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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时锦夏死了!
    时绍奇劝不住她,只能看向时染,

    “药是你做出来的,你最清楚药性。告诉我实话,你有几成把握能解毒?”

    “三成!”

    听见时染的话,时今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充满不解。

    但见时染神色淡然,她到底没问出心中的疑惑。

    时绍奇眉头紧锁,沉默许久。

    久到让时染以为他不会给时锦夏用药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用药!”

    “时绍奇,你疯了吧?”

    李佩吟抓住他的衣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只有三成机会,那个药还没有经过人体实验,锦夏会死的!”

    “不用药,锦夏也会死!用了药起码还有救活的机会!你不相信染染的医术,也要相信我们女儿的求生意志!!她是那么要强的人,她一定会醒来的!!”

    “不行!”李佩吟用力摇头,“太冒险了!”

    “那你想眼睁睁看着夏夏死吗?”时绍奇大声吼道。

    李佩吟呆住了,蓄满泪水的眼里写满纠结和无助。

    “佩吟,我知道你害怕失去夏夏,我又何尝不是。”

    时绍奇抬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语气绝决地说:

    “如果她真的过不了这一关,我去陪她,绝不让她孤独上路。”

    “绍奇……”

    李佩吟泪如泉涌,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婚后,她发现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一直觉得倍受屈辱。

    后来,时今被送到时家,知道她是时绍奇和白月光的女儿,她感觉天都塌了。

    为了维护他们的小家,她死活不让他把时今带回去养。

    后来孩子被过继到老大名下,被老大夫妻培养得很优秀。

    锦夏每次犯错,他总时不时她和时今对比。

    她一直认定,他不爱她,也不爱他们的孩子。

    连锦夏也一直这么认为。

    现在,他却说出要陪女儿一起死的话,是她们误会他了吗?

    时绍奇把她搂进怀中,安慰般的拍后背。

    时染看着他们夫妻情深的画面,担忧的看了眼身旁的时今,却见她淡淡一笑:

    “不用担心,我没事。”

    话这么说,时今仍忍不住一阵酸涩,为她已逝的母亲深感不值。

    “染染!”

    时绍奇安抚完李佩吟,抬头对时染说:

    “用药吧!”

    时染没有迟疑,从李佩吟手上拿回药瓶后,直接向病床走过去。

    在时今的帮助下,她成功的把药全部喂进时锦夏嘴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床上的时锦夏仍没有反应,时绍奇和李佩吟开始着急起来。

    “不是说药的配方是祈珊给的吗?为什么锦夏喝下去这么久,还是没有反应?时染,你会不会把药配错了?”

    李佩吟眼眶通红,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不可能……”

    时染话的尾音未落,病床上的时锦夏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把床上的被褥都染红……

    “夏夏……”

    “时锦夏……”

    ……

    城郊,小四合院

    施月一进门,见江瑶也来了,非常意外。

    笑着开口调侃:“江小姐最近那么春风得意,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空来这里。”

    “我再怎么春风得意,哪里比得上你?”

    江瑶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轻笑回道:

    “刚听祈珊说,你给裴衍喂了药,抹去他和时染的记忆。看不出来你对自己爱的男人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佩服!”

    “论手段的狠辣,我哪里比得过你?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连亲姐都能弄死!”

    施月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不冷不热的揶揄回去。

    这时,祈珊从屋里出来。

    听见两人的对话,她冷声道:

    “你们谁也不比谁高贵,都还没成为真正的裴少奶奶,魏家太太,就开始在这里狗咬狗了?”

    两人撇了撇嘴,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江瑶仰头对祈珊说:“我也想要施月那种吃了能抹掉人记忆的药。”

    “没有。”

    江瑶不满的站起身,“施月要就有,我就没有?你还说你不是有心偏帮她?”

    “药只有一瓶,施月已经用完了。再说,她在裴家几年,根基比你在魏家深厚,才能成功给裴衍喂药。

    你现在是当了魏子航的秘书,可据我所知,魏子航到外地出差好几个星期了。

    你连见他一面都困难,怎么给他用药?”

    祈珊不留情的把她风光的假象撕开,

    “你与其想着抹掉他和时今的记忆,还不如直接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得有那个机会。”

    江瑶越想越窝火,原以为只要当了子航哥的秘书,她就能和他同进同出,成为他的人也是迟早的事。

    哪里知道,从她到魏氏上班,就见过他两次面。

    还都是在会议上。

    说是秘书,他出差也不跟她说,她想知道他的行程,还得跑去找其他人打听。

    早知道这样,她不该冲动退出娱乐圈。

    至少还能以工作为借口粘着他。

    “不就是缺个机会吗?我可以帮你!”

    施月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妩媚的黑眸里充满算计。

    江瑶杏眸轻挑,“怎么帮?”

    “下周末,裴衍她母亲六十大寿,会在豪庭酒店大办宴席。魏子航身为裴衍的好兄弟,他肯定会到场祝贺。”

    江瑶明白她的意思,端起桌上的茶杯敬施月,

    “如果这次你能助我如愿,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

    “吴敏君已经把寿宴的事交给我办,我一定让你如愿!”

    施月也举起茶杯,和她的茶杯碰了一下。

    “有了机会,又怎么能少了助兴的东西?”祈珊随手丢了一包药粉给江瑶,“这是我新研发的,药效是普通药的五倍,保你一击即中。”

    “你的药,我从不怀疑。”

    江瑶拿起药粉,宝贝似的塞进包里。

    施月见状,也伸手要了一包。

    江瑶不解的看她,“你和裴衍都有个儿子,你还要药干嘛?”

    “豪门大院,谁会嫌手里的王牌多?

    何况,裴知霖又不是裴衍亲生的。他和裴衡感情再好,也只会延续在孩子身上。

    但要是我和他也有个儿子,意义就不一样了。”

    裴衍现在虽然失忆,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想起来。

    他又是那么精明,难保他不会很快察觉到什么。

    她必须铺好后路!

    施月想起什么,凝眉看向祈珊,“你和时染在国外就认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两个孩子。”

    “你终于发现了?”

    祈珊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施月会一直发现不了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施月怒道。

    祈珊笑了笑,“老板只让我给你们提供药物帮助,可没让我帮你们提供任务线索,我帮你们的已经够多的了。其他的事,要看我的心情。”

    “你不是说时染是你的对死头吗?我以为我们是同一阵线,你这样算什么?”

    “她是我的死对头,但要怎么弄死她,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要怎么弄死她,是你自己的事!”

    施月又气又无语。

    这时,祈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转身拿起手机,接通,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时锦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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