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总是体谅我还没有吃饭,就将汤给我了。”陈逐连忙说。
不管郁总心里对这位太太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维护郁总的颜面。
阿蒖问:“真的吗?我问问他看。”
“你是给他打工的,今天不责怪你因维护他而撒谎。”她补充,“但以后不要对我撒谎了,不说话都行,明白吗?”
她不乐意陪郁霄燃演戏的。
委托者的愿望里又没涉及这些,当然是随着她心意就可以了,能早点解决就早点解决。
阿蒖从陈逐面前走过,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下将里面的郁霄燃惊动。
见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确实惊讶了那么下,更没想到她转身回来的原因,甚至忘记了他随手将保温桶递给陈逐,叫对方解决了的事情。
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还有什么事情吗?”
“就问问,你不喜欢喝汤,为什么要交给其他人?你告诉我不喜欢喝,不乐意吃我做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偷偷让别人解决,你不喝,我今后也省事了。”阿蒖就站在门口,没有盛气凌人,看起来也不生气,像是在平淡阐述一件事。
郁霄燃这点做法,还无法将她惹怒。
就是因委托者的事情,对他不怎么满意而已。
毕竟委托者算是她的客户,她是站在客户这边的。
“结婚之前你表现得很坦诚,现在倒是喜欢藏着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阿蒖问。
有一瞬间,郁霄燃都觉得自己的秘密被看穿了。
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他定了定心神,露出一抹抱歉的笑:“抱歉,让你失望了,可能时间还短吧,一时不习惯,有些行为暂时接受不了。”
他的意思是,时间还短,他还没任何动心,不太适应他们这样的关系,所以不太想吃她做的东西。也是间接告诉对方,他们的婚姻只是履行长辈的承诺,没有义务一定要培养出感情。
“那你直接说就行了。”阿蒖笑着,“坦诚一点吧,这样大家都自在些,不然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要是你有了喜欢的人也是没必要藏着的,先解决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喜欢谁都可以。”
“我在这边努力培养感情,你却觉得不适应,还偷偷地藏着,装着接受了我的感情,这样是不是对我不公平呢?让我以为你能接纳我,从而付出得更多?算不算是欺骗?”
“要你按照自己的心意走,我也能收着一些了,明白我们是在哪一步,要是进不了,我也不是非要进一步的,毕竟一开始都说好了。你这样子让我迷失了,自己还清醒的,最后对大家都不太好的。毕竟,我不是什么特别理智冷静的人。”
“要知道了你居然没动心,一切是装的,我可要发狂了。最多闹下你,但对我就有很大影响了,到时候大家都会说,看,郁总居然娶了这么一个疯婆子,难怪郁总不喜欢她,娶她不过是履行长辈的婚约罢了。要不是陆家没女儿,还轮不到这个疯婆子,能嫁给郁总是她的福气,居然还敢这么闹,一个陆家的继女罢了,野山鸡,她有什么底气闹的啊。”
郁霄燃:……
虽然想反驳,但她的推论好像是可能发生的。
白蒖怎么了?
他目光深究着,打量着她平静又认真的面容。
其实他对白蒖印象不算多,只记得这是一个浮夸,傲慢,虚伪,爱攀比,肤浅,发疯起来有些狰狞的人。眼前的白蒖和上辈子的白蒖有些不同,难道是因为这次开局不一样吗?
上辈子他和白蒖牵扯到一块儿,也结婚了,但不是他自愿,是被他那个堂弟郁星帆陷害的。他那个堂弟一直都想给他找麻烦,自从得知郁家和陆家有口头婚约,暗地里就起了心思。
陆家没有亲女儿,可有个继女白蒖啊。
以他的身份,不管是陆家还是郁家都不会主动开口这个口头婚约,除非两边都乐意,主要是看郁家这边,不然就是结仇。
在堂弟郁星帆的算计下,他和白蒖有了纠缠,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有了,还被人拍了,被拍到的还是他强行将白蒖拉进房间的。哪怕按照当时的情形是对方自愿的,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算的。
郁氏在关键时期,有个虎视眈眈的郁星帆,他选择了履行婚约,和白蒖结婚了。
后来他仔细查过,算计他这事确实是郁星帆单独干的,与白蒖没有关系。她这个人虽说和圈内许多女人一样俗气,却还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本事算计他。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喜欢她,甚至觉得她十分愚蠢,才会被他那个堂弟给欺骗。
她被他堂弟欺骗,显然也是想攀上他堂弟吧?这点他倒是确定的。
他原计划是先履行婚约,以后他彻底掌控了郁氏,再和她离婚,到时候给她一笔补偿费。
可这个白蒖很不识趣,以为和他结婚了,就真的能一辈子做郁太太。
在他们结婚后,对方做了不少愚蠢又惹人笑话的事情,令他十分厌恶。
以至于后来白莺来到这具身体,还是下意识厌恶,做出许多伤害白莺的事情,伤害她很深。
那个时候,他只以为她性格发生变化,没觉得是有什么穿到了这副身体。
最后在郁氏站稳脚跟后,他就毫不留情和白莺离婚了,按照最初打算,也给了一笔补偿费。
但她没有拿补偿费,直接离去了。
等她真正离去,他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
想明白后,他决定去挽回。
再次找过去,却发现陆家一团糟,陆家兄弟在逼问她去哪里了。
白蒖发疯一般笑着,说不告诉他们,将陆家兄弟惹怒。
陆铭学也觉得白蒖不可理喻,骂旁边站着不吭声的白惠美怎么教女儿的,居然这么没家教,竟是要和白惠美离婚。
这白惠美做了富太太多年,面对陆家父子一直都小心翼翼,这次倒是硬气了一回,带着白蒖离开了陆家,后来过起了普通生活。不再如从前富贵,也不算特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