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回了柳林村,很快就回来了,他回香穗说:“姑娘,柳大娘当即就高兴地应了下来。”
“你让他们帮忙给大舅捎个口信了吗?”
柳大娘能答应下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麦子种上,地里就没有活了。
村里的妇人一冬天也就在屋里做做针线活,去别家串串门说说闲话。而村里的男子要么出去找个帮闲的活做,要么就在家里闲待着。
马庄她大舅家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她舅母那样,她便没有过去看看。
不知道她大舅是不是还跟着作头到处建房子?
九成走之前,香穗让他给柳大娘捎了话,请柳大娘过去马庄问问她大舅的意思。
于是,香穗问:“你给柳大娘说了吗?让他们抽空去马庄给我大舅说一声?”
九成忙点头,“说了,当即柳大娘就让柳大伯去了马庄。柳大娘说有消息了,他们会过来告诉姑娘。”
香穗点头,让九成回去休息,“你回去休息吧,明儿咱们赶着马车去城外村里看看粮食的价格,到时候收些高粱回来。”
今儿,香穗带着绿竹看了好几家粮食铺子,高粱的品质一般,价格也不便宜。
香穗准备像在临阳那样,自己出去收粮食回来。
九成得了令,转身就要走。他如今已经搬去了城南的酒坊里住。
九成走到灶房门口,绿竹叫住了他,然后伸手递给他一包油饼子,“酒坊没有开火,这些你拿回去凑合着吃吧。明儿早些回来,我做着你的饭。”
九成嗯了一声,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绿竹凉凉的手指,他猛然瞅了绿竹一眼,马上就又收回了视线。
九成耳朵尖儿微微泛红,他紧紧抱着油纸包,慌乱地道了声:“谢谢绿竹妹子。”
香穗站在堂屋里面一点儿,不小心看到九成的慌乱,她疑惑地歪着头。
九成做事可是很稳重的,何时这么慌乱过?
香穗往堂屋门口站了站,看到九成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香穗回到四方桌前的椅子跟前坐下,将左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捧着下巴若有所思。
自从将她家的坟地重修好之后,石头就跑去县衙住着去了,怕是回临阳前都不会回来了。
听程乾说,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兵营里征来了许多新的兵士,眼看着就要开始练兵了,他以后兴许会回来的晚些,让香穗以后不用等他。
今儿,家中只有绿竹跟她,因着她要忙着出去买粮食,袁婶子也没有过来串门。
香穗心里有事,不找个人说说,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于是,她就一直坐在堂屋里等着程乾回来。
今儿头一日,新兵士们似是一盘散沙,程乾吼了一整日,如今吼得嗓子疼。
牵着马走进院子就发现堂屋里还亮着灯,他将马拴到马棚底下,往槽子里放了一捆干草。
“郎君回来了?”绿竹从灶房里出来给程乾打了声招呼。
香穗在灯下看书,听到绿竹跟程乾的说话声,她放下书也走了出来。
出来刚好听到程乾问绿竹,“有热水吗?”
绿竹回:“有。”
程乾便吩咐她说:“先打水沐浴。”
绿竹拿着木桶进去灶房打水,香穗才望着程乾轻轻叫了声:“乾哥。”
程乾瞅着香穗笑,“一身的汗臭味,我先去洗洗。”
程乾没有往香穗身边去,他一身的汗臭味,可不想被她闻到。
香穗小鼻子动了动,并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程乾见她如此可爱,好想伸手过去揉揉她脑袋。
因着身上太脏生生忍住了。
这时绿竹提着木桶过来,程乾帮她开了东厢房的门。
绿竹提了一桶水,后面就是程乾自己提的。
他洗清爽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出来。
绿竹去东厢房清理程乾用过的水。
香穗就去灶房帮程乾将饭菜给他端去了堂屋。
程乾动筷子前,问香穗:“怎么还没有去休息?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吗?”
香穗压着声音对程乾说:“你先用饭吧,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程乾点点头。
饭菜简单,一盘烧鹅,一盘凉拌豆芽。
看到凉拌豆芽,程乾嗯~了一声,抬眼看向香穗。
香穗含笑回望他,“豆芽是在外面买的。”
程乾夹了一筷子,吃完点评说:“不如穗儿你生的豆芽脆甜。”
香穗咬着嘴唇还是没有挡住内心的喜悦,她弯着嘴角笑,程乾也笑了。
香穗坐在旁边看着程乾吃饭,程乾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烧鹅送到了她的唇边。
她盯着眼前的烧鹅一愣,抬头看向程乾。
程乾眼角含笑,“快张嘴,这块没有骨头。”
香穗被蛊惑了似的,乖巧地张开樱桃小嘴,一块无骨的焦脆烧鹅就被送进了她的嘴里。
她圆圆的眼睛似一颗黑葡萄一般望着程乾,程乾笑得蛊惑人心,“快吃吧。”
红晕悄悄染上脸颊,香穗心儿砰砰跳着嚼着嘴里的鹅肉。
香穗吃完嘴里的鹅肉,程乾再要喂她吃,她红着脸颊摆了摆手。
被程乾喂了一块烧鹅,香穗心里很慌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上次去柳家他们上了一盘烧鹅我觉得挺好吃的,今儿去粮食铺子看粮食,看到一家烧腊店,就买了只烧鹅回来。”
程乾吃着饭菜,抽空还应她一句:“味道不错。”
因着没有准备汤水,香穗又忙着给程乾倒了盏茶。
在香穗的不知所措中,程乾终于用完了饭。
绿竹进来将碗筷端走,程乾出去漱了口,又洗了手脸,才又坐回椅子上。
他端起茶盏浅啜了口茶,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便只放下对面小女娘的影子。
“穗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香穗这会也不纠结了,她伸头往外面看了看,灶房里还亮着灯。
她招手让程乾靠近一些,她靠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今儿,我看到绿竹跟九成两个人怪怪的。九成去酒坊住,绿竹给他准备了一大包吃的,九成慌慌张张地接住了。”
湿热的气息喷到耳朵上,程乾感觉耳朵有些烧得慌。
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蚂蚁啃噬,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程乾想香穗多说一些,可她说完这句话就悄悄退开了。
程乾红着耳朵看向香穗,香穗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乾哥,你说这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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