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莹从温子柚的身后走到面前,温子柚几乎不用看她的脸就知道她在。
怪不得呢,封泽擎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根本就是有事,而不是专门找个借口来看她的!
“哎呀,好巧啊,柚子,能在这里看到你。”
严洛莹挽着封泽擎的手臂,“也是啊,你在这里上学,当然会在这边了,我是专门跟泽擎一起来给这里的老师送请帖的。”
“哦,恭喜你们啊。”温子柚扯了扯嘴角,敷衍的说道,这里是严洛莹的母校,她来送个请帖也是正常的。
“谢谢柚子了,柚子也要自己开始找对象了呢,也好早点结婚,对了,柚子,要不要来做我的伴娘?”
严洛莹的声调微微上扬,听上去特别的高兴跟兴奋。
“不了,我没这个空,你们的婚礼我去不去也不一定呢呀。”温子柚笑笑说道。
“泽擎,我想喝个水,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瓶矿泉水?”忽然,严洛莹开口向封泽擎撒娇道。
温子柚看着有些作呕,想着转身就离开的时候,手却被严洛莹给拽住了。
“你干什么?”温子柚没好气的转头问道。
“柚子,你别这么紧张啊,我就是想跟你聊会儿天,现在泽擎去买矿泉水了,这里没有别人。”
严洛莹收回笑容,语气有些冷。
“我好像跟严小姐没有什么好聊的吧?”温子柚甩开她的手,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严洛莹。
“柚子,我想知道,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好聊的,那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呢?这么不喜欢我呢?我好歹以后都是你的大舅妈,和谐相处没有问题吧?”
“是啊,没问题啊,我也没说有问题啊,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大家都摊牌了也挺好的,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温子柚本来就是直爽的人,觉得把话都说明白并没有什么问题。
“是啊,我不喜欢你,这点也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想告诉你,安分一些。”
“什么?安分一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我的大舅妈了么,现在就来教训我了?”温子柚觉得好笑。
“温子柚,我记得林沐妍好像是你在国外的同学吧?”严洛莹彻底的撕下伪装,嘴角一弯,也没有把话挑明,“所以,你安分点。”
林沐妍……
温子柚的神色巨变,连呼吸都滞了下,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林沐妍,为什么严洛莹会见过林沐妍,怪不得,严洛莹现在对她的感觉这么的奇怪,这么的针对。
难不成林沐妍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严洛莹了?
安分点,是让她对封泽擎的感觉安分一点么?
“那个林沐妍啊,最喜欢搬弄是非了!”温子柚想扯起嘴角,但是怎么扯都没用,脸基本上已经僵住了。
是啊,她就是最喜欢搬弄是非了啊!
“哼,温子柚,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我警告你,不要离我爱的人这么近,要不然我会毁掉一切,你也得不到!”
严洛莹冷笑着眸色一冷,“我也会让你彻底在这炎州城里面待不下去!”
温子柚站在原地,脑袋里一直在回想着严洛莹的这句话,但是怎么都不能反应过来,让她在炎州城待不下去,她倒不是很在乎。
可是她说会毁掉一切,指的是封泽擎么。
如果她喜欢封泽擎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的话,后果确实是不堪设想的。
“泽擎,你回来了啊。”温温糯糯的声音重新回响在吵扰的空气里,严洛莹小跑跑到封泽擎的面前,眯着眼睛说道,“我们回去吧。”
“你跟温子柚在聊些什么?”封泽擎把水递过去,目光在温子柚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没聊什么,就是普通的聊聊天,我看柚子每天在学校也挺无聊的。”严洛莹几乎整个身子都黏在了封泽擎的身上。
温子柚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抿着唇说道,“我先走了,你慢点开。”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跑着回了寝室。
封泽擎还是觉得奇怪,目光凝着温子柚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
严洛莹见封泽擎一直看着温子柚离开的方向,心里虽然非常不爽,但还是忍下了。
“泽擎,我们回去吧,往下一个地方发请帖吧。”
严洛莹拉着封泽擎就上了车,上车后就接到了胡东庭的短信。
——严大小姐,计划又失败了,我去了,也被撞了,现在在医院里里面,但是温子柚没有照顾我,让一个护士过来照顾的,你说接下去怎么办?
严洛莹靠在车座后面,双手紧握着拳头,为什么这个温子柚到处都有人帮着,连想要害她的意思都不能成功?
严洛莹想了想,还是回过去——继续等,我有计划,到时候你就按照我的计划实施就好了!
她一定要得逞,一定要让温子柚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想要跟她抢男人,简直是妄想!
“洛莹,你很忙么?如果忙的话,下午的这些都我去送吧。”封泽擎看严洛莹一直把脑袋钻在手机里。
“没,我要跟你一起,一点也不忙,跟你一起分发请柬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泽擎,我们要结婚了呢。”
严洛莹每天晚上想到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很兴奋,马上,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属于她了!
“恩,要结婚了。”封泽擎重复的说了一遍,但是连坐在一边的严洛莹都听不出来他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泽擎,你知不知道过几天薄少要给他的妻子举行一个酒会啊?也不知道会不会邀请我们?”
严洛莹想是想起了什么,眨巴着眸子问着面前的封泽擎,“毕竟我们之前也给他们送请柬了,其实我也害怕……”
“害怕什么?”封泽擎的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悦。
“就是薄少会插手封氏集团内部的事情,毕竟他跟封凯是好朋友,其实只要封凯开口求他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这些道理,严洛莹不是不懂,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