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一路上心绪难平,江曜川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他那温柔的眼神和不加掩饰的真心令她无从拒绝,也无法回应。作为楚曜的王妃,她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和立场,却又不禁感到迷茫。
只不过,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楚曜的心始终不会属于她,舍不得秦婉柔受不得一点委屈。
很快,王府大门出现在眼前。小翠早已候在门口,一见到她便快步迎了上来,满脸焦急:“王妃,王爷在正厅等您呢,脸色可不好看,您赶紧去吧!”
苏瑶眉间拧起一抹淡淡的愁绪。她点了点头,立刻加快步伐朝正厅走去。跨入正厅的瞬间,她便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楚曜端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眼神阴沉,仿佛即将爆发的暴风雨。而在他身旁,秦婉柔温婉地端坐着,面容柔和得仿佛她才是这正厅的主人。
苏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秦婉柔,冷嘲一声,上前一步道:“秦姑娘,这里毕竟是王府,您不觉得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吗?我现在还是王妃!”
秦婉柔面露几分委屈,低下头柔声道:“苏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陪王爷等您回来罢了,怕王爷一个人等太久心情不好。”
苏瑶冷哼:“如此费心,那还真是辛苦秦姑娘了。”
楚曜见两人针锋相对,怒火在眼底燃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冷冷出声:“苏瑶,你今日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人不在锦绣坊,身边也不带着丫鬟,你是还想身边的人替你受过是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苏瑶目光微闪,却不愿回答。无论她说什么,楚曜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根本不想把江曜川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不想说?”楚曜眼神更冷,“本王早就说过,你若和江曜川在一起,必须向本王报告行踪。今日你可有遵守?”
苏瑶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上次告诉他是因为齐王把对他的愤怒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到现在这件事情还没解决呢。
她心中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事与楚曜无关,即便他是她的夫君,也无权如此管束她。
秦婉柔见状,微微叹息道:“王爷,或许苏姐姐只是太忙了,忘记了呢。毕竟锦绣坊的事确实让她操心许多。”
楚曜眼神冰冷,盯着苏瑶:“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又和江曜川在一起了?”
苏瑶抬起头,目光坚定:“没错,我们确实见面了,但只是讨论溜冰鞋的事情。”
话音刚落,楚曜猛地起身,甩手便是一巴掌扇在苏瑶脸上。她被打得踉跄后退,手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
她不敢相信,楚曜竟然打了她,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耳边嗡鸣作响,才知这是事实。
这么小的事情还值得他动怒?她看向秦婉柔,果然,是她在楚曜面前吹的风。
而楚曜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惜,只剩下冰冷和愤怒。
“你以为我会信吗?”楚曜怒火中烧,声音冷如冰霜,“你说你是不是和江曜川早有私情,不然为何频繁相见?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你却还有执意和他见面。”
苏瑶捂着脸,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楚曜,我是你的王妃,你这样做,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楚曜眼中满是嘲讽:“王妃?你在外面与其他男人频繁见面,这就是你的王妃之道?”他的声音犹如冰刀,字字刺入苏瑶的心中,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她的卑微与无助。
秦婉柔在一旁温柔地劝道:“王爷,或许苏姐姐只是太在意这些事情,想为您分忧解难,所以才——”
苏瑶猛地打断她,冷冷道:“秦姑娘,王爷的事我自然会处理,不劳您费心。”
秦婉柔微微低头,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苏姐姐,我也是为您好,您不必如此对我。”
楚曜看着眼前的苏瑶,心中那份怒火越燃越烈。他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苏瑶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从今日起,本王会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若再有一次,你与江曜川走得如此近,本王绝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苏瑶咬紧牙关,脸上的痛意和心中的不甘交织在一起。她挣扎了一下,但楚曜的力气丝毫未减。她直视他道:“楚曜,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吗?我做什么,都不需要你来管!”
楚曜一把将她甩开,眼神阴鸷:“很好,那我们拭目以待。若有下一次,你别怪本王将你的家族一并拖下水。你可要记住,苏瑶,你的一切,都在本王掌控之中!”
苏瑶被推得一个趔趄,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倔强地抬起头:“楚曜,你迟早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楚曜仿佛她的话根本不值一提。他缓缓坐回主位,挥了挥手:“滚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苏瑶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知道,今日这一巴掌和这番羞辱,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情分。
刚走出正厅,眼泪终于在她眼中滚落。她恨自己不够强大,恨楚曜的无情。可她也清楚,现在的她无法反抗,唯有隐忍。
小翠看到苏瑶脸上的红肿,心疼地低声问:“王妃,您没事吧?”
苏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我们走吧。”她知道,她必须在所有人面前保持坚强,即便心如刀割。
而在正厅内,秦婉柔微微侧目,看着楚曜冷峻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她轻声道:“王爷,您消消气,姐姐平时也是太倔强了些,但是您何必如此动怒?”
楚曜未答,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投向门外,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每次看到苏瑶和江曜川在一起,心里那股怒火总是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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