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耀祖惊叫一声,害怕的抱头蹲下,这才堪堪躲过飞来的酒瓶。
看着溅落在脚边的玻璃渣片,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飞快逃出包厢。
时染见状,立刻朝对面前发愣的几个小弟喊道:
“欠你们债的人跑了,你们还不追?时老太太已经发话,时耀祖欠下的债务,时家概不负责。”
听见这话,几个小弟马上追出去。
时染回转过身,看沙发上时今还没有反应,指尖用力按下她的人中穴。
“嘶—!”
昏迷中的时今吃疼的低呼出声,眼睛缓缓睁开:“染染?”
看着四周陌生环境,她皱了皱眉,“这是哪?我怎么了?”
“时耀祖那个混蛋把你绑架了,想用你抵赌债。”
时今一下子想起来,今天她在养老庄园和护工说话的时候,时耀祖那个混球突然带着几个大汉闯进来,二话不说把她绑走。
路上她挣扎得太厉害,他还用药把她弄晕……
他竟然要用她来抵赌债!
时今顿时一腔怒火直冲头顶,手按着沙发,脑袋昏沉的坐起来:
“时耀祖那个王八蛋呢?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非弄死她不可!”
“救命啊……打死人了……”
不等时染回答,外面传来阵阵惨叫声。
是时耀祖的声音!
“他在外面?”
时今一下子从沙发站起来,急急向外走。
看见躺在地上脑袋被砸破的光哥,认出是时耀祖的债主之一,看了看时染:
“你砸的?”
“他要占你的便宜!”
时今脸色骤变,抬脚朝他的肚子狠踹:
“什么垃圾玩意,你也敢占本小姐便宜,我踹死你。”
“姑奶奶,我错了……饶命,是时耀祖绑的你,不是我……他说你是时家私生女,被玩死也不会有人在意……还说我们玩完了,可以把你卖到t国那边废物利用……真不是我……啊……”
“时耀祖真这么说的?”
时今声音几乎是从牙齿挤出来的,眼里杀气十足。
“时耀祖这个人渣!”
时染也忍不住咬牙怒骂,她知道其他房的人都看不起时今私生女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样敢明目张胆的算计她!
太可恶了!!
光头点头如捣蒜,“我没有骗你,我那几个小弟也听到……不信,你可以出去问他们……”
时今气冲冲的走出包厢,看见走廊里时耀祖被打得鼻青脸肿,像狗一样被按在地上。
她冲过去,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他脸上:
“时耀祖,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我打死你!”
突然,时耀祖发疯般的挣开桎梏,飞快的把抓住时今,掐住她的脖子。
“时今!”
时染惊呼一声,冲着时耀祖怒喝:
“时耀祖,你不要乱来!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看看是我先死,还是时今这个贱人先死?”
时耀祖猛地收紧手上的力道,看着时今呼吸困难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无比痛快:
“时今,你个没人要的私生女,是时家耻辱,多余的存在!
凭什么你过的要比我好?
时染也就算了,她是大伯的女儿,时家大小姐。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得到老太婆的重视?
你要是乖乖的帮我还债也就算了,你偏偏不知好歹。
你信不信,今天就算我掐死你,二伯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还会庆幸我帮他抹除黑点?”
“时耀祖,你给我闭嘴!你才是时家多余的人,时家的污点!
马上把时今放了,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时染面若冰霜,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森冷气息,令人畏惧。
时耀祖冷冷一笑,“这么在乎她。好啊,你帮我把债还了,我立刻放开她!”
多年没见,时染没想到为人务实努力的时耀祖,现在变得这样无耻,丧心病狂!
赌博真的害人不浅!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时耀祖开始数数,“一……”
时染捏紧指尖,看着快要窒息的时今,担忧万分。
“我……我答应你,但是我手上没有这么多钱,你……你得给我时间准备……”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拖延时间?”
时耀祖手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时染:
“我看你姿色也不错,你这么在乎时今这个私生女,要不你替她陪我的债主睡几次……”
“你无耻!”
时染怒目猩红地瞪着他,脑袋飞快运转,寻找救人的方式。
就在这时,她在对面包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动的喊道:
“裴衍,有人砸你的店!”
时耀祖闻言,下意识转头。
时染抓住这个空隙,飞快冲过去,用力扣住时耀祖的手腕,咔嚓掰断,把时今从他怀中拉出来。
“时今,你怎么样?”
“我……咳咳咳……”
肺部刚接触到空气,时今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时染忙给她拍后背顺气,忽然,身后传来一记闷哼声。
她猛然转身,顿时看见裴衍挡在她身后,手里抓着一把弹簧刀,掌心鲜血直流……
他对面的时耀祖,抓着刀柄,满眼惊恐的看着他。
时染惊讶的睁大眼睛,“裴衍,你……”
“你又欠我一次!”
裴衍说完,一脚踹飞时耀祖。
时耀祖“啊”的一声惨叫,摔趴在地上。
看着逼近的脚步,他声音颤抖地说:
“我……我是时家的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时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我的地盘闹事伤人,别说你是时家人,今天就是时老太太亲自来了,你也别想走出去。”
裴衍扔掉手上的弹簧刀,喊来两名手下:
“把他抓起来,好好修理一顿!”
他们立刻上前,将人拖走。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时耀祖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处理完时耀祖,裴衍来到时染身边,看着她怀中脸色惨白的时今,随口问了句:
“她怎么样?”
“我检查过,没有伤到喉咙,应该没事。”时染说。
“她没事,我有事!”
时染眼神疑惑。
裴衍扬起血淋淋的手掌,“我才帮了你,你不会想过河拆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