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仪大羞,“哎呀,江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你是不是偷听我说话啦,你这个坏人,怎么走路跟做贼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刚才说啥啦,你只当没听到啊。”
跳下熊背,把小手背在身后,仰着脑袋看着江大川。江大川一手轻拍熊大,一手揽起令狐仪,把她和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柔声道,“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天刚刚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令狐仪索性趴在他肩膀上,说道,“我每天都起来这么早的,这不是在后山修行功法嘛,我很用功的哦。”
令狐仪跟着他在珈南国平内乱的时候十四五岁,少女豆蔻,一开始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后来想明白了,就此跟着江大川,一直来到太妙山,再也舍不得离开;如今几年下来,令狐仪长大了,更是秀气可爱,眸子里一派天真。
江大川抱着她,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令狐仪浑身发烫,突然双臂一伸,搂着江大川的脖子咬上来。啃了一会,令狐仪“唔唔唔”地挣脱开,双颊通红,她说道,“你还是好色一点好。你看啊,这下你被我亲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啊,不许耍赖。”
江大川乐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
令狐仪从未有过和江大川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下主动亲吻,差点把自己折腾得喘不过气来,她问道,“江大哥,你偷偷的来到这后山做什么,难不成是和安安约好了,要在这里偷情?哼,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
江大川赶忙捏着她的小嘴巴,小西巴,你还是别乱说,他笑着说道,“我此番带了好多灵兽,过来陪陪熊大。”
跟着对熊大招招手,“这些年也就是你和三头蛟在这后山,想必也是寂寞,我给你带来些朋友。”
当即开了大通经华境,里面一下子跑出来八百多头白熊罴、几头巨灵狮,还有几百只白鸣兽,以及各式各样的珍奇灵兽。
在玉角城,奉武宗清剿了无数的灵兽,绝大多数都被带至天坑大裂谷,毕竟那边有聚灵石在;江大川特意又带了些,想着在太妙山养着,毕竟这里才是他奉武宗初兴之地。
熊大属于黑熊罴,眼见这么多白熊罴跑出来,顿时兴奋的大吼大叫;那些白鸣兽对着江大川看了一会,纷纷跳入林内,其余的如巨灵狮等各种灵兽也各自散去。
白熊罴围着黑熊罴嗅着,不愿离开。江大川笑着说道,“你们不要都跟着我,我身边只带一些精壮的就好,太妙山也需要你们守护。”
白熊罴齐齐吼叫,巨大声音惊得太妙山上下人人变色;江大川见这八百多头白熊罴正在商议着呢,心底觉得好笑,挽着令狐仪的小手转身离开;刚回头,身后已经涌过来豫止、楚人、安安、生谷桑等奉武宗门内人。
豫止喜道,“宗主何时到了后山。”
江大川解释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些白熊罴都常年受鹿妖毒害,灵智不全,需要找个地方自养。咱们太妙山这些年灵气复苏,虽然没有天坑大裂谷的聚灵石,却也是灵气充沛,且还随时有温泉滋身。”
豫止笑道,“熊大可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伙伴。”
熊大自从何六娘走了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现在看,它倒好像极为兴奋,俨然是一个当家的,似乎想要带着白熊罴在山内逛逛。
安安见江大川握着令狐仪的小手不放,蹭地一下跳过来,说道,“男人,你是不是在这里把小仪给偷吃了?”
江大川尴尬地笑笑,令狐仪说道,“这就奇怪了,他能大白天的偷偷把你吃了,就不能吃我?”
小西巴说话从来都语出惊人,江大川哈哈一笑。
当即,众人回到山前。江大川与众长老论武道、讲武学、谈阵法,山上弟子尤其是尚武堂弟子,均在堂前盘坐静听。
江大川主要是把甘道夫与他论道,以及婴石的来由,还有他这些年对墨辙奉武传承的领悟、自己的武道经验,所得所见各类阵法一一讲授。这是难得的机会,甚至是豫止、楚人、拓跋七清、谭蠡、大武和尚、鬼娘子、不戒和尚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这一讲就是一天。
奉武宗的武学,江大川极少传授弟子,都是请各长老、堂主代为传授;他自己入武道十四年,经历无数次打斗,可以说就是在不断的历练中成长。奉武宗各类功法都是现成的,但各自传承、机缘、领悟能力不同,所得也不尽相同。江大川不一样,从天罡内力到御心丹诀,都是自己一手一脚练出来的,他有的是经验之谈,甚至有一些如介象坐莲、天地玄灵功、化功大法、无上元炁功这样的高端功法,他皆可以细细拆解了讲;更可以直观地识悟弟子们的真灵运行情况,并对症下药。这些,都益于奉武宗长老、弟子们武道更上一层楼。一天讲下来,弟子们如饮醇酒,回味不绝;长老们叹为观止,深感敬佩。
安安和令狐仪虽然武道不高,但这几年极为用心,她们领悟得少一些,见江大川端坐武学殿中央,与各长老、弟子一一印证,亲自指导,内心极为欢喜,只觉得自己男人好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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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妙山的这些武者中,太上长老豫止、大武和尚都已达到圣师境上品,不戒和尚恐怕也是,他比较特殊,搞不清楚;其鬼娘子、狂刀楚人都在圣师境中品,拓跋七清位于宗师境上品之境,谭蠡圣师境下品。他们每个人都对武道有自己的理解,江大川的这番论道,开拓了他们的视野,这比一个人坐着看武学典籍要强得多。
豫止见尚武堂弟子们还是缠着江大川不放,笑着说道,“宗主已经讲了一天了,你们还不肯散去么。”
各弟子这才发觉早已经天黑,宗主从早上坐到现在,一口热乎的都还没吃上呢,这才告罪退下。当晚,众人在太妙山把酒言欢。
待众人散去后,安安轻手轻脚地溜到江大川的房内,钻进去一番折腾,云雨半晌,安安说道,“男人,我要累死了,你让我歇歇,不许乱动了。你要再乱来,我喊小仪了。”
门嘎吱一下被推开,令狐仪揭开床帐,在安安的脸上摸了一下,“你找我做什么,要喊也应该早点喊,我都站在门口等半宿了。”
安安顺势一拉,把她拽进被窝,“哦,你原来听房听了半夜。”
令狐仪也不害羞,衣服也不脱,钻进被窝,说道,“冻死我了,你们继续,我睡一会。”
江大川哈哈一笑,搂着她俩安安静静睡觉,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小仪,你在门口这么久,就敢躺在这里睡觉?”
令狐仪点点头,“我胆子小,害怕。再说了,你和大色鬼在一起我也不是头一次见到,我要等我长长的,武道再精进一些,不然像你这样,也经不起折腾。”
安安光着身子从江大川一侧爬过来,钻进令狐仪这边,“你说谁经不起折腾呢,哼,咱们奉武宗的女子属你最小、武道最差,你就能经得起了?”
令狐仪嗅着床帐内的气息,脸色潮红,但她还是忍住了,和安安在被窝里窃窃私语;江大川闭目运气,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江大川带了三百白熊罴离去,这些都是身强体壮的,不愿意留在太妙山过闲散日子。
花曼曼跟了江大川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被江大川丢在玉角城,内心极为不安,一天一夜吃不下睡不好;桃花仙子、耶律靑鸢这两人和江大川通灵同心的,知道他出去不干好事了,倒无所谓,整天和岳彩云等人在城内乱逛,一阵买买买;陆云回了白虎城,临走的时候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吊坠送给阴华蕊,阴华蕊不想要,还是江昭昔一把夺过来塞给她,搞得阴华蕊和陆云摸不清头脑;江枚直去了白虎城就一直没回来,毛毛乐得清闲,整天和南宫从、江昭昔、生谷翊喝酒。
江昭昔的死党内增加了生谷翊。
跟着江昭昔后面混,生谷翊这才发觉了人生的精彩;她平时话不多,原本只粘着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但后来发觉江昭昔这小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和江大川身边男男女女都混得开,很是吃惊,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江昭昔最恨的就是,生谷翊千杯不醉,哪怕是烈酒,跟喝水似的。
江大川这个把月没有急着攻打丽水城,这是因为他也在看着朱雀王的动向;山西郡内除了扶隐的一百一十万大军,还有也先的十万禁卫军,如果一下子北上,那奉武宗势必要从白山城、白虎城一线抽兵。可,一个月多以来,朱雀王硬是没有动静,更为蹊跷的是,也先居然率领十万禁卫军回去了。
江大川刚到玉角城,花曼曼就过来禀告,“宗主,皇甫元虚来信,朱雀王那边可能要内乱。”
“怎么回事?”
“上次咱们在玉角城外袭杀了六七十个断舌之人,我把玉窍寄过去,后来千叶设计,皇甫元虚演了一场戏,并告知扶雍,俩人商议,莫言乃朱雀王身边最保密的贴身侍卫,居然和扶谭有勾结,如果不是朱雀王同意,那定然有问题。皇甫元虚想到之前世子扶谭宴请扶厉、狼骁一事,认为朱雀王不大可能知道莫言擅自前往玉角城一事。为此,皇甫元虚出谋划策,让扶雍把玉窍偷送给扶雍的母亲毕妃,毕妃联络后宫阉人,有意把玉窍遗失在朱雀王必经之地。皇甫元虚告知,也先领禁军十万出南离郡后,朱雀王突然连夜召扶厉、扶雍,彼时扶隐在山西郡整顿军务,也先正在前来奔袭的路上。”
江大川笑着说道,“如果真如皇甫元虚所言,那也就能解释为何也先为何突然撤回、扶隐手握百万兵坐视丽水城被围而不动。”
花曼曼垂头道,“宗主,既然如此,准备攻打丽水城么?”
江大川点点头,“丽水城也绪杀我奉武宗弟子,且城防坚固,城内存粮太多,不可围而不打,我要趁着朱雀王整治内乱的机会,拔掉这根钉子,这样丽水郡全郡尽为我奉武宗所有。如此,我以玉角城、丽水城、八里庄为一线,防御山西郡北上,就可以腾出精力在北线。”
花曼曼点点头,“那我去通知。”扭头就要走。
江大川笑着说道,“无妨,我刚回来,歇一会,昨天话说太多了,一个时辰后你召集诸位将领来议事。”
花曼曼“哦”的一声,还是要退去。
江大川一挥手,花曼曼便觉得身前一股看不见的软墙挡着,尚未说话,江大川笑着道,“我多日未到太妙山,这一次主要是把白熊罴带回去,再对山上诸位弟子讲授武学。我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怪我这一次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
突然被江大川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花曼曼心底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流着泪说道,“你,你,我从来都没有离开你一步,我,我不过是身份卑贱的女子,你又怎么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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