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纨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薄西泽,可是这慵懒的气息加上坏坏的笑容,就是她的薄西泽啊,难不成是靳晓上来假扮的?
可是是她亲手给靳晓包扎的伤口,按照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上来的,而且如果真的是靳晓,这样子模仿的也太像点了吧。
“夫人,你看什么呢?还不过来扶着我一点,我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薄西泽抬手朝着艾小纨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艾小纨忙不大跌的跑过去伸手扶住他,眼泪一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了,失踪了,差点吓死我了。”
这些情绪是最直接的表达,艾小纨没有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薄西泽的,却没想都他回来了。
“好了,看把你瞅的,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他抬手摸了摸艾小纨的脑袋,轻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冲进他们房间的那些人,“不知道你们过来所为何事?这么大张旗鼓的?”
“诺,还不是你爸,部队里最近发生了一件事,竟然误会是你做的!”杨千兰也终于放下心来,直接指责了薄道升,“本来就是一件小事,非被他弄成了一件这么大的事!”
薄道升被杨千兰直接拂了面子却也无可奈何,根本发不了脾气。
“部队里出什么事了么?我是昏迷了多久?”薄西泽的唇色发白,语气都没有往日的冷漠。
“你啊,昏迷了整整两天半了,这是第三天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艾小纨也不顾所有人在场一把就抱住他,语气糯糯的说道,“幸亏你醒过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充气的西泽可做的真逼真啊。”薄东昊站在床边拿起那个假人,看了又看,“不知道西泽跟弟妹两个人把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不相信薄西泽是一直在屋子里的,刚刚艾小纨的反应已经完全出卖她自己。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薄西泽笑了笑说道,“这里人这么多,闺房的密事要我一五一十跟你说一遍么?”
艾小纨闻言,没有反驳,默默的红了脸。
这个时候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
“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给他们两个留一点空间啊?”一旁的杨千兰拔出了苗头,笑着说道,“既然现在西泽已经醒过来了,我们给他们夫妻两个自己留点时间吧。”
薄道升冷哼一声,给周围的士兵一点暗示,所有人都被带了出去,艾小纨这才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薄西泽没有回来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们一出去,艾小纨整个人都软了,直接坐在地上,紧接着身边的薄西泽也瘫坐在地上,神色都没有刚刚好,左手捂住了右手,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真的薄西泽把?”艾小纨抬手抓了抓他的脸,恩……是他自己的脸,不是别人的。
“当然是了,你自己老公你都认不出来了?”薄西泽的语气很轻,完全没力气的靠在艾小纨身上,轻声说道,“你去把门锁上,不要让人进来。”
艾小纨听着他的话,立马跑过去然后把门锁上,又跑回他的身边把他扶到床上。
“你帮我清理一下伤口。”他躺在床上,露出右手,完全没了力气。
艾小纨着急忙慌的走进卫生间,这下才完全惊呆住了,这卫生间里遍地都是血迹,还有一个子弹头,像是被他硬生生的挖出来了。
他这是忍着疼,留了多少血?
艾小纨还没来得及想,立马把医药箱打开给他疗伤,因为前面有个靳晓做了小白鼠,所以这次她包扎起来顺手了很多。
“靳晓呢,回来了么?”
“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回事回来了,不过情况也不是很好。”她抿着唇,如实跟他说道,“现在他在地下室呢,伤口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你就别担心了。”
“小丫头,是不是吓坏了?”他抬起左手在她鼻梁上刮了刮,语气微弱的说道,“我这几天很想你,满脑子都是你。”
“切,说说想我,去哪里都不告诉我,还坑我,竟然去基地偷资料了,谁给你的胆子啊!”艾小纨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骂他来着,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骂了,边骂边掉眼泪。
她根本没有这么坚强,看他这么多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很难受,替他包扎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他这些天到底遭受了什么?
“他们都跟你说了。说好的,这次回来,我跟你说的。”
“你都这样了,还说个屁啊,别说话了,好好给我睡觉,躺着不许动!”艾小纨擦干眼泪,命令道。
大概花了两个小时才彻彻底底吧房间清理干净,把这个男人的伤口包扎好,然后见他安安稳稳的睡着了,才终于把心放下了。
此时此刻,终于可以把这个破充气给戳破了,他现在完完整整的回来了,虽然受了一些伤,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紧接着她就给陆启风打了电话,开口就说道,“你回来吧,你们家总裁回来了。”
“真的么?夫人?”那头的陆启风的声音都有点兴奋。
“恩,真的,你快回来照顾下靳晓,在带点纱布跟药水,有点不够了,不过别让人发现。”艾小纨嘱咐道。
“好,我马上回来。”
挂下电话,艾小纨又去地下室看了一眼靳晓,状态还算不错,地下室没有暖气,所以她又从上面给他拿下来一床被子。
“谢谢夫人,总裁是找回来了么?”他一直没敢睡着,现在看着艾小纨的神情,这件事应该算是过去了。
“回来了,所以你别担心了,安安稳稳睡个觉吧,等醒过来的时候,我来给你换药。”她把被褥盖在他身上,细心的说道。
“谢谢,谢谢夫人了。”靳晓点头,红了眼。
从小到大,除了组织里的人对他好一些,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外人的温暖,这是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