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尔森离开,哈伯拖着病体独留亚索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亚索从城堡里出来,早就在门口等着的野豹快步走到他面前。
“主,统领跟您说了什么?是想到除掉内尔森的办法了吗?”
往车边走的亚索冷冷道:“没有。”
闻言一向稳重的野豹都不由担忧起来。
“内尔森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您就不担心他会再次出暗手?”
走到车旁的亚索嘴角一勾。
“那就等他狗急跳墙。”
虽说野豹是最了解亚索的人,但更多时候他也看不穿他的心思,这大概就是智商上的鸿沟。
野豹没再开口,刚给他打开后座车门,亚索却自己打开驾驶座的门,“你跟其他人先回去。”
野豹不解。
“您不回基地?”
想起沈泽和阿泰抱在一起的那一幕,亚索烦躁扯扯衣领。
“我有事。”
不越矩是野豹的准则,他把钥匙抛给亚索,关上门就自行往其他车子走去……
自上次被村民袭击,洪水过后阿生就组织人在重新搭建的救援营地四周围上围栏,还在周围架起哨岗让人轮流站岗。
嘴上说着让沈泽随时可以回家,但没人比阿生更希望他能留下来,所以整个救援营地都是简易的帐篷搭建,除了沈泽的单人宿舍。
为了防止医护人员被枪击事件再次发生,阿生他们重建沈泽住处时特意花了大价钱用钢筋水泥浇筑。
不仅房门入口弄成防弹的连拐墙,就连房子窗户也弄得极小,但又怕沈泽住的不舒服,他们只能在屋顶开了一扇天窗。
而此刻这扇天窗恰好给偷窥的某人行了便利。
刺杀斯利的事不能让阿生他们知晓,沈泽硬是忍着疼等到半夜才好不容易把阿泰那个娇贵少爷打发走。
他从小医院拿了消毒工具和两盒药回到自己住处,刚褪掉上衣就听到屋顶有动静。
那动静很小,但还是没逃过他的耳朵。
他房间不大,单独隔开一间卫生间就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沈泽桌子上的东西不多,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也就剩几本医书。
不过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小镜子却不少。
沈泽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刚听到声响他把身体往前倾放倒一块小镜子查看屋顶情况。
当屋顶上那张饶有意味的脸倒映在镜中,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若无其事处理背后的伤。
伤口在后背,他看不见只能利用两面镜子对照查看。
玻璃碎片造成的伤口不是很深,但长时间没处理中途又浸了水,已经有一点感染迹象,沈泽只能一边拿着镜子一边反手消毒清理。
反手操作不好控制力道,他疼得开始冒汗。
白炽灯照耀下沈泽的皮肤白皙得不像话,侧趴在屋顶上的亚索一手撑着脑袋,眼睛早就将底下的人来来回回扫刮好几遍。
他的眼睛不受控尾随顺着沈泽背脊一路下滑最后浸没在后腰的那滴汗珠,紧接着喉结不自动滚动起来。
反肘操作没一会儿胳膊脖子就开始发酸,瞥一眼放倒的那面镜子瞧见亚索正一脸津津有味,沈泽收回背后的手。
“副统领既然这么悠闲,何不如下来帮我上药。”
亚索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在屋顶偷窥,只是他看到了沈泽放倒镜子的动作。
沈泽知道他在屋顶,而他也知道沈泽知道,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似乎就等着沈泽开口求他,亚索嘴角一勾,翻身跳下屋顶从正门走进去。
“我还以为沈医生铁了心不想与我再有来往,怎么现在这小小的伤也要求人了?”
亚索身形高大,过门时还得低着头,再走两步头就遮到挂着的白炽灯,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显得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狭窄。
这人一进来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沈泽紧了紧嗓子从凳子上站起来面对他。
“副统领大半夜还跑过来关心我的情况,我再执迷不悟岂不是显得很没人情味?”
亚索快速收回扫视他的目光挑挑眉。
“关心?沈医生别想多了,我只是刚刚给人背了黑锅心中不痛快也想来看看‘某人’的不痛快罢了。”
“沈医生朋友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连个帮忙上药的人都没有?啧,真可怜!”
亚索说着还摇摇头。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沈泽没忍住笑出声。
“呵,是啊,我真可怜,还请副统领心疼心疼我这个小可怜吧。”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凳子,沈泽说罢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就趴了下去。
他那一脸讨好样让亚索心中一阵暗爽,强压嘴角笑意满脸施舍模样把凳子拉到床边坐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牵着鼻子走。
亚索性子古怪多变,从他拿起消毒水的那刻沈泽就做好了他会折腾自己的准备。
他紧张捏紧枕头准备随时咬下去,谁知亚索下手却比他想象中温柔许多。
不过碘伏用完,酒精碰到伤口的那一刻沈泽还是疼得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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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亚索看他一眼。
“沈医生这么怕疼?”
沈泽头埋进枕头里。
“副统领想笑大可以笑出来。”
等了一会没有等来嘲讽,棉签再次下落时沈泽清晰感觉到伤处吹起一阵凉气。
酥麻的感觉掩盖痛觉,沈泽心跟着一颤,转脸时亚索正压弯背脊靠近他的后背,一边下手一边轻轻吹气。
修长的睫毛下垂,表情无比认真。
嘴角不自觉上扬,沈泽一手撑起脑袋静静欣赏这张绝世侧颜。
“沈医生既然这么怕疼,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许久之后亚索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远看沈泽的后背洁白无瑕,可当他这么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其实洁白之下交叠着数条淡淡的伤疤。
亚索明白即使医得再好,经常受伤的人也难免会留下疤痕。
沈泽能在短时间内把痕迹压得这么淡,那就说明他用特殊手段做过修复,这无疑将经历过的伤痛再反复经历好几遍。
可偏偏沈泽还这么怕疼。
所以沈泽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他隐藏一切又想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让亚索心里闷闷的。
亚索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抬头,痴迷盯着他的沈泽敷衍道:“副统领这话问的多余。”
“嗯?”
蹙眉的亚索突然抬头,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的沈泽赶紧转头,脸颊很快染上红晕,第一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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