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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娬娘子,我要两个馒头。”孩童细声说。

    “哟,是小姞啊,”娬娘子边说边抹去额上的汗珠,转身取出特意预留的馒头,递给了她,“特地给你留了三个呢。”

    孩童看着自己破损的草鞋,局促地说:“可是大娘,我只有一文钱。”

    “拿着吧,不多收你钱。”娬娘子不由分说,将馒头塞进小孩怀里,又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快回去吧,啊,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谢谢娬娘子!”小孩感激地跪地,重重磕了个头。

    “哎呀,瞧你这孩子,”娬娘子急忙扶起她,“客气什么,快些回家吧。”

    随着沉稳的鼓声咚咚作响,坊门缓缓开启。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街头,妊抱枝也将视线从蒸饼铺处收回。

    长安街道的地面虽是用黄土铺就,但却坚实而开阔,目测宽百米有余,足以承载熙熙攘攘的人潮浩荡前行。

    两侧列植的榆槐,于晨曦微光中挺拔矗立。道旁是深深的排水沟,沟外是各坊用夯土垒起来的坊墙。

    墙体并不很高,有些堪堪到成人肩头,透过坊墙,妊抱枝得以窥见坊内错落有致的深宅大院。

    再往前,便能看见专人正在用黄土垫道,洒水降尘,往后一路上都有人用彩灯和绢帛将道路装饰一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她们已经抵达了道德坊与朱雀大街的交汇之处,这里是皇家仪仗的必经之路。

    此时,朱雀大街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车马摩肩接踵。

    好不容易挤下车后,妊抱枝又闻到了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雄骚味,及至陈高节下车之后,那股味道又更呛人了。

    她皱眉观察四周,除了绛春皱着鼻子一脸苦巴巴的,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股气味浑然不觉。

    绛春小声埋怨道:“大娘,这里的味儿怪难闻的,像是好多天没洗澡的样子。”

    妊抱枝心中一直萦绕着个问题,这股味道臭得这么明显,但除了自己和绛春以外,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

    现在人多眼杂,有些问题她不能问出口,只是独自凝眉深思。

    忽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是否与书中人的觉醒有关?

    作为一部古早狗血虐文,书中的配角只是一个扁平的工具人,是没有主体性的,她们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而已。

    或许,只有当个体的自我意识觉醒之后,才能真正体验到身体的每一个细微感受。

    不对不对,绛春如今年的命运改写进度也才16%,还远远达不到觉醒的程度啊。

    那绛春和陈揽月以及妘妒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

    系统默默冒出了头:【需要我提醒你吗?】

    ‘nonono,我感觉我快要想出来了。’

    妊抱枝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对男人的态度!’

    【姐妹真是太聪明啦!】系统十分捧场地夸道。

    因为自己和绛春对男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男人身上那些显而易见的缺点,她们两个完全能察觉的到。

    而不论是陈揽月还是妘妒,她们在作者的笔下,全都是为了男人可以奋不顾身的形象,自然是察觉不到的。

    说不定还会把这种雄骚味当成男人味呢。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陈揽月的声音传来:“阿娘,你看我们前边的那位郎君,也太有男人味了吧!”

    妊抱枝和系统同步发出一声苦笑。

    任重而道远啊!

    妊抱枝捂住口鼻,她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忍不住干呕出来,可那恶臭的味道还是无孔不入。

    忽然间,她觉得空气中好像多了丝丝缕缕清雅的香气,难道是自己嗅觉系统被臭傻了?

    妊抱枝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又在空气中嗅了嗅,好像是真的,真的有一股含蓄的香味缭绕在空气之中,驱散了空气中原本的雄骚味。

    随着香味一同传来的,还有人群轰动的声音,妊抱枝随声望去,只见一女子肩披短襦,外覆轻纱,红裙如火,一举一动皆透露着华贵气质。

    她鼻梁高挺,眼窝深遂,样貌不似武周百姓。

    女子周边,是一群体格魁梧的护卫,她们高大健硕,阳光下肌肉条理隐约可见,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这不是姒娘子嘛?”一旁行人惊叹道。

    “哪个姒娘子。”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北里名花姒娘子啊。”又有一人猥琐地笑道。

    “果然生得花容月貌,就是可惜……”

    “就是可惜我们尝不到这等滋味,可惜呀可惜。”那人帮他补充下半句话。

    “呵,左不过一个胡姬,我可不稀罕这等残花败柳。”

    “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哈哈哈哈。”

    “可我听闻,这位姒娘子初夜还在,不知是真是假?”

    “你信她初夜还在,还是信我乃当今圣人。”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下流地笑作一团。

    “这位姒娘子平日里可不出北里,今日所来为何?”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闻呐,这些个伎子平日里被假母当作犯人般看管,只有每月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这些个伎子们方能到寺庙里听尼姑们讲经说书。”

    “哦对对对,”那人又掰着手指算了算,“不对呀,今儿个是七月二十啊。”

    “两个痴汉!”那猥琐男子开口骂道:“这姒娘子啊,定是听说天皇要途经此处,明摆着赶来献猸讨好了。”

    “还是狗蛋兄高见。”

    “只是她一个腌臜伎子,难不成还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成?”

    “倒不如,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来得实在。”

    他们声音粗噶,似乎是有意让姒江愁听见。

    可是姒江愁却不曾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依旧面带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俗话说:三个男人一台戏,一群男人乱成鸡,今日瞧见了你们,才知道俗话说的可都是真的。”妊抱枝忍不住鼓掌叫好。

    一旁的妘妒担忧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可是却被妊抱枝挣脱了,她继续说:“可真是一出好戏啊,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那个猥琐男从来没有被女子顶撞过,他破口大骂:“哪来的臭娘儿们?我们男人说话,还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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