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庭的脚步微顿。
司机连忙下车为他拉开了车门,他才抬脚上车。
赵立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他知道傅眀庭想问什么,微微侧过身,主动说道:“温小姐打算把小狗接回去。她还问了您最近的情况,非常关心您呢。”
半晌,傅眀庭才从鼻腔里发出来一声:“嗯。”
赵立想起挂断电话之前,温菀晚的叮嘱。
“赵特助,请你不要告诉傅眀庭我要去美国的事情,一来,我时间不确定,二是……不想给他平添烦恼。我到美国后直接联系你,麻烦赵特助这段时间多照顾他了。”
不知为何,赵立觉得温菀晚把姿态放得很低,照他看来,明明是傅总喜爱她更多些。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但如果是温小姐主动那么一丢丢,他相信傅总都会非常高兴的。
赵立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坐好。
车内陷入沉默之中。
世界经济中心拥有鳞次栉比的高楼,街上和斑马线上全是快步疾走、神色匆匆的高级打工人,这里每一秒的股价波动和资金往来都令人咂舌。
车在市区堵了好一会儿,快到高尔夫球场才开阔了一些。
傅眀庭突然道:“她的前未婚夫有查到是谁吗?”
赵立:“傅总,不好意思,这个确实查不到。订婚一般是口头上约定,没有任何法律程序或纸质合同,温小姐人际关系繁复,如果她和某个人低调订婚,很难界定那个人是谁。”
原来傅总一直在意的是温小姐以前的订婚关系吗?
那这个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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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出国考察,温菀晚对待这件事的认真程度就不是“顺便”的程度。
她和姜程程认真制定了计划,也联系了傅诗予。
傅诗予当然喜出望外:“菀晚姐!你们终于要来找我玩了吗?”
温菀晚笑着道:“不是玩。”
“哦哦对,不是玩!我可是很认真帮你们考察了市中心的店铺的,有一个位置还不错,现在是一家服装店,因为生意不太行,马上要退租,这边周围都是餐饮,客流量其实很大,周边还有一个大的唐人街,中国人居多,等你们来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傅诗予第一次“委以重任”,当然很重视这项“艰巨”的任务,一说这件事来喋喋不休。
温菀晚知道从选址到真正把分店开到国外没有那么简单,但挑战一个她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也让她充满了干劲。
她们聊了一阵,快挂电话时,傅诗予又道:“菀晚姐,你和程程姐来了之后,就住我家呗。我这里交通很方便的,有什么事也可以商量。”
温菀晚看了姜程程一眼,姜程程对她点点头。
“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傅诗予赶忙说:“不打扰不打扰!我爸妈几乎不在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家里很大的,有四间卧室。以前我哥偶尔还来陪我住几天,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他每次来看我都是住宾馆了,我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很无聊。”
温菀晚答好,两人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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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签证和机票办妥后,温菀晚去医院了一趟。
温老太太很少有醒着的时候,鼻腔里插着鼻饲管,现在已经无法自主进食,都是通过鼻饲管注射营养液或食物。
但医生说生命体征很平稳,保姆和护工也护理得很好,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褥疮、湿疹之类的,反而肉眼可见得长胖了些。
只是温菀晚再也无法和奶奶正常对话了。
她坐在温老太太的床边,正碰巧她醒了,但是她看了温菀晚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温菀晚对她笑笑,拿着温热的湿巾给她擦擦嘴和手指。
“奶奶,我要离开江城一段时间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
温奶奶:……
病房里没有人,温菀晚特意让张妈和护工回家拿点换洗的衣服。
温菀晚帮她捏捏手臂上的肌肉,给她放松放松:“这趟出国我心里挺没有底的,但是奶奶你以前不是经常鼓励我吗?说女孩子也可以做成很多事,所以我还是决定去试试。”
温奶奶:……
温菀晚握住她的手,渐渐红了眼眶:“奶奶,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年,妈妈他们去世后,我去墓地看望他们第一次遇见了他,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光……
“我最近又遇见他了。
“他应该不记得十年前的我了,但我一直默默注视着他。
“我和他渐渐有了些交际,我也有了些不该有的幻想。
“奶奶,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去尝试……追求他?
“即便最后没在一起,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温菀晚没有很悲伤的心情,但不知道为何眼泪流个不停。
突然她觉得自己真矫情,想把手抽出来,擦一下眼泪,谁知温老太太温热的手反握住了温菀晚的手。
就是小时候温菀晚趴在温老太太腿上哭的时候,她捏捏小孙女的手,安慰似地抚摸。
温菀晚惊讶地抬头,见老太太正望着她,也红着眼眶。
温菀晚一下子哭出了声,抱着了温老太太:“呜呜,奶奶,我好想你。”
温老太太还是没说话,但她缓慢抬起手臂,在温菀晚的腰上轻轻地拍了拍。
两人拥抱了好久。
温菀晚觉得心中某一块空洞被填满了:“奶奶,你也是觉得我应该勇敢一次吗?”
温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温菀晚哭着笑了出来:“我知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他来看您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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