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早劝过你非不听,这下吃苦头了吧?”
洛西刚被扶出刑房间,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维塞立马走过来凑热闹。
洛西抬头鄙视看他一眼,“维塞,你他妈除了告状还能有什么出息?”
这几年洛西进步实在太快,比她年长许多的雇佣兵包括维塞都被她远远甩在身后,所以这种卑劣的小伎俩她根本不屑生气。
“你!”维塞刚得意没多久就被洛西一句话气得面红耳赤。
“哼。”洛西冷哼一声错开维塞往前走,不知身后维塞双手紧握成拳,眼神恨不得把她戳出一个洞来。
而维塞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一直站在门外的雪狼眼里。
面无表情推门走进刑房,雪狼看一眼垂头坐在台阶上的亚索。
“主,维塞有问题,您不打算处理吗?”
除了喜欢针对洛西,维塞还暗地外接一些生意,跟一些毒枭走的亲近。
一秒变回冰冷模样,亚索抬头看他。
“你这几年进步很大,但论格局这块还是始终不如你哥。”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那些人的窝点?”
他与那些势力正面交锋没多久剩下的人就像老鼠一样四处遁逃,他要杀的人那么多,若要一个个追踪肯定要花费更多时间与精力。
那些势力关系网虽复杂,不过有个切入点就好查得多。
雪狼一脸恍然大悟。
“您是说,您是顺着维塞这条瓜藤找到的线索?”
“嗯,维塞野心大又善妒,这样的人是个炸弹,用不好炸的是自己,用好了就是顺手的武器。”
“乌陀死了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隐藏,维塞先留着。”
“是。”
“对了,你的伤恢复得如何?”亚索微眯起眼打量雪狼胸口处。
三个月前两人去取乌陀脑袋时雪狼替他挡了一颗子弹,要不是心里还有牵挂,那次抢救雪狼肯定活不下来。
雪狼虽然回到原来的位置,但因为他后颈处的烙印存在,他不再是受人尊敬的领队,这些年甚至活得没有基地里的一条狗有尊严。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履行当初的承诺,可以随时为军团为亚索豁出性命。
“已经没事了。”雪狼低下头,眼底始终泛不起一点波澜。
“嗡嗡嗡……”一阵手机震动声打破沉默,看一眼是医院的号码,雪狼手一抖不问亚索意思直接点开接听。
“喂?”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注视着他的亚索看到雪狼如雕塑般站着不动,只有那不停颤动的手指透露出他内心的动荡。
“真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声音哽咽,雪狼瞬间红了眼眶。
“出了什么事?”
他这般激动,不用想亚索也知道一定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我哥,他们说我哥醒了,抱歉主,我得回一趟医院。”
见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往外走,亚索没有阻拦。
“嗯。”
当年雪狼找到他哥时他哥没死,许是有放不下的人,所以始终还剩一口气吊着命。
雪狼连夜带他辗转各大医院抢救,奈何他头部伤的实在太重,医生诊断他能醒过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并劝他放弃。
是雪狼死活不肯并用枪威胁医生想办法留住他哥的性命,哪怕是变成植物人好歹还算活着。
从营地离开的雪狼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医院,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煎熬的等待与期盼,生怕晚去一步这场来之不易的梦就会破碎。
大喘粗气赶到医院病房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等他平复情绪缓缓推开病房的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达恩静静地躺在那里,睁开的眼睛有些呆滞。
雪狼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在眼里打转,这些年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化作泡影。
迈开微微颤抖的腿,他一步步走向病床。
“哥……” 雪狼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哽咽。
达恩闻声僵硬把头转过来,看到雪狼之后愣了许久,紧接着欣慰和喜悦填满那双空洞的眸子。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走到床边的雪狼赶紧俯下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
“我的阿修…长大了。”
达恩刚刚问了医生了解情况,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六年。
于他而言不过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不过在这场梦里他时常感觉有人紧紧握着他的手,轻吻他的唇,在他耳边低语呢喃。
刚刚看到阿修时他差点没认出来,比六年前成熟稳重太多,想来肯定是没有他守护的这几年吃了不少苦。
他声音干哑微弱,却让雪狼彻底决堤,扑向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哥啊啊啊…我以为,我以为我等不到了啊啊啊……”
决定重回军团复仇开始他就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同时又陷入矛盾中。
他每天盼着他哥醒过来,可又怕自己等不到他醒来的那天,于是就这样熬着,一熬就熬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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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达恩心脏揪疼,努力抬起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后脑勺。
“阿修,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个人在病床上连躺六年不动根本避免不了肌肉萎缩身体退化,可他醒来后很快可以做一些小幅度的动作。
护士说这是因为这六年阿修日复一日为他按摩康复。
即使他自己有时浑身血迹,有时大病未愈,始终没有放弃。
怕压得他难受,激动过后雪狼赶紧抬起脑袋与他对视,抽着气摇摇头。
“不辛苦,只要这天到来,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达恩扯动嘴角,心疼道:“真傻。”
他放在雪狼脑袋的手滑落至他的后颈,那块烙印咯得他手指生疼。
达恩一惊,指腹快速把那块烙印描摹一遍,难以置信问:“阿修,你又回去了?”
他熟知军团的所有规矩,这枚烙印说白了就是奴章,军团里有,但从没有人被烙上去过。
他不敢想阿修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当初明明那么渴望离开那个地方。
见他眼中心疼都快溢出来,雪狼握住自己后颈的手云淡风轻对他笑了笑。
“嗯,以前是我想的太过天真,以为离开军团你我就能平安度过一生,最后却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当初沈医生说的没错,‘覆巢之下无完卵’。”
沈泽离开后他名字和称呼就成了军团的违禁词,亚索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
兄弟二人幸福的对比下他压抑在心中的思念如泉水奔涌而出。
放下准备敲门的手,病房外亚索转身离去,背影落寞凄凉。
夜晚,虫鸟作伴的基地后山,亚索瘫靠在慧姐坟旁的一座空墓石碑上喝得酩酊大醉。
他手指不停摩挲石碑上用中文写的“妻”字,嘴里喃喃着:“阿泽,等我处理好一切就下去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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