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温柔平静的语气,就越让楚宁觉得危险,可她几乎已无路可退,“你别再过来!”
“你们可真亲热。”
温珩扬起唇,始终在笑,“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你给他准备水果,他就送你去公司,真像一对新婚夫妻。”
楚宁不由得睁大眼睛,“你又派人暗中盯着!”
“这回可不是别人,而是我亲眼看见。”温珩往前一步,他抬起手轻轻碰触她,“今天一早,我就到了紫郡别墅附近。”
“那时我在车里,刚好看到你们出门的全部过程。”
温珩不疾不徐说着,眼底聚起的寒光,也愈发冰冷,“这让我想到从前,和你结婚那时候。每天早上,你也是这样送我出门,还会给我一个分别吻。”
“对着傅知周就忘了?”
“是没有适应,还是等他送你到华泰公司,后来才补上?”
当时看着载着她的那辆车离开,温珩就没有再追上去。后续的事情全靠猜测,可在他的想象里,全是她和傅知周恩爱的画面。
“他有没有这样对你?”温珩沉眸询问,一边抓住她的手腕,一边低头吻下去。
楚宁浑身发怵,像是弱小的动物面临强大的猛兽。
她用手将她推离,在这种时候,保持着最后的冷静,“这里是商贸总会的大楼!”
“你作为京云集团的总经理,在这里乱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就算员工都下班了,可保安还在!”
她出声提醒,试图让他恢复理智。
可温珩却不管不顾道,“这间办公室,是刘老专门留给我,供我一个人使用的地方。”
“别担心,绝对不会有人闯进来。”
“接下来有很多时间,有关复婚的事,我可以和你慢慢讨论研究。”
温珩的动作越来越狂野,楚宁快抵挡不住,“我说过不会复婚!”
“是吗?”
他发泄似的轻咬,惹得她叫出声来,“啊!”
“所以,你选择傅知周?”念出这三个字,温珩的声音变得格外冰冷,“你跟了他!成了他的未婚妻!”
事实上,楚宁也是从傅知周口中得知真相。
就在昨天来时,两辆车迎面停下。一番谈话后,他已对温珩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当下,楚宁既不想解释,也没必要对他说明,“私人事情,你无权过问!还有,我和你会走到今天,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温珩笑了,“要不是找好下家,你会拒绝我?”
“昨天我前脚刚走,他就立刻到观玥名邸!”
“紧接着,你就搬去他名下的房子里,跟他同居!”
这一连串的话语,并不是质问,而是在肯定陈述,温珩又是一声冷笑,“楚老师,你的速度可真快!”
“原来早就想好了,怪不得一点旧情也不念!”
他眯起眼眸,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怒火在肆意灼烧,“回答我!昨晚他有没有碰你!”
楚宁感觉到疼痛,更是一阵心慌。
她的手边,是一排书架。几乎是不作考虑,她推下一排书朝他砸过去,也给自己创造逃脱的时机。
下一秒,她成功推开他,飞快往大门跑。
然而这回,楚宁却是连把手都没握到,身后的他却已追上,用一种令人心惊的攻势,将她打横抱起。
温珩冷声道,“我会让你听话坦白!”
“放开,你放开我!”挣扎间,楚宁已被他抱向里边自带的小房间。
……
不算宽敞的单人床,她被放倒,温珩的动作又快又猛。三两下脱去她的衣裤,迅速覆上来。
楚宁立即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但她已无法开口,他边吻边问,“傅知周又是怎么碰你的?”
“是这样?”
他掐着她腰,不断摆弄,楚宁感觉烈焰在燃烧,全身都火辣辣一片,是他在她耳边不断追问,“他碰了你这儿?”
“温珩,你混蛋!”
她难以忍耐骂出声,换来他无尽的疯狂,“我早该要你!”
前天夜里,他抱着她躺了一晚上,根本就无法真正入眠。
她连声音都变得嘶哑,可他仍不知餍足。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楚宁再也受不住,喊出声,“没有!”
“说清楚点!”温珩依旧不肯放过她,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强势举过她的头顶,逼得她睁开眼睛直视他。
楚宁只想结束这一切,只想离开,“我和傅知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样可以了吗!”
漫长的僵持后,总算得到答案,温珩脸上冷酷的神情这才好转些许,转念继续问,“那他又睡在哪里?”
“客房。”楚宁艰难的回答,气若游离。
凌乱中,是温珩低头,在她耳边沉声呢喃,“就算你真的答应,成为他的未婚妻,也无所谓。”
“楚宁,既然我说了复婚,就不允许你改嫁。”
“从前大院里,你和我就是天生冤家。以后,也永远都是,你别想去祸害别人。”
他的声音在涣散,楚宁渐渐听不清了。
得到愉悦释放,温珩停下起身,将衬衣穿回,扭头看向她。薄被盖至楚宁的肩头,露出白皙光滑肌肤,但已布满痕迹。
楚宁没有躺太久。
她狼狈的起来,拿起衣服和挎包走进浴室。
手都在颤抖,楚宁从包里找出小药瓶。
“我送你回华泰。”
浴室门外,是温珩隔着玻璃低声道,“你弟那里,我去说。”
楚宁没回他,急切的打开瓶盖,在手心倒出两颗。
可身体却在颤抖,莫名感到一阵恶心,直接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温珩在外边听到动静,他就要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呕!”
楚宁难受的扶着台盆,那扇门被他一脚踹开,温珩大步走进来,见她头发散乱双眼泛红。
“你是不是有了?”温珩怔了下,不禁问出声。
“不是!”
楚宁捂着脸否认,温珩上前将她扶住,“立刻搬出那座别墅!你敢怀着我的孩子,再和傅知周好!”
“我说不是!没有怀孕!”楚宁大声喊。
温珩这时也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小瓶子,一把夺过,“这是什么!说!你吃的什么药!”
楚宁回他两个字,“避孕!”
自从达成交易的第一次开始,原来她一直背着他做措施。
“你就这么厌恶,怀我的孩子!”温珩气愤非常,手扬起,药瓶被狠狠砸出去。砸向墙面,又滚落在地,里面的药片也掉了一地。
从前结婚时,她就百般不肯。
而今,他不曾提起,她也在暗中掐灭每一次的可能。
“是!”楚宁直接迎上他,“从第一晚你电话约我去嘉里饭店起,我就开始吃药,每一次都是!”
温珩笑了,似下定决心,发誓一般道,“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很多,我还偏就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