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开门呀,我是德莱厄斯。”
德莱厄斯轻轻敲打着芙宁娜的房门,从那维莱特办公室跑出来后,芙宁娜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都第二天中午了,还没有出来的迹象,这让德莱厄斯感到很头疼。
芙卡洛斯这是真的生气了吗?可是我明明记得那家伙最怕黑的才对呀,怎么有勇气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了。
“芙卡洛斯,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德莱厄斯没有办法,只能威胁着。
果然,听到德莱厄斯想要踹门之后,里面的小哭包再也坐不住了,发出了啷当杂音,手忙脚乱了起来。
“你…你别踹门,我现在就出来。”
芙宁娜手忙脚乱的换上礼服,然后拿着帽子快速跑过来开门。
“怎么躲在里面一整天了,连饭都不吃了,万一饿肚子咋办。”德莱厄斯埋怨着,快速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块小蛋糕递给芙宁娜。
“我才不会饿肚子。”芙宁娜小声嘀咕着,但还是很老实接过小蛋糕吃了起来。
德莱厄斯跳到芙宁娜脑袋上,抱紧那根专属呆毛,然后问道:“今天你打算干什么?”
芙宁娜把蛋糕快速咽下去,然后才回答道:“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去排练表演挣钱吧。”
德莱厄斯点了点头,只要芙卡洛斯不把自己关起来哭鼻子就行,其他的都随她心意。
“对了,待会帮我把谕示裁定枢机搬出沫芒宫,那玩意晚上太吵了,搞得我晚上睡不着,好像遇到鬼一般,我偶尔还听到有个声音在哭。”芙宁娜打了个冷颤,一脸害怕地说道。
“那不是你制作的神器吗?出问题了吗?”德莱厄斯似乎不太感兴趣。
“现在歌剧院还没建好,放在外面被雨淋了怎么办,最近枫丹的天气并不太好。”
“哎呀,淋就淋吧,一台机器而已,又不会生病感冒。”芙宁娜一脸无所谓走下楼梯。
她是真的被那台机器吓得不轻,每晚睡觉都能听到哭声,简直就是见鬼了。
要不是怕德莱厄斯闹别扭,芙宁娜都想把这破玩意给砸了。
“到了,你想办法把这机器弄走吧。”芙宁娜走到沫芒宫地下室,看着眼前这台带着天平的谕示裁定枢机,一脸嫌弃地说道。
德莱厄斯挠了挠头,这么大的玩意他怎么搬出去啊,他小胳膊小腿的。
“芙卡洛斯,要不我们先拆了吧,到时候再安装了起来,反正是你做的,你到时候再努力努力。”德莱厄斯想出了一个不太友好的主意。
“欸,要拆吗?”芙宁娜心虚地看着眼前的谕示裁定枢机,这玩意拆了,我哪会再组装回来,这又不是我制造的。
“我觉得还是先不要拆吧,到时候再想办法弄出去吧。”芙宁娜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先去排练吧,晚上还要演出呢。”
“好吧。”德莱厄斯有些遗憾,其实他挺想拆这玩意的,毕竟当初制造这机器的时候,芙卡洛斯并不给他旁观,这让他挺好奇的。
芙宁娜带着德莱厄斯离开了地下室。
躲在谕定裁示枢机后的芙卡洛斯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咬牙切齿,臭弟弟居然带坏了我的芙宁娜,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芙宁娜排练很认真,即使是还没登上舞台,她便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去表演故事的角色。
德莱厄斯在观众席上认真看着,希望能够给芙宁娜提供一些建议。
然而,芙宁娜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表演而生的,她的演技无可挑剔,她的演示浑然天成,仿佛她就应该是这个角色一般。
“德莱厄斯。”芙宁娜对着镜子摆出舞台剧的身姿。
“你说,如果每个人都是演员,那么真正的自我是否真的重要?”
“我不知道。”德莱厄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着。
“或许并不重要吧,如果只是一场戏,每一个角色都有着故事的剧本,当结局已经知晓,那么舞台上的一切都将是一出将就的玩笑罢了。”
“对啊,命运的结局已经知晓,未来无法避免,舞台上演员,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可笑的悲剧。”芙宁娜轻轻跳动着舞蹈,脸色很平静。
“今晚是戏剧名为《命定的提线木偶》,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的命运,是不是也和木偶一般注定站在这舞台上,荒诞去表演这场歌剧呢。”
“芙卡洛斯,你入戏太深了。”德莱厄斯诚实地说道。
“呵呵,我可是魔神芙宁娜,我才不会入戏,因为我就是戏中人啊。”
一曲舞蹈在芙宁娜的谢礼下结束,天花板的聚光灯如同众人的目光,注视着歌剧的结束。
“德莱厄斯,感觉我排练的如何?”芙宁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很棒,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德莱厄斯拍手表示鼓励。
“芙卡洛斯,你真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芙宁娜开心地大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有点入戏了。”芙宁娜抱腹大笑着,泪花像珍珠一般撒在地上。
“德莱厄斯,快来扶我一下。”
德莱厄斯连忙走出舞台,把芙宁娜扶了下来。
“哎呀,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一出戏剧而已。”德莱厄斯给芙宁娜递纸巾,然后又从小书包里拿出小蛋糕。
芙宁娜擦着眼睛,嘴巴依旧笑着说道:“没办法,我必须要认真扮演,毕竟这可关系枫丹的财政问题。”
“好了好了,吃点甜的,让心情好起来。”
芙宁娜接过小蛋糕,放在嘴巴里仔细品尝了起来。
真好吃!果然哭的时候吃甜的能够缓解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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