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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因果
    人的可塑性强的可怕,顽固性同样如此。

    “……我是一个笑话……”

    少女低头喃喃地重复着,她仿佛陷入了梦魇,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却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自眼底走出。

    幻想的建议让她开始思考,她走到了学校,夕阳将天际烧了起来,黑色的尘埃逐渐自天空的四周围拢。

    整片天空就像是被自中心用打火机灼烧的白纸,预示着最后的结局。

    “我要说出来……”

    少女一边走着,一边疯狂的哭泣,她的癫狂自内里往外溢出。

    奈亚拉托提普跟在少女的身后抱着被对方丢弃的丘比尸体,尸体在祂的抚摸下逐渐恢复了生机。

    【您是想要加快积累的进度么?】

    彻底认识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少年跟在祂的身后,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现在的她们太弱了。】

    奈亚拉托提普感知到了两个少女的身份,创世神借助外力而生成的二代。

    丘比的级别不够在进入了这个宇宙后,直接被当成了耗材。

    不过这种操作属实正常,毕竟在创世神的眼里一切的非创造物都是入侵者。

    【鹿目圆到学校了。】

    丘比的视角中,本该早早回家的鹿目圆又一次回到了校园,她没有注意到楼上的人影,而是往着教学楼走去。

    风声从天上传来,鹿目圆有些疑惑地抬头,而后就是一张充满了愤怒的脸,紧接着一滩烂泥铺在了她的面前。

    少女颤抖着手摸上了脸颊,目光根本不敢看向远处的模糊,她摸到了脸上的黏腻,而后借着路边的昏黄的天色,看清了那抹暗红。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正在保安室打盹的男人惊跳了起来,而后在意识到那是人声后立刻跑了出去。

    “啊!”

    粗犷的恐惧在夜色落下帷幕的那刻扩散,只剩微笑的半张脸摊在地上似乎昭示着什么。

    负面情绪在黑暗的遮盖下快速涌动。

    【晓美焰来了。】

    丘比悄悄地把奈亚拉托提普怀里的同类捞到了自己怀里,他还挺喜欢奈亚拉托提普的手艺,只是变成了人类以后他就太大了。

    【正好。】

    奈亚拉托提普看着远道而来的晓美焰,黑发的少女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长时间的时空穿梭,让她的情感已经近乎彻底麻木。

    她的眼里只有鹿目圆,就像是绕着地球转动的月球,永远把美好的一面对着鹿目圆,而把满目疮痍的暗处隐藏起来。

    【她救不了她。】

    丘比给出了笃定的回答,这是预测也是结论,成为人类的他还没有从过去的模式中解脱出来。

    【独立而不可分割的存在,有意思。】

    奈亚拉托提普看穿了两者存在的逻辑,他赞叹许创世神的杰作,而后兴致很高的准备给对方添点乱。

    【你看她恢复过来了。】

    丘比顺着奈亚拉托提普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有些不解,因为鹿目圆的所有反正与他的人类模型不同。

    少女在最初的混乱以后,逐渐找回了神志,她仔细分辨了地上的人。

    “是樱子,她是樱子。”

    而后她说出了在坠楼以后,想起魔女记忆的布野樱子,属于她的名字。

    目睹在晓美焰怀里哭的鹿目圆,奈亚拉托提普眨了眨眼睛,而后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丘比。

    唔,不行,会玩坏的。

    “小焰,樱子……她……死了。”

    鹿目圆艰难地说出了布野樱子的死讯,吐出那个字对于她来说都像是个折磨。

    “嗯,我看到了。”

    晓美焰抱住鹿目圆,她遮挡着鹿目圆的视线,而后看向了地上的布野樱子,这一次对方没有成为魔法少女,也没有造成魔女的灾害,而是成为了魔女的受害者。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晓美焰发自内心地觉得太好了。

    【人类真的是太奇怪了。】

    从晓美焰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情绪,丘比有些难以理解地道。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被冠以人之名。】

    奇怪是他们的代名词之一。

    【您让我成为人是为什么?】

    丘比不再关注远处属于别的自己的业绩,他认真地看向奈亚拉托提普寻求答案。

    【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奈亚拉托提普回答着问题,视线停留在偷吃了自己的丘比唇边,红色的残余向着他昭示着对方的本质。

    【。】

    丘比没有感觉到有趣的成分,他默默擦了擦被奈亚拉托提普关注的嘴角,而后跟上了抬步离开的男人。

    【你想成为魔法少女么?】

    他们的身后是又一次的轮回。

    第n次。

    时间又一次被拨动,布野樱子这一次没有遭遇厄运,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的父母,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晓美焰远远地观察后选择了离开。

    鹿目圆再一次见到了转学生,她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于是她们成为了好友。

    一次无意地牵涉,鹿目圆见到了战斗的麻美学姐,命运再一次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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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成为魔法少女,我的愿望是……”

    少女说出了意气风发的台词,却没有看到那个紧赶慢赶依旧晚了一步的晓美焰。

    她又一次没有做到。

    台风狂暴地敲击着每一栋高楼的窗户,暴躁地想要进入每一个角落,人们在防空洞中躲避着无处不在的风,而少女们则迎风而立,试图击破这一片黑暗。

    强大的少女站在了魔女的对面,而后她倒在了魔女之夜。

    光明重回大地,无数的树木拦腰截断,无数的窗户碎裂一地,风像是把大地洗劫了一遍,只给原来的家伙们留下作案的痕迹。

    人们开始走出防空洞,而后来不及躲避的财务成就了他们的狂欢。

    尸体甚至也成为了财源的一部分,肆虐的恶在力竭离开后,又迎来了属于它的狂欢。

    漆黑的宝石预示着魔法少女的命运走向尽头,她们拯救了灾难,自己却成为了更大的灾难。

    鹿目圆:【你能去救救那个还没有被丘比欺骗的那个笨蛋的我么……】

    晓美焰:【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你的。无论重复多少次,我都会好好保护你。】

    鹿目圆她给了自己同伴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同样也给了对方永久的执念。

    【太好了……再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我不想变成魔女…就算有讨厌的事和悲伤的事……但我想守护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

    枪声在废墟中响起,哭声带着难以压抑的悲伤。

    属于鹿目圆的灵魂宝石,在彻底漆黑之前被击碎。

    她用生命保护了她所想守护的一切。

    【丘比跟我许愿,算不算魔法少男?】

    一直充当旁观者,并且适当推波助澜的奈亚拉托提普突然道。

    【……算。】

    丘比计算了一下,他变成人形后是成长期的男性,所以称为少男没有错。至于魔法,他本来的设定是不会的,但是他的愿望实现者是奈亚拉托提普。

    而对方也给了他力量,综合考虑他是魔法少男。

    【那你也要去拯救世界么?】

    奈亚拉托提普的语气听起来这句话像是一个玩笑。

    但是丘比察觉出了其中的认真。

    所以他选择沉默思考。

    他需要给出一个对方想要的答案。

    【如果你需要。】

    奈亚拉托提普侧头看向自己捏出来的少年,他微笑地看向远处悲鸣的少女,低声轻笑道:

    “去试试吧,让我成为你的执念,丘比。”

    少年的瞳孔微缩,那双淡粉色的眼睛里失去了奈亚拉托提普的身影。

    祂们互相许下了愿望,而祂们背负的因果远比鹿目圆两人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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