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苏瑾月在刚刚拿到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首李白大大的诗。
月色如绸,默默地守护着喧嚣的夏夜。
苏瑾月放下炭笔,仰头看向夜空。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换的第几个笔记本了,只记得每一本都被她乱七八糟的笔记填满,自己也养成了随时随地打开笔记本写上几笔的习惯。
吃食、玩具、节气,亦或者家具、衣服、高楼……
左一锄右一榔头的,想起什么写什么。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看不懂前面写下的内容。
倒是丹她们,对她写过的每一本笔记都慎之又慎的收放在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木箱里。
听好大爹说,这些都会由她的那些兄弟们亲自整理誊抄成册,作为皇室密传代代相传。
刚听到的时候,苏瑾月还很汗颜,很是认真记录了几天。
后来,耐不住练字的烦闷,果断放弃,选择了继续放飞自我。
自家兄弟,想来也不会笑话她。
敢笑?扎手指!嘻嘻……
苏瑾月恶狠狠的想着,提到扎手指,倒是让他想起了刘季老儿。
前些天,父皇行刺,这人闹出了好大的笑话。
阳武县官署后院的一间草棚里,刘季“哎呦哎呦”的哀嚎着,躺在草垛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博浪沙遇袭,他只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刻到了,将自己藏起来的筷子折断握在手里,就开始在车厢里打滚呼痛。
车外负责看守他的黑甲卫果然上当,开门入内检查他的情况。
待那黑甲卫靠近,他便倏地从地上窜起,用那尖木刺向对方的脖颈。
刘季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只觉得自己果然机智、勇武。
“哎……”
长叹一声,刘季的神色更加的哀戚。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不尽如人意。
他是从地上窜起了。
却又很快被那黑甲卫一脚踹回了原地。
刘季清楚的记得,当时小黑看向他时,轻蔑的眼神。
那眼神仿若在看一只胡乱扑腾着翅膀的老母鸡。
“哎……”
刘季摸摸自己的屁股,又是一叹。
最可恨的是那小黑,他竟然告状!
害的他又被打了三十鞭,还有欠着的二十鞭,三天后再打。
可怜他好好的软榻也没有了,被人扔到了草棚里,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一落千丈。
不过,在这也有些好处,能听到来往仆从们的说话声。
听说秦王遇刺受伤昏迷了。
要是他一命呜呼,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那刺客也是,怎么不一起给那帝君也来一下,那样他不是更能逃脱?
“嘿嘿……嘿嘿……”
越想越开心,刘季不禁发出猥琐的笑声。
草棚外的小黑听到他这声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里面那人又做白日梦了。
疯疯癫癫。
时光流转,日转星移。
一转眼,嬴政已经装病了一月之久。
这期间,黑甲卫揪出了一条向外传信的暗线,各郡镇压了一小波逆贼。
最意外的是,蒙恬在九原军中发现了一波隐藏极深的反叛势力。
夏季的边塞,天高气爽,绿草如茵。
蒙恬站在新建的军塞了望塔上,看着远处成群的牛羊,还有在农田里忙碌的农户,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和缓。
再过月余,这片大地就会迎来第一次丰收。
西迁来的农户们也会对于未来更有信心。
到时,定会吸引更多的百姓往这边搬迁,离陛下定下的北方粮仓这个目标,就能更进一步了。
天空湛蓝,草原广袤,绿浪一直延伸到天边。
蒙恬昂首挺立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立誓要将军中的反叛之人尽数挖出。
还军中一份清净。
微风吹拂,层层叠叠的绿草如同波浪般起伏荡漾,发出沙沙的轻响,将飞鸟送上蓝天。
阳武县的郊外,一座崭新的祭祀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
而祭祀台的旁边,县令晋文台正皱着眉,仔细的查看着祭祀台周围的所有东西,花草树木都不曾放过。
晋文台的身形瘦削,面容严肃,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与谨慎。
他在祭祀台周围来回踱步,眼神犀利地审视着每一处细节。
看向祭祀台右侧的一棵粗壮的槐树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这棵树在这碍事,移去北边。”晋文台冷冷地下令,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衙役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们拿着工具,开始费力地挖掘树根,准备将这棵树移走。
接着,晋文台又看向祭祀台上正准备搭建的遮阳棚。
侍从们正搬着崭新的布料,准备往棚子上搭,那布料颇为华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晋文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喝道:“不要遮阳棚!帝君说了一切从简,切忌铺张浪费!”
负责搭建遮阳棚的工师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布料是当地一名周姓富商捐赠的,为着能让自家布料出现在祭祀台上,那周老头可是给他送了好些东西。
尽管如此,那工师在晋文台的注视下,也只能无奈地开始拆除。
不一会儿,原本华丽的遮阳棚便被拆得七零八落,祭祀台又恢复了简洁的模样。
此时,有人抬着几大盆娇艳欲滴的鲜花走了过来,准备摆放在祭祀台上作为装饰。
晋文台看到后,立刻摆手道:“哪用什么鲜花啊?拿走拿走!”
送花的人有些不解,嗫嚅着说:“大人,这鲜花是为了表达对帝君的敬意,没有花钱,都是百姓们捐的……”
晋文台不耐烦地打断他:“帝君崇尚简朴,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送花的人只好无奈地将鲜花抬走。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匆匆赶来,他叫林羽,那鲜花正是他家捐的。
林羽看到晋文台如此大刀阔斧的,推掉了祭祀台上所有的布置,忍不住上前挡在了晋文台的身前。
他对着晋文台躬身行了一个弟子之礼,带着些愁容的轻声劝道:“大人,祭祀乃大事,如此简化,是否有失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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