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汀言看了看右相,随即一脸无所谓的端起了酒杯,父亲的辞官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影响的,反正又不指望着靠着父亲升官发财,反而他辞了官,在家里安心养老更让他安心踏实。
随着右相的退隐,刚刚还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悦起来,纷纷举着酒杯就冲着右相庆祝着“恭喜啊,右相,这下子,你可算是落的清静了,这以后闲的时候可别忘了来串串门……”
“就是啊,老来闲才是福啊……"
“右相,我马大彪敬你,谁人不知现在左相没了,你如果不辞官,在朝廷中那就数你官儿最高了啊,可你偏偏不爱官爵,在这样的时刻退隐,我马大彪佩服!”马大彪一语道破了所有,刚刚还奉承的几个人纷纷带着不悦之色斜了马大彪一眼,对后就扫兴的看向了一边。
右相哈哈一笑,看向了马大彪“马将军,老夫素来欣赏你的直言不讳,希望他日,你也不会让老夫失望。”
“那是自然,我这性子天生,改不了了。”马大彪冲着右相很是恭敬的一举杯,仰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着马大彪那畅快无比的笑声,整个大殿之上笼罩了一层豪放洒脱。
楼天乾缓缓的转折手里的杯子,随即带着些思索的眼光看向了手里的那根凤钗。皇后什么都没留下,就只亲手将这一珠发钗留给他,楼天乾转折那根发钗细细地看了看,突然,视线在那凤钗的一角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刚才被皇后指名道姓的那些人,此刻随着马大彪的笑声也逐渐的欢悦起来。毕竟大家都是抱着和太傅一样的心情,皇后已死,死无对证,而左相此刻又不知道躲在哪里,自然是不会再有人出来指证他们的罪行。
就在所有的人都畅快的喝酒着,聊着天的时候,樊松突然面色一变,从着座位上站了起来“有毒……”
随着樊松口吐一口鲜血到了下来,所有的人顿时一脸惊慌的看向了各自手中的酒杯。紧接着,所有的武将都是一身瘫软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而文臣门大多都没事。右相很是紧张的就看向了楼天乾“君上!”
楼天乾瞟了一眼他的杯子,随后就微微显得难受的撑在了桌子上。
德妃一见他这般的难受,立刻就冲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叫御医。”
“哈哈哈哈,此刻叫御医,迟了!”随着一声狂笑,左相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从殿外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着左相这般的穿着,都是惊的张大了眼。
“你……”右相看着他如此大胆,竟然敢穿着印有龙纹图案的长袍,指着他就厉声指责到“你这个叛臣,竟然敢这般无视君威……”
“君威?”左相看着右相很是轻蔑的一笑,随后就抬头看向了楼天乾“你看看他那样儿,还有君威吗?待会儿,不求着我给解药才怪呢。”
听着左相的话,所有的人顿时都紧张的看向了自己的杯子,原来果真是中了毒。
“你们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四肢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左相带着笑意就环绕着大殿扫视了一眼。冲着最为严重的樊松就笑着说道“樊将军这般的动气做什么?这毒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你越是动气,就会越发难受。”
听着左相这般说,樊松皱着眉头,缓缓的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果然,当所有的气力不再集中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觉却是弱了不少。
“哼。”左相随之一笑,看向了平日里与他走得近的那些大臣“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说了,皇位,是我必然要争取的,你们是投靠了我,还留下一条命,还是跟着这位过了气的君主继续的担心受怕,你们自己选。”
随着左相的这一句话,刚才还指责皇后辱骂皇后的几个人,此刻相互对了对实现,随即看了看坐在正上方的楼天乾。
此时的楼天乾显然也是中了毒,看着他尽力撑着身子的架势就知道,那情况不比他们差。
“呵呵,左相,这,这有话好好说,你,你先将我们的毒解了……”
“想解毒倒是简单。”左相随手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解药就在这,你们愿意解毒的,就过来,只不过话说清楚了,解了毒,就是我的人了。不愿意解毒的我自然是不勉强的,不过,一个时辰之后,由内而外腐蚀而亡,最后尸骨不剩,啧,啧,这样的惨状我还当真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呢,哈哈哈哈……”
随着左相最后一句话落定,刚刚还在犹豫的一些大臣,随即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就朝着左相爬去。
右相看着那些爬过去的大臣,很是愤怒的门哼了一声“哼,叛徒。”
“哎哟,我说右相啊,都到现在了,你就别嘴硬了,这要命要紧啊,没了命,还哪来的忠心啊。”
“你们这种人,提及忠诚二次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右相很是气愤的冲着那些人说着。
左相慢悠悠的走上了前,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楼天乾“怎么了?君上?平日里那个将完事都谋划好的大漠君上,此刻怎么突然间就像只猫一般的温顺了,一语不发?哈哈哈,没关系,君上,只要你肯求我,这解药我也是给您准备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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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左相的话,楼天乾突然一笑“就凭你,还毒不到我。”
楼天乾的这一句话使得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了他。
左相略微迟疑的收紧了视线,看着楼天乾缓缓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那挺拔的身姿一如既往的威风霸气,那一身龙袍被他随手一扬如同了有了生命般游走在他身后。那些爬像左相要了解药的大臣们瞬间惊呆了眼,早知道楼天乾没中毒,就不该这么早就投靠了左相。这下好了,真是失误啊。
“怎么会,怎么会?”左相看着楼天乾这样一的点无事,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不可能,你不要再这样强装淡定了,越是耗费功力,你只会死得越早。”
“哈哈哈……”听着左相这一句毫无压力的狠话,楼天乾很是霸气的一笑,随后,双眼一眯,就看向了他手里的药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深墨色的人影闪动,众人在定睛一看,楼天乾已经站在了樊松身旁,手里拿着的正是左相刚才拿着的那瓶药。
“你还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冲着那一身龙袍的左相,楼天乾很是轻松的就冲着他随口说了一句话。紧接着,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刚刚爬过去找着他要解药的那些大臣们。
太傅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就冲着楼天乾爬了过来“君上,君上恕罪啊,老臣是一心想着先解了毒,才能就君上啊……”
“对,对,对,老臣也是这般想的,活着才能尽忠尽孝啊……”
“哼!”看着这一地的大臣,楼天乾轻生笑了笑,便不再多话,反而看向了樊松。
樊松冲着他一点头,很明显的表示着解药是真的。楼天乾才让他替给位武将解了毒。
“你怎么会……”
“你勾结西凤,通敌卖国,还有什么好说的?”楼天乾眯着眼转过了身,看向了左相,那凌厉如刀锋般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他嘴角勾了的弧度而削减半分的气势。那浅浅一笑的笑容里,写尽了他此刻的愤怒。
“哼,即便是我如今落在了你的手,你也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看着楼天乾那已经动怒的眼神,左相很是猖狂的一笑“别忘了,我手里还有最后的把柄……”
“哼,你的把柄是说的她吗?”左相正得意着,哪知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所有的人就纷纷朝着外面看去,接着殿内那明晃晃的烛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带着一个一身脏乱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雨烟被关了这些天,衣衫早就是脏乱不堪,在她杯墨玉寒救下的时候,眼里满是惊讶,不过几乎是来不及多想,带着小竹就跟了出来。
楼天乾看着门口如约而至的墨玉寒,一直提在胸口的那一口气才缓缓的落了下来。看着一身脏乱的雨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就走上了前,将身上的龙袍解了开来,披在了雨烟的身上。
此刻所有的人都心里了然的看向了左相,原来他胆敢这般猖狂的原因是因为绑了文妃。
楼天乾搂着怀里的人,带着笑意的看向了左相“貌似,你这一招也不灵了。”
墨玉寒看了看此刻的情形,深深的看了一眼雨烟,随后一个退后就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没有回头,此刻的另一处还有着一个人等着他呢。既然雨烟已经找到了她想停留的归宿,那他这样安静的带着太妃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左相看着这一切都落空了,不由的一愣,随即就连连向后退去。
此时的楼天乾留着雨烟站在了大殿门口,而他们正对面坐着的就只剩下了德妃。
德妃瞧着左相连连往后退着,一时紧张的起了身,赶紧的要从着一旁离开。
可最终,她还是晚了一步。左相一步上前就拉住了德妃。德妃一声惊叫,随后就被左相稳稳的锁住了喉咙“你们谁敢过来,我就让德妃与我同归于尽。”
看着左相这般,雨烟顿时一声轻呼。楼天乾一下子就锁紧了眉头。
而此刻,最为紧张的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人群中,很是凌厉的就看向了左相。樊松双手一紧,看着一脸惊慌的德妃,那眼里冒出的怒火足已燃烧了整个大殿。
楼天乾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样紧张的右相和汀言,随后就看向了德妃。此刻若是当着他们的面,左相将德妃伤了,那毫无疑问会挑起右相的怒火。
然而就在楼天乾正思考着脱不开身的时候,一个瓷杯随着一道强劲的力道朝着左相飞去,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一个起身,借着身后的柱子一脚用力,便朝着左相迎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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