刚用过不久。
“检查所有箱子，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郑飞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