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江大川在这一世十二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自己像电影阿凡达的主演,进入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然后,在这最新的世界里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道,过程中,不断的强大自己、缔结同盟、收服族群,最成功的当属天坑大裂谷。
至于这百十来个乌泣族女子,个个长得瘦骨嶙峋,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心底生怜,还是早些带去外面过正常生活。
江大川跟在生谷桑后,顺着一个台阶而上,绕来绕去,突然来到一处山顶;山顶处云雾缭绕,空气稀薄,靠近悬崖处长满了密密麻丛的碧绿野草。
生谷桑说道,“此为云乌草,凝乌山云气,受日月精华。江宗主,这云乌草可不止用来泻去黑苍体内的气血,更可研磨解毒。云乌草其他地方不生,只此一地。”
江大川大喜,立即呼唤五行五部前来采摘;生谷桑等人在山顶,见江大川手腕轻轻震动,似乎有无色光传出,跟着从山下到处快速荡来层层阴气,阴气落地成形,个个都是小姑娘,叽叽喳喳开始收割。
这些人不出乌山,有的岁数大的也见过一些世面,但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直接吓傻了。
生谷桑说道,“这些草可不用采尽。”
江大川问道,“我俘获的黑苍几万匹,恐怕就采尽了也不够吧。”
生谷桑说道,“无妨,云乌草药性强烈,一株草煮一锅水,一匹黑苍只饮一勺足矣,用多了,黑苍大泻不止,马就没用了。”
众人大喜。
这边五行五部姐妹在收割,花曼曼让百十来个女人收拾行李;云乌草没有全部割完,江大川本想把这山顶放在一境之内,又恐生长条件不符合,坏了云乌草的药性,心底想着,日后拿下乌山再说。
江大川开了大通经华境三境,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带着众女子进入温泉泡澡,还有五行五部姐妹们;这把乌泣族的女子惊呆了。她们洞穴内的水都是虫豸分泌的液体,不能洗澡,更不能饮用,这下爽了。
江大川的温泉,取自太妙山,水自山体自然涌出,流淌至境内混沌处;那混沌处如同极北之涯、极西之方边界同样。水一直温热不息,这是他常年享受之处。
世间女子没有一个不爱干净的,只不过条件不允许而已,她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地方,浴巾是彩云堂按照江大川的要求特制的、香皂是天机堂不断改进彩云堂添加了香料定制的,还有躺椅,甚至有水果,乌泣族女子样样稀奇、处处珍净。
生谷桑的女儿生谷翊说道,“姐姐,咱们在这里泡澡,江宗主会不会发现。”
桃花仙子抚摸着她的后背,骨头支棱着,心疼不已,她说道,“我们江宗主好色,但绝不做背德之事。”
众人这才放心。
等洗过了之后,五行五部姐妹们纷纷拿出衣服给她们穿,这又把她们激动坏了;哪个女子不爱美?姐妹们帮她们梳头、拢妆,因为她们身体瘦弱,衣服宽大,穿着跟道袍似的。
洗完了,众人还请她们烧火吃饭、喝酒吃肉,个个狼吞虎咽。
江大川带着花曼曼一路飞回麓水城。这么多阴体姐妹泡澡、这么多乌泣族的人在内,他元神专注,元炁运行;如今以他的能耐,以大通经华境带走这么多人,依然需要凝心运功。
花曼曼一直觉得脚踝处痒痒的,不知道是心理上的问题,还是伤口好了确实痒痒,自己也不好意思乱动,思绪万千,一时无法平静。
过了好长时间,花曼曼才平息内心,她说道,“宗主,这些女子还是要送去好好修养的好。乌泣族善使灵蛇,这种蛇书上没有记载,我听生谷翊说,这叫红腕,是乌泣族世世代代培育的,蛇孵化后就这么大,一开始是白色,后来粉色,再后来就是红色,尤其红色最毒,恐怕雪莲丸都无法解开。一来她们身体羸弱,需要恢复;二来天坑裂谷有聚灵石,对红腕有益。”
红腕,这名字好听。
“红腕,唔,毒性这么强烈?”
“生谷翊说当红腕长成红色之后,红腕之毒只有红腕能解。”
江大川奇怪道,“怎么解?”
花曼曼道,“红腕成双,一直都是成双成对的。乌泣族人一人可养育数对。这红腕雌性毒性最烈,若被它咬到,只能让雄性红腕吸食毒血。”
这就厉害了。
江大川飞到麓水城,开了大通经华境,众女子走出,他看着一愣,她们人人黑色长裙,因为太瘦,面骨高耸,但人人都是大长腿啊。
江大川让天机堂弟子收下云乌草,问清楚了云乌草的用量;安排尚武堂弟子以马车将她们送往太妙山,并告知她们,在太妙山待个半年,再回到天坑裂谷,天坑裂谷有聚灵石,适合红腕。
生谷桑纵然是岁数大了,一下子看到外面的世道变成这样,信息量太大,接受不过来,百十来个乌泣族女子同样如此;在石窟内还能言善语,到了奉武宗就唯唯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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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人奇怪的是,生谷翊死活不去太妙山;桃花仙子问为何,生谷翊不说,只说就留在西岐。没办法,桃花仙子让人在麓水城的“皇甫旧氏”内收拾一间房子。
奉武宗核心人员太多,但凡豫兮等过来,必然要买下一个巨大的宅子;眼下住的宅子还是皇甫元虚的。
皇甫元虚本就没有什么家人,只有一些奴仆之类,以及几名原云雀堂弟子,后来皇甫元虚撤退之前早就请示花曼曼,就请宗主住自家院子,他还可以以此为借口在扶雍面前哭诉一番。
这话有道理,我皇甫元虚为了你扶雍,家都被奉武宗端了。
江大川对住的地方很随意,毕竟是个自带移动宾馆、移动温泉的人,但豫兮还奶着娃,身后更有百十来人的秘书团;住进来之后,才知道皇甫元虚的宅子极大,内有几个院子;秘书团的住在一个院子内,生谷翊、四九、鬼新娘、桃花仙子、耶律靑鸢、花曼曼等人住一个院子;其余江大川、江枚直、毛毛、江昭昔、不戒和尚等人住在一起。
至于四军将领以及各堂前来的堂主副堂主的,或者在军营内、或者由豫兮安排。
如今奉武宗正在整军,江大川顺便等等,看云乌草的效果。
毛毛拉着江昭昔踹开江枚直房间。
江昭昔虽然和江大川住一个院子,但她是单间,紧挨着江大川的房子。这是江枚献在这一世唯一的宝贝了,江大川是推也推不掉、扔也扔不了,没办法,只能当个挂件带在身边。
已经两天没喝酒了,毛毛忍不住,他骗映月说江大川找他商议军情,先找到江昭昔;江昭昔也忍不住了,对毛毛说,“大毛哥,荆王这两天是怎么回事,闭门不出,跟个,跟个娘们似的。”
毛毛也奇怪,说道,“二狗子平时都是主动找我的,这两天居然没动静了。”
俩人踹开江枚直房间,毛毛说道,“二狗子,你搞什么东东,大白天的关门睡觉?”
江枚直躺着,被子捂着脸不吱声。
江昭昔心底有点担心二叔,这可是亲二叔啊,跳上床掀开被子,“荆王,你生病了?”
毛毛吓一跳,江枚直满脸胡茬子,头发乱糟糟的,双目呆滞,他试试额头,又试试脉搏,“一切正常啊,你这鬼样子,不会这两天都没下床吧。”
江枚直眼珠子转了转,看看俩人,半晌,“唉。”
这一个叹息,江昭昔也吓坏了,“二、二……”
毛毛一巴掌打过去,“二什么二,我能喊二狗子,你不能喊,你是晚辈。怎么回事,赵帝出事了?赵国出事了?生意亏了?”
江枚直摇摇头,“唉。”
毛毛气得牙痒,“你有病吧,什么问题都没有,叹什么气啊。”
江枚直懒洋洋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了,说道,“咱们出去喝酒吧。”
毛毛和江昭昔看了看,“那就是心情不好?何以解忧,唯有喝酒,走走走,看你这邋遢样子,今天老子请客。小江,你派人去喊南宫从,你的酒好,不把他喊着,他下次不帮我赚钱了。”
小江扭头对门口喊,“阿鲁,你去喊小胖子。”她把自己骑的那个小金称为阿鲁,因为就在她面前噜噜噜的。
江枚直心不在焉,简单梳洗了一下,随便找了个酒楼。
阿鲁在麓水城很显眼,很快找到南宫从;等南宫从过来,江枚直和毛毛、江昭昔三人又愣住了,南宫从鼻青脸肿。
毛毛笑道,“胖子,你爹揍你了?你南宫家没人敢揍你;你做生意我是知道的,一向公道,奉武宗不会揍你还罩着你;奉武宗都罩着你,麓水城便没有人敢揍你。你别告诉我这是摔的。”
南宫从看了看三人,喝了一杯酒,半晌,“唉。”
江枚直也没心思管他是不是摔了,喝了一杯酒,半晌,“唉。”
江昭昔气道,“把你们俩喊出来就是喝酒的,这酒还怎么喝啊。”
江枚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视线飘忽,“吊毛,你说我能不能戒酒?”
毛毛哈哈大笑,“吹牛逼。”
江昭昔说道,“荆王,你好好说说,有什么心事,大伙帮你出出主意。实在不行,我对太爷说,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太爷解决不了的事。”
毛毛点点头,“这话在理。你们俩这死不肉扣的,老子都要烦死了,像个男人么?”
江枚直把酒壶端起来,吨吨吨喝光,一抹嘴,看着三人说道,“我说了,你们不要笑啊,谁笑我跟谁绝交。”
毛毛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就他妈这句话老子就想笑。哈哈哈,你二狗子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
江枚直大怒,“吊毛,那我不说了。”
江昭昔赶忙掐一下毛毛,陪着笑脸对江枚直说道,“说说说,我保证不笑。大毛哥,你认真点。”
南宫从耳朵也竖起来。
江枚直说道,“你们记不记得两天前的晚上咱们四人喝酒,我特意请了那个红甲士兵?”
南宫从顿感不妙,手哆嗦着端杯喝酒。
江昭昔说道,“记得啊。你们不够意思,早早就走了,最后我和大毛哥俩人一起回来的。最后还是我买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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