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雨,却温柔那片荒沙,像时光会倒流,像星星会说话,相信你终会抵达——邵帅《愿你余生漫长》
简羡夏感觉自己在心跳加速,林牧钦牵着她的手摸了一把自己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故作思索,“我们今天回之前那个家去住吧,我偷偷去……”
“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出了卧室,刚好林妈切了一大盘水果,看见扭扭捏捏的两个人,笑着说道:“脸这么红呢,北京是挺干燥哈,快来吃点水果。”
林牧钦一面推着简羡夏往门口走去,一面冲着林爸林妈打了一个招呼,“爸妈,我送她回去了,有事儿。”
林妈瞅准时机,拿着水果叉戳了几颗娇艳欲滴的草莓塞进简羡夏的嘴巴里,“这孩子,着啥急啊,还没吃晚饭呢!”
盛情难却,简羡夏也不好拒绝,腮帮子被投喂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谢谢……阿姨,再见……叔叔。”
林牧钦弯腰替她绑好鞋带,冲林爸林妈摆了摆手,坐回车里,简羡夏这才想起来抗议,“那个家里很乱吧,都好久没有住人了,我回天锦家园好了。”
“不方便。”林牧钦熟练的点火,引擎轰鸣,像一支离弦之箭,车体“嗖”一下就窜了出去,徒留空气中的灰尘悬浮。
简羡夏纳了闷,“方便啊,我回国的行李都在那呢,床单一铺就能睡觉。”
刚好是等红灯的间隙,他扭过脸,促狭一笑,“我不方便。”毕竟是顾濋的家,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简羡夏一听,也明白他意有所指,眼底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绯色,她偏过头去,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20分钟的路程,不知是不是运气好一路都是绿灯,还是他的心焦间接影响了车速,只消12分钟,就停在了三环小区。
熄火、泊车,拽着手臂就把她往“狼窝”里带,却在家门口,怎么也摸不着家门钥匙。
林牧钦一拍脑门,“坏了,钥匙反锁在里面了……”他顿时泄了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简羡夏望门兴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临出国前,拜托简妈还给他的那把钥匙,“我妈给你的那把呢?”
看着林牧钦一脸的愁容,她默默叹了一口气,“不会也在里面了吧……”还真是莫名其妙又其了一妙,钥匙还给你就拿着呗,还整个“殉情”算怎么个事。
头大的果然都“聪明”。
“那现在怎么办?”简羡夏歪着脑袋问他,嘴角的微笑多少是沾着点幸灾乐祸。
林牧钦哪能受这种气,哪有一口不吃的道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把门开开。
他打开手机飞快的检索了一家资证齐全的开锁公司,直接一个电话过去,薅来了一个技术成熟的开锁师傅。
师傅住得近,来的也快,互相查看了相关证照后,打开工具箱,不费吹灰之力就开了锁,娴熟的技术,让林牧钦夸赞有加。
师傅瞅了瞅眼前这个长得精神的小伙儿,后面还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总觉得哪里眼熟,“你们是打乒乓球的那对冠军么,看着有点和电视里的一样……”
林牧钦头也没抬的忙着扫码,嘴巴也没闲着,“是么,他也长的和我一样帅?”
听见这调侃的话,师傅白了他一眼,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多了,嘴上敷衍着,“不能,你比他还帅!”
一旁的简羡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憋着实在太痛苦,她把脸扭到一边,主打就是一个眼不见为净。
结账了事,林牧钦还特贴心的给扫了一个大红包,算是感谢他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送走师傅,关上门,抵在门后。
屋子里,氤氲着因长时间不通风的浊气,素色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家具的模糊轮廓全数浸在黑暗里。
浅眸红欲幽灼。
他垂眸望她,呼吸沉沉,清泠暗哑,极具蛊惑。
狭小的玄关,她踮起脚尖。
顺着棘突连贯的脊椎向上蔓延,指腹在伶仃腕骨的那道旧伤上摩动。
黑暗中,视觉感官的接收通道关闭,每一处神经都紧张地向四周窥探。
凭着记忆走到客厅,一把扯开覆盖在沙发上面用以遮尘的白布,细小的颗粒抖落开,在溢满甘甜的空气里翩飞。
细细碎碎的字眼揉不成一句话,眼眶很快就蔓生上了盈盈水雾。
来电铃声是这个时候炸开的,将被搅动成浆糊的理智和思绪陡然拉了回来。
黑葡萄粒似的深眸骤缩,她紧着喉咙提醒他:“接电话……”
修长紧绷的颈部,青筋蜿蜒分明,声线暗哑的像是被沙砾吻过,“放着吧,过一会就不响了。”
傻子才会现在接电话……
嗡鸣声不停,意识里也是忙音和雪花扑溅,眼前的景象被碾得粉碎,仓皇无措的闭上眼。
零星的情绪被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呜咽声替代,宛转成了汹涌浪潮里的一叶小小浮萍。
快三月了,铺天盖地的雪已经化了大半,行道树的新芽一节挤着一节,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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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人的热飘远,倒春寒的凉意迅速溢散,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在余韵叠起时就已经哑的不行。
“冷……家里暖气停了么?”
林牧钦将她裹在他长长的羽绒服里,从一团皱巴巴里,抽出了自己的卫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被汗水洇湿了一片,长指略一揉搓,笑得痞气。
刚才不觉寒气,只说潮湿闷热。
林牧钦查看了一圈,估摸着是太久没住,暖气自动给停了,幸好家里的水电还维持着正常,他打开浴室暖风,擦净后又蓄满了一浴缸热水,翻找出新的毛巾,搭在浴缸的边缘。
客厅的灯亮起,明晃晃的照映着,熟悉的陈设和感觉顿时扑面而来。
甚至和她离开时,物件摆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看来他真的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住过了。
矮几上,两把钥匙静悄悄的放在那,一枚拴着狐尼克的钥匙扣,另一枚则是兔朱迪,这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在上海乐园买的。
长羽绒服的底端刚好盖住脚面,赤足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散落一地,她用脚尖勾过最喜欢的那只皮卡丘,弯腰捡拾起,将它在沙发上放好。
又走到电视柜前,蹲下身子,去瞧上面的一排相框。
一眼就看见了他们十八岁时的那张合影,他拿着金牌圈住了她,连同身后绽放的金色烟花,一起被收藏进了窄窄的白色相框里。
视线扫过,发现相框右上侧缺了一个小小的角,面上的玻璃也有几丝裂缝,像是被重重摔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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