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让唐二爷当冤大头,后想流掉孩子嫁祸我身上,借唐二爷的手来找我算账。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
时染忍不住鼓掌。
“你胡扯!是你故意推倒唐二太太,她才流产的,你休想推卸责任!”
反正她母亲的富贵生活已经毁了,她说什么也要把时染拽下水,绝对不能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你要这么说,我可要报警了。事发在法院,应该能查到当时的监控的。”时染拿回唐峰手里的手机,作势要报警。
“慢着!”唐峰攥紧拳头,一张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这件事是唐家的私事,请苏小姐不要插手。”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够丢人的了。
这时候再报警,他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可是有人咬定我推了唐二太太,害她失去孩子。”
“她不是你推的!”
这话,唐峰几乎从牙缝挤出来的。
施月顿时急了:“唐二太太的孩子就是她推没的……”
“我们唐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唐峰眼底充满凶狠的警告,要不是顾忌裴家的关系,凭她刚才给宋清枝说的那句话,他会杀了她!
施月面色一白,转头看了眼吴敏君,发现她的眼神都变了,顿时咬着唇不敢再吱声。
只是想到她妈牺牲孩子都没能把时染送进牢里,还可能被唐家扫地出门,她心里真的好恨!
“唐二爷不想我报警,那我们就先走了。”
时染拉起傅明轩的手,大摇大摆的从施月面前经过,气得她快把牙齿给咬碎。
突然,她回转过身,对着唐峰喊了句:
“唐二爷,刚才那两段视频一会我发到你手机上,方便你留个纪念!”
杀人诛心!真狠!
在场所有人此刻脑中都生出同一个想法!
“你是不是太狠了点?人家被绿,还差点当了冤大头,你还要给人家发视频留纪念。”
电梯里,傅明轩看着心情大好的时染,忍不住说了句。
“他喜欢吃前妻的人血馒头,立深情人设,我就要让他知道,他的‘深情’是个大笑话!渣男是不配善终的!”
宋清枝不是好人,唐峰也不是!
一对渣男贱女,谁也别想好过!
“五年前,你但凡有这样的的战斗力,也不会被那个女人血虐。”
想起五年前和时今找到她时奄奄一息的情景,傅明轩到现在仍有余悸,心里对裴衍的憎恨日渐加深。
时染抬头,翻了一记白眼,“能不能不提以前的事,晦气!”
傅明轩低笑出声,“我的错,以后坚决不提。不过那个裴衍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你看错了!”
“那他为什么要为你挨那一拐杖?”
“心中有愧吧。”
除了这个理由,时染想不出他有其他原因。
“他发神经可以,你可不能发神经。”傅明轩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时染懂他的意思,笑着说:“放心,我清醒得很。对了,刚才在法庭,你有看见时今吗?她早上陪我去的法院,人突然就不见,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看见。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时染觉得不可能,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时今是不可能弃她而去的!
她立刻拨通时今的电话,发现她手机关机,更加不放心。
“哥,我们去趟整容院。”
……
此时楼上,众人见时染和傅明轩离开,也都散去。
回程的路上,吴敏君因为在法院被时染打脸的事,仍觉得心有不甘,对着裴衍疾色道:
“裴衍,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许你给苏染那个女人打违约金,更不允许你给她公开道歉!这个女人满腹诡计,太阴险了!”
“妈是怕盛天的名声不够臭吗?”
裴衍眼望着车窗外的街景,薄唇微张,话语中裹挟着一丝嘲讽。
吴敏君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事情没查清楚前,你执意上告,现在知道苏染是真正的新月大师,还不肯认错!你知道因为你的闹剧,盛天流失多少大客户,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
“你怎么能怪我?”
面对他的指责,吴敏君又气又难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个苏染设局坑我,你不帮我讨公道,你还来怪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你做这件事前,我是不是劝过你,你听劝了吗?刚才已经有几个股东给我打过电话,他们说了如果不能解决客户流失的问题,他们不介意换人。”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吴敏君眼里一阵惊慌:“那怎么办?”
“那些大客户都是冲着苏染来的,妈你怎么把人弄走的,就怎么把人请回来。”
裴衍收回视线,转头,目光深沉的凝视吴敏君慌乱的脸。
“我……我去请苏染?”吴敏君满眼不可置信,下一秒,她态度冷硬地拒绝:“我不去!”
她才扬言不放过苏染那个女人,转身她把人请回公司,她的面子还往哪搁。
“行!那等公司异主吧!”
见车子已经停下来,裴衍推开车门走下去。
“阿衍……”
吴敏君急忙追下车,裴衍却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伯母,阿衍分明是在为难你。”
施月从车里走下来,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怎么会陷入这两难的局面?”吴敏君直接把气撒在她身上。
施月眼睑微垂,愧疚道:“对不起,伯母。我也没有想到苏染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报复?什么意思?”
施月深吸口气,语气凝重:“时染没有死!她改了名字,叫苏染!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吴敏君惊骇的睁大瞳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染是时染?
她没有死?
怎么可能,茶舍都烧为灰烬,她大着肚子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她用力的抓住施月的胳膊,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是听谁说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施月强忍着胳膊的剧疼,细细的给吴敏君分析:
“五年前,伯母为了把时染赶走,没少折磨她。时染心里肯定恨透你的,指不定早想好怎么羞辱伯母。
伯母现在要是去请她回公司,无疑是自取其辱。
伯母已经在杨太太那里落了两次面子,要是再次传出对你不利的传闻,以后你要怎么在上层贵妇圈里呆?”
“我不去找她,公司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吴敏君感觉自己要疯了,以为讨厌的人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她不但活得好好的,她还得去求她回公司。
真是讽刺至极!
“可是她回来的话,阿衍会继续偏袒她。伯母想让知霖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成为别人的笑话吗?苏染没有出现前,公司什么事也没有,她一来一走公司就出现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
施月说得对,论公论私,都不能让时染这个女人回来!
吴敏君捏紧拳头,眼底闪过绝决:“之前说的药,还没有好吗?”
“好了。”施月打开包包,捞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吴敏君,压着声音说:“这个药无色无味,一天两滴,不易察觉!”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