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到达医院的时候,病房里除了时遇,其他人都被清空掉。
时间踩的很好,送饭的人差不多与云岫一同抵达病房门口。
看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遇脸色好了许多,苍白变红润,阴暗转晴朗。
云岫直奔时遇,差点没刹住腿。
就要扑他怀里去了。
时遇暗爽,双手都伸了出去,结果她硬生生把自己稳住,坐椅子上了。
很好。
时遇心头落空,默默收手,抓了抓被子解恨。
“你说不舒服,有没有让裴思谦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是真担心,要不然也不会没注意到时遇再明显不过的神色变化。
就冲这反应,时遇又满足了,假装嗓子痒,咳了好几声:
“我没事,刚刚都是错觉。”
面对救命恩人,云岫觉得,他就是说自己装的,她也得认。
“你是不是躺太久了,感觉精神方面不适应?”
云岫只想到这个可能,不然哪里来那么多错觉。
时遇挖了坑,只好认命跳,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见她想追问,时遇赶紧转移云岫的注意力,指了指摆好的饭菜,说:
“我临时叫人在旁边酒店买了些特色菜过来,你来的时候才十一点,应该没有吃饭,陪我一起吃,好吗?”
当然,菜是点给云岫的,他现在只能吃清淡口的东西。
而云岫口味偏重一点。
她早饭没吃,就顾着睡觉,时遇不提饭菜还好,一提才发现肚子正饿的难受,咕噜乱叫。
云岫点头说好。
送饭的人给他俩儿递上筷子。
云岫接过就吃。
时遇端起自己的南瓜小米粥,边看她吃饭,边用勺子舀着喝。
妆有点乱,应该是车上补的,依稀能看出来原本的轮廓。
和那时福利院的她,一模一样。
只可惜,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见过岫岫长大后的样子。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真的会是它说的那样吗?
时遇敛眸沉思。
吃完饭后,云岫把东西收拾好。
她简单给云临做了回复,那边表示理解,说云鸢一定要亲自到医院向时遇道谢,问她时遇方不方便。
云岫只能向时遇说明这件事。
他自然没意见,和云鸢见见也好。
刚和云临结束会话,程言就紧随其后似的,拨了个电话过来。
云岫接起。
可能是自己手机的问题,云岫听不清楚程言在胡言乱语什么,她只好点了免提,起身往阳台走。
“我今天才知道程南书居然跟你有婚约!而且你妈最近联系他了,说希望你俩儿能走到一起!这可不行!”
云岫没放在心上。
时遇可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他握着水杯的手猛然间发紧。
呼吸不畅。
云岫扶着白漆栏杆,想起这件事也觉得头疼,想了想,说:
“我也觉得不太行,所以能不能让你哥干点人尽皆知的坏事,损坏他的个人形象,这样我妈或许就能放弃呢?”
没等程言那小子发表意见,手机那边就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云岫,你以为我很想娶你?”
是程南书,气急败坏。
云岫不觉得意外,毕竟他最讨厌别人忽悠他宝贝弟弟。
“既然你听见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云岫说着,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她如芒在背,“实话告诉你好了,你这样的我根本看不上,哪方面都不能如我的意,趁早想办法说服我妈放弃比阴阳怪气我重要的多。”
云岫说完,把电话挂了。
程言也没那胆子再打第二遍。
这事儿属于程家的口头承诺,说到底就是面子上的问题。
程南书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估计就是为了坚守他们家家规。
诚信。
**
云鸢和云临下午便来了医院。
正赶上云岫在家属休息室和裴思谦下棋,病房里就只有时遇一人。
他刚睡了午觉,有些睡眼惺忪。
云临礼貌问候几句后,便出去找云岫谈案子的事儿。
时遇本来还想着怎么打发他,他自己就走了,倒是正好。
从时遇的身体恢复情况开始,两人一路聊到他的私人感情。
当然,这都是他的有意引导。
他如实告诉云鸢,自己在未确定绝对的心意之前,不会随便跟人谈恋爱。
对于时遇恋爱即结婚的感情观,虽然本身存在一定的局限,但在云鸢一个遭受过另一半不诚实背叛的人来看,这便算是很好的态度。
想到这里,她不免觉得,或许云岫就需要这样一个负责认真的丈夫。
可是,南书人也是很好的……
再说,时遇救了云岫,就不一定会喜欢她,感情,也不能强求。
似乎觉察到云鸢在想什么,时遇按了按遥控器,电视上的财经新闻换到了往期某档采访节目。
被采访者正是程南书。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鸢第一反应便是看电视。
时遇嘴角微弯,面上挂着温和却意味不明的笑,明知故问:“您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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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点点头,还问时遇觉得这孩子看着怎么样。
绕来绕去,总算回归正题。
时遇清了下嗓子,开始胡诌:
“就那样吧,上次我参加私人宴会的时候,碰见过这人……”
他停住不说,欲言又止。
云鸢好奇,只好主动问后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节目里,正好问到程南书的个人感情问题,他的回答是:排斥家长干扰自己的婚姻。
云鸢听的清清楚楚。
时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放过云鸢每一次表情变化,接着说:
“宴会上他喝的有点多,跟我一个认识的朋友吐槽儿时的那些娃娃亲,说要不是程家重承诺,他看都不愿意多看那个女的一眼。”
排斥家长干扰,厌恶娃娃亲……
云鸢不傻,她明白程南书的意思。
可是,他不是说,会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吗?
时遇短暂停顿后,继续道:
“要我说,既然他不喜欢,就不要一味强求,就算最后结婚了,我估计女方也天天遭受冷暴力。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带给女方的伤害估计一辈子也无法抹除掉,女孩子呢,自愿与幸福应该才最重要。”
云鸢削苹果的动作仿佛静止。
对啊,她好像都没有问过云岫本人的看法。
也不清楚原来程南书这么讨厌被承诺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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