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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敌人
    百善门和青医门,全都是有着千百年历史的门派,他们自然而然有着收集存储稀世药材的习惯。

    但,随着气候的不断变化,一些对生长环境有着高要求的药材在不断减少,甚至越来越难以找寻。

    也正如此,哪怕是活了八十来年的贺文远,也无法立即想起金铃铛。

    “金铃铛是一种名为金糜的虫子,进入到一种名为金槲的药草里,金糜会在金槲的枝干里过冬,如果能在春天来临前,遇到一场大雪,金糜将无法出来,它将和金槲的枝干融为一体,其形状酷似铃铛。”

    陈洛刚解释完,萧佳人不禁感叹道:“不仅要虫子和药草相结合,还要遇到冬末的一场大雪,这条件有些苛刻啊。”

    “不止是有些,是相当苛刻,冬末极少会下雪,大雪更是少之又少。”陈洛道。

    “这么看来,这金铃铛应该只在北方才有了?我马上联系青医门在北方的分舵,让他们去找寻。”贺岳立即拿出手机。

    “不在北方,在中部。”陈洛道。

    “中部?”贺岳一愣,犯难道:“可中部冬天下大雪的次数也不多啊,更不用说冬末的时候。”

    陈洛微微点头:“所以说,金铃铛并不容易找到。”

    贺家父子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和低落。

    突然,贺文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激动地看向陈洛:“陈先生刚刚解去我儿子的毒,不是只用了天神九针吗?那我们其他人身上的毒,是不是也能……”

    “不能。”

    陈洛还没回答,萧佳人先拒绝了。

    贺文远一愣,有些懵,这怎么萧佳人还回答上了,还回的这么干脆。

    陈洛则是微微一怔地看着萧佳人。

    他知道,萧佳人还记着两天前,他救醒孙不病后,晕倒的事。

    萧佳人这是想要保护他,不想他因为救治他人而出现危险。

    这个女人真是时时刻刻想着他啊!

    “萧总,您怎么知道?”贺文远问道。

    萧佳人想要解释,可她对于针灸治疗这一方面完全不懂。

    “是我告诉她的。”陈洛立即救场。

    萧佳人一愣,转头看了陈洛一眼,那种莫名的安全感再次涌上心头。

    果然,只要有陈落在,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陈洛都会护她周全。

    “天神九针的确可以帮你们解毒,但每使用一次天神九针,对我的消耗都不小,两大门派的中毒者加起来有近千人,即便我拼尽全力,一天医治三人,然后再用一天时间来恢复,也得最少花两年的时间。”

    “而这种情况,还得是在我全职为你们医治的情况下。”

    “且不说这对我的要求极高,就说在这两年之中,两大门派哪怕有天有几个人同时发病,我都救不过来。”

    陈洛的解释,听的贺岳和孙不病两个人不断点头。

    “两年的时间的确是太久了,单说去年,我百善门就有快一百人毒发。”孙定军想起同族亲人毒发的模样,满是悲伤。

    “我青医门也离世了六十多人……而且我发现,时间脱的越久,每年毒发的人就越多,要是再拖上两年,只怕我青医门贺氏一族只怕剩不下多少人了……”贺文远越想越绝望。

    陈洛道:“两位倒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已经拜托药材大王赵铭德,他会帮我去收购采集黑线莲和金铃铛,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他能带回足够两大门派的用量。”

    孙贺两家瞬间有种从坠入的深渊之中,死里逃生的喜悦感。

    “陈先生大义!多谢陈先生!”

    贺文远再次抱拳低头感谢。

    “陈先生今后有任何吩咐,只要我青医门办的到,青医门绝不皱一下眉头。”

    孙定军暗中瞥了贺文远一眼,心道:你这老狐狸,每次讨好人都那么积极。

    “陈先生,只要你一句话,我百善门也愿为你赴汤蹈火!”

    同样是抱拳低头,不过,孙定军的声音更加坚定有力。

    这一幕,让萧佳人有种仿佛看到,两个小孩为了获得老师的好感,在老师面前卖力表现一般。

    她不禁莞尔。

    同时,她也看向陈洛。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她还没看到呢。

    ……

    在离开萧家别墅的suv车上。

    “不对,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陈洛可以提前治好贺岳,为什么他要留到今天?”正在开车的孙不病问道。

    “他应该是猜到,我们两个老头不会相信他掌握了天神九针,于是故意留着贺岳的毒不解,好让我们能亲眼看到。”孙定军道。

    坐在正副驾驶的孙不病和贺岳两人吃惊不小,对视了一眼。

    两人明显有些无法相信,贺岳问道:“陈洛这么年轻,他怎么可能那么老道?”

    “为什么不能!他那么年轻,又有那么强的医术,想必以前肯定被不少长辈轻视过,有了那些的经验,他自然也会有此防备了。”孙定军道。

    “没错,不过,说这是陈洛的后手或许更为适合。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相信他,他也就不用在我们面前出手证明自己了。”贺文远道。

    贺岳和孙不病两人恍然大悟。

    “小小年纪,不仅医术了得,城府也不浅,这个男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敌人。”孙定军看向车窗外的夜色,深深感慨。

    “对了。”

    贺岳转过身,看着贺文远和孙定军,认真地问道。“我听说,他请咱们参加的宴会,是和省城的杨家有关,万一他要二老一起得罪杨家,二老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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