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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人世苦多,怎堪欢颜
    安之的小脸是极认真的,安静的听着项柔所说的每一句话,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项柔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当你快乐时,你要想,这快乐不是永恒的,但当你痛苦时,同样要想,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

    “嗯。”安之其实并没有太明白项柔的话,但他仍旧听话的记着。

    “不要总去抱怨不公,多分心去注意别人,就少一分心力反省自己,懂吗?”

    “懂。”安之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又是极听话的点了点头。

    “还有,要活着,活着一天就是福气,就该珍惜,当你哭泣自己没有鞋穿的时候,或许你会发现,有人却没有脚。”说完项柔又是一声轻笑,挥手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眼睛不要总是睁那么大,我且告诉你,百年以后,是你的一样是你的。”

    “……”安之捂着脑袋看着她突然恢复的笑脸,只是略显认真地问道:“什么叫认命?”

    “与其去排除它已成的事实,不如去接受它,这就叫认命。”项柔说的极为自然,仿佛所有的事本就该如此一般,双手一摊,懒懒的补充道:“你认命总比抱怨好,对于不可改变的事实,你除了认命以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就像我的命,对吗?”安之的语气里透着不属于他年龄段的淡漠,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不要总觉得自己不幸,世上比我们还痛苦的人还有很多!”安之茫然的神色让项柔有些心疼,走到他面前特别温柔的扬起了嘴角:“比如卖柴的老爷爷,他已是迟暮之年,哪怕你给他整个雀城,他能享用多少?而你不同,你年轻,这就是你的资本,你的财富。”

    “我懂了。”

    “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处事要懂得能屈能伸,知道为什么野草总是那么顽强吗?因为暴风雨来的时候它总懂得低头,而挺拔的大树往往会折断自己所有的枝干。”说完这句话,项柔便不再多说任何,抚了抚耳边的长发,抬脚走出了雀楼。

    待萧墨凌与项琉璃回到凌王府时已是酉时初,项柔正悠闲的在庭院内逗着五千两,心情似乎很是不错,萧墨凌将项琉璃送回屋,坐都未坐便转身要走,项琉璃却极不是滋味的拉住了他。

    “怎么了?”萧墨凌回头看着烛光下摇曳的脸,面露关心的问。

    “你不坐会吗?”看着萧墨凌一如既往俊美的脸,项琉璃竟有些害羞起来,这个男人,他说他要娶自己的。

    “你需要多休息,洗漱一下早些睡,明日我再来看你。”萧墨凌心里是欢喜的,却只淡淡的拂开了项琉璃的手,笑的有些礼貌,有些生疏,他知道柳颜随时可能在暗中对项琉璃不利,虽然她说是因为看不惯比自己美的女子,但是项柔不是更美些吗?所以,柳颜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自己是绝不能拖累了琉璃,让她受了伤。

    “你呢?要去看她吗?”项琉璃是越来越不喜欢项柔了,无论自己将来与萧墨凌如何,都不会成全项柔,在项琉璃眼里,项柔的存在就是那样无端让人讨厌,如今见萧墨凌突然的变化,心里更是委屈了起来。

    “没有的事,早些休息。”项琉璃受伤的表情无疑让萧墨凌心中不忍起来,但为了她的安全,只能强压下不舍,转身出了琉璃阁。

    “项柔!”项琉璃看着萧墨凌走远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的念叨了一声她的名字,低下了头去。

    这边萧墨凌出了琉璃阁便放慢了脚步,甚至有好几次都想回过头去找项琉璃,但仍是狠了狠心向西苑走了去,项柔正窝在薰衣草花丛边的躺椅上,一脸满足的与手中的小白狐说着话,萧墨凌听不真切便上前了几步,而极度认真的项柔竟是未曾察觉。

    “五千两,你能不能别睡了?”项柔突然垮下脸来捏着手中昏昏欲睡的小狐狸:“哇,太过分了,眼都不睁一下。”

    “喂~五千两~你说明天我到底要不要约他啊~”见小狐狸不搭理自己,项柔仍旧不罢休的扯了扯它的耳朵,这下小狐狸有反应了,睁开满是茫然的双眼,委屈万分的瞥了项柔一眼,项柔可不管那么多,立马脸上挂满了笑的将小狐狸搂进了怀里,开心的大叫道:“果然是母子一条心,让为娘好好亲热亲热。”

    “……”萧墨凌有些瞠目结舌,这项柔与一只小狐狸自言自语也就算了,居然还扯上关系了。

    “王爷?”项柔正开心着,一抬头就看到萧墨凌若有所思的斜倚在不远的梨树下看着自己,心中一喜丢开小狐狸便急急地跑了过去,红扑扑的脸上全是笑意,双手往身后一放,歪着脑袋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萧墨凌同样将头一歪,好奇的反问。

    “明天,有空吗?”项柔被他一问,少有的拘谨了起来,自顾自的问完便小心的抬起眼看他,萧墨凌也不回答,只是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于是项柔便乐呵呵的问:“明日陪我出去玩可好?”

    “嗯?明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萧墨凌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细细的看着项柔略带紧张的小脸,心中更是好奇的紧,这云淡风轻的小人也有无措的时候?

    “只是想王爷陪我出去玩一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见萧墨凌并不爽快地答应自己,项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去,葱白的手指搅在一起,用力的抿了抿嘴。

    “你在怪本王今日疏忽了你?”萧墨凌看她委屈的模样突然一笑,凑到项柔耳边轻声的问,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到项柔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不禁一缩,却正让萧墨凌的嘴唇拂过她的耳垂,顿时萧墨凌嘴角挂着的笑僵在了脸上,心中似一阵电流穿过,浑身都为之一振,二人皆是僵在了原地谁也不敢吱声。

    “你说你不是来看她的。”幽幽的声音陡然响起,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微弱,可在这寂静的院里却那般清晰,项琉璃站在院子口一脸受伤的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从她这个角度看,就像是萧墨凌在亲吻项柔一般!萧墨凌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至少顿了顿,站直了身子,却并不回头,他不忍看她现在的模样,他怕自己心疼。

    “这么晚了,琉璃姑娘不去休息吗?”项柔见萧墨凌并不搭腔,墨黑的瞳孔里却全是她看不懂的东西,至少即便如此,她也不喜欢项琉璃的出现,于是抬起头来,有些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我有与你说话吗?”项琉璃握紧了拳,竟迈开脚步向二人走了过去,项柔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萧墨凌拦下。

    “不是让你早些休息吗?”萧墨凌换了一副温润的模样转过身去,项柔想伸手去拉,却空荡荡的一片,他只有对项琉璃才这般温柔,只有对她才会这样。

    “你呢?为什么在这里?”项琉璃并不理会他扯开的话题,仍固执的追问着。

    “我们回去再说。”萧墨凌不动声色的一皱眉,却仍是耐心的哄着。

    “就在这里说。”项琉璃有些急红了眼,萧墨凌的行为此时在她看来,无疑是在维护项柔,她怎么能算了,这个说要娶自己的男人,他马上就要是自己的夫君了。

    “这夜里风大,琉璃姑娘还是先回屋里去吧,有什么事明日说不也一样吗?”项柔上前一步站到了她身边,一脸的真诚模样,心里却是不痛快的,这萧墨凌还没答应自己呢,怎么能让他走。

    “我与王爷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说罢项琉璃已挥手狠狠的打了下去,萧墨凌完全一副没反应过来的震惊模样,她那一巴掌已稳稳的落在了项柔的脸上,其实以项柔的速度,躲开或者挡住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可她却只是皱了皱眉,生生受了这一耳光。

    “琉璃。”萧墨凌有些微怒的叫了一声,他从来没想到过一直温柔的项琉璃会动手,看着项柔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以及盈盈的泪水,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似愧疚似心疼。

    “琉璃姑娘,项柔虽懂得施恩莫忘报的道理,可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你这又是算什么?”项柔突然露出万般委屈的神色,语气里全是幽幽的埋怨。

    “你这狐媚女子,本就来历不明,谁知道我的毒又是何人所为。”项琉璃听项柔这样一说,又看到萧墨凌眼里对她的疼惜,更是火大了起来。

    “琉璃!”萧墨凌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见项琉璃俨然一副气极的模样,怕她再生了什么事端,便急急地抓住了她的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他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琉璃,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的吗?想到这里不免又一阵心疼,本来只想着接近项柔来牵制柳颜,到最后竟是出了这样的闹剧。

    “墨凌……”项琉璃看着萧墨凌带着几分冷峻的脸,终于委屈的哭出了声,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王爷~”项柔见萧墨凌又要追出去,有些失落的轻唤了一声,原本已经迈出脚步的萧墨凌竟然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还疼吗?”他突然小心的捧起项柔的脸,那略带心疼的神色让项柔觉得,这一巴掌,无论如何都值了,就算他是假装的,她也认了,于是抿了抿嘴轻摇了摇头,萧墨凌见她如此才放松了神色说道:“明日辰时,本王在门口等你。”

    项柔不知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或者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萧墨凌走远的背影,傻傻的笑了起来。柳颜此时却并不如项柔开心,项琉璃那一巴掌早已将她最后一点耐心打没,又一次愤愤的转身隐入了黑夜里。

    第二天一早,项柔便穿戴整齐等在了大门口,以前约会都是萧阳等她,所以这次,就换自己来等萧墨凌好了,一边想着一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萧墨凌走得很慢,甚至整个心思都在项琉璃身上,昨晚一个晚上琉璃都没理自己,待看到一脸傻笑的项柔时,更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王爷。”项柔的喜悦是毫不掩饰的,眼睛笑的弯弯的。

    “桔梗呢?”萧墨凌环顾了四周未发现桔梗,又发现大门外空空的,便不解的问:“没准备马车?”

    “桔梗今天没空。”项柔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有些祈求的看向他身后的程北说道:“你可不可以也没空?”

    “……”项柔的话音刚落,程北就满脸黑线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苦着一张脸看向萧墨凌,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你呆在府里吧。”萧墨凌看着一脸期待的项柔,又看看一脸苦逼的程北,竟是极好说话的点了点头,于是在项柔的欢呼声中开始了一天的“旅程”。

    “王爷。”刚走上街,项柔就别扭的叫了一声拉住了萧墨凌的衣袖,一副纠结的模样。

    “嗯?”萧墨凌偏过头略显不悦的瞥了眼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仍让项柔放开了手。

    “今天,就今天,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项柔问得很小心,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这种事情都要和他商量,萧墨凌同样是意外的,这小人生气的时候几时管过对自己的称呼,一想及此不禁整个人转过身去探究的看她。

    “可以。”萧墨凌看着她少有的低姿态,终是略带疑惑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萧墨凌。”这边萧墨凌刚答应,项柔便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脸上全是满足的神色。

    “嗯。”她那雀跃的模样让萧墨凌心中有些好笑。

    “萧墨凌!”项柔见他一副淡漠的样子,甚至带着一丝敷衍,便又不服气的叫了一声。

    “嗯。”萧墨凌这回认真的看着她很是专心的应了她,连嘴角都显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萧墨凌~”项柔的眼睛也弯了起来,连眼角都在笑。

    “我在。”在项柔叫到第三声时,萧墨凌有些不忍心的看她为了自己一声回答而反复折腾的样子,于是甚是温柔的笑了开去,或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着她无奈的笑了。

    “你一直都在~”项柔笑着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萧墨凌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似乎又看到了她眼里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正不悦的收起笑却被项柔一把拉过,走了起来。

    “去哪?”萧墨凌本能的甩了一下手竟未挣脱,见项柔一脸的兴奋便放弃了甩开她的念头。

    “我想要个糖人。”项柔指着上次的小摊,认真的看向他:“不要鸳鸯,还是要娃娃。”

    “昨天不是做过了?”萧墨凌抿抿嘴有些不乐意,却仍是跟了上去。

    “要娃娃。”项柔固执的撇了撇嘴,站在糖人摊前一脸认真的看着萧墨凌,见他眉头微皱的回望着自己,仍旧锲而不舍的拉着他坐了下来,孩子气的重复道:“晴天娃娃。”

    “那你做什么给我?”萧墨凌不知不觉的便放开了“本王”的自称,有些懊恼的看着她,俨然一副“我不能吃亏”的样子。

    “这个。”听他那么一说,项柔则一副早料到会如此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偶,比手掌还要小些,精致极了,娃娃的小眼睛笑的弯弯的煞是可爱。

    “……”萧墨凌并不说话,甚至有些无语,只是细细的看着她手中的小布偶,想起当初在琉璃屋里的那个,似乎是被婉儿拿去烧了,说是不吉利,可这纯白的小东西真的不干净吗?

    “除病痛保平安,愿你一生一世都平平安安。”项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极认真的,见萧墨凌并不伸手接,便弯下身子,小心的将其挂在了他的腰间,萧墨凌并不阻拦,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微红的侧脸和额上细密的汗水,他想伸手去擦,却又缩了回去,她脸上的妆,似乎是遇水即化的。

    “幼稚。”看着腰间的小布偶,萧墨凌眉头一皱,故作不悦的吐出了两个字,这小东西的确有损他王爷的身份。

    “挺好看的。”项柔故作认真的欣赏了下,一拍他的肩膀大笑了起来,其实真的有些滑稽。她这一笑萧墨凌心中反而不纠结了,也径自看了下腰间的小玩意扯了扯嘴角,再抬头时,项柔仍在笑,头发依旧有些凌乱,初升的太阳照在她身上,说不尽的朝气蓬勃,似乎任谁一见到她就会全身充满活力。

    待项柔笑完回过神时,萧墨凌已然在埋头做糖人了,项柔手托腮打量着他,那深深烙在她心中的五官,怎么看都依然是看不厌的,项柔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的俊美,反正是极好看的,虽不及冉度柔美,不如梁初尘妖冶,但在项柔眼里,总是最好看的。萧墨凌的速度很快,做起来很是熟练,不一会便已加工糖人递到了项柔面前,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却不是贪吃的神色,只见她小心的接过去,拿出一块洁白的丝巾,将它小心的包起,踹进了怀里。

    “这还能吃?”萧墨凌不解的看着她,脸上全是困惑之色。

    “嘿嘿。”项柔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傻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吧,去下一站。”

    一天下来,他们去了城外的溪里抓过鱼,到小村里农户地里挖过菜,甚至上树捣腾过鸟窝,他们做了很多很多的事,跑了许多许多的地方,可是萧墨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心中更是有股无名的怒火升了起来!因为他们到的每一处地方都是萧墨凌儿时最常去的,几乎每处地方都有他与项琉璃的回忆,甚至很多事项柔都带着她又做了一遍,他搞不懂项柔想干嘛,但是却是极不爽的。

    “你怎么了?”项柔此时正抱着一沓纸张一脸不解的看向身边阴沉脸的萧墨凌,小心的叫了一声:“萧墨凌?”

    “还有什么?嗯?”萧墨凌早已有些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压着怒气看着她。

    “我教你一种忘记烦恼的好办法。”项柔其实是听出他话里的怒气了,却仍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她身后是个圆湖,湖边是一片树林环绕,天色早就黑了,月光洒在她身上温柔的有些诡异。

    “我不需要。”萧墨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眉头都死死地皱了起来。

    “没关系,我现在要教你一样东西,你以后肯定用得着。”项柔不以为然的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地跪坐在了地上,抽出一张纸来,一边自顾自地说道:“这叫纸飞机,是比纸船更容易折的纸鸢了。”

    “……”项柔话音刚落,萧墨凌的拳头便握紧了,以往自己不开心,或是琉璃想他爹爹了,他们二人都会来放纸船,这项柔今天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在暗地里调查自己?

    “你看,它可以飞得很远,若是不开心的事就丢到水里,让它沉进泥里!”项柔站起来认真的讲着,对着那湖,用力的将纸飞机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水里,慢慢的沉了下去,然后又转头对着树林飞出去一只:“若是思念一个人就用力的往天上飞,或许风能将它带到你想的人身边。”

    “……”萧墨凌仍旧不言语,视线却越过项柔随着纸飞机移到了树梢上。

    “如果不幸掉在了树上。”项柔无所谓的一耸肩:“那小鸟也会帮你送到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萧墨凌却是眉头一皱,上前一步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与琉璃儿时的过往,怎么能允许旁人来介入,来指手画脚。

    “你不喜欢吗?”项柔看着终于爆发的人,仰着头脸上的难过之色昭然若揭。

    “你代替不了她,没有人能代替的了,不管你怎么模仿都没有用!”萧墨凌被她伤神的眼眸扰乱了心,慌乱之余只是想着如何去反驳她,他不想自己与琉璃的回忆就这样被她替代,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轻易地代替了去,他不是爱项琉璃的吗,他只爱她啊,等她身子好了自己要进宫请旨跟她成亲的啊,为什么自己的心竟会莫名的慌乱成这样,这慌乱让他狂躁不已,终于忍不住一甩手推开了项柔。

    “我只是,想弥补上,你少年时我迟到的时光。”项柔被推的倒退许多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声音颤颤的说完了这句话,她的脑袋一直低着,眼里早已盈满了泪水,不敢再听到他的回答,掉头飞快的跑了起来,她才没有想模仿项琉璃,她才不会,自己只是,想在他生命里如同项琉璃那样留些美好的过往,她嫉妒项琉璃,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项柔转过身时洒落的眼泪让萧墨凌真切的看到了,她哭泣的脸,哽咽的声音,颤抖的身体,踉跄着跑远的身影,都像沉重的钝器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腔,心似被无端的揪成了一团,压抑的他再也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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