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曲折的长廊，两旁雕梁画栋，精致的盆景错落有致，假山流水，一步一景，却无法让顾清浅静下心来欣赏。她一路跟随卢管家，穿过几进院子，最后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
书房内，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红木书桌后，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落在顾清浅身上，仿佛能看透她的一切。
“顾小姐，这位是我们卢家的法律顾问，宋律师。”卢管家介绍道。
“宋律师，您好。”顾清浅礼貌地问候。
宋律师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顾小姐，相信你已经知道自己未经允许擅闯私人领地的严重性。根据我国《刑法》……”
他语气平稳，却字字清晰，将一系列可能追究顾清浅法律责任的条款一一列举出来，从非法入侵到名誉侵权，甚至还包括了可能涉及的商业机密泄露。
顾清浅越听脸色越苍白，她这才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原本以为，这次登门道歉，最多就是被卢家的人冷嘲热讽一番，却没想到会上升到法律层面。
“宋律师，我知道我这次做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顾清浅试图解释，却被宋律师打断。
“顾小姐，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并非初犯，你之前在网络上的言论已经对卢家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更加严厉，“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否则，我们将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
顾清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宋律师强大的气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我……”
“顾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宋律师看着她，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我……”顾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想说……”
“我想说，我理解卢家的担忧，但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顾清浅稳住心神，语气诚恳，“我是一名灵异主播，我的工作性质特殊，需要经常去一些比较阴森的地方探险，寻找素材。那天晚上，我收到粉丝投稿，说这里闹鬼，我一时好奇，才……”
她顿了顿，观察着宋律师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打断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我承认，我进入卢家大宅的方式欠妥，但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恶意，更没有想要窥探卢家隐私，或者泄露什么商业机密的念头。”
“顾小姐，你说你是灵异主播？”宋律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是的。”顾清浅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职业感兴趣。
“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之说。”宋律师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顾清浅，“你所谓的粉丝投稿，所谓的闹鬼传闻，不过都是为了吸引眼球，博取流量的手段罢了。”
“我……”顾清浅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总不能告诉宋律师，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而且还差点被卢家祖坟里的恶鬼给掐死吧。
“顾小姐，法律就是法律，不容儿戏。”宋律师语气严厉，“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职业特殊，就将违法行为合理化。卢家作为百年望族，一向注重声誉，你这次的擅闯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卢家的名誉权，我们有权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宋律师，我明白您的意思。”顾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承认我这次做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为我的行为道歉，也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但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作为一名灵异主播，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
“顾小姐，你的难处我们理解，但这不是你违法的理由。”宋律师打断她的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能因为你的职业特殊，就对你网开一面。”
顾清浅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卢管家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一直站在宋律师身后，一言不发，但顾清浅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解释都是徒劳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无意冒犯，他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招惹卢家的后果。
“我……”顾清浅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宋律师却已经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小姐，请吧。”
顾清浅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宋律师字字句句都在强调“法律”、“责任”，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而卢管家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顾清浅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解释都是徒劳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无意冒犯，他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招惹卢家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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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擅闯私宅是我的不对……”顾清浅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说法，“但是，我作为一名灵异探险者，对一些异常能量场非常敏感。那天晚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我，我才会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
“顾小姐，你在说什么？”宋律师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你是在说，你被鬼迷了心窍？”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清浅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卢家大宅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磁场，影响了我的判断……”
“顾小姐，请恕我直言，你的说法太过荒谬。”宋律师打断了她的话，“这个世界是唯物的，根本不存在什么鬼神之说。你所谓的‘异常能量场’、‘特殊磁场’，不过是无稽之谈，是为了逃避责任而编造的借口罢了。”
“我……”顾清浅哑口无言。她总不能告诉宋律师，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而且还差点被卢家祖坟里的恶鬼给掐死吧。
“顾小姐，我知道你年轻，喜欢追求刺激，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宋律师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然凌厉，“我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宋律师，我……”
“好了，顾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宋律师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处理。请你回去等候我们的通知。”
顾清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卢管家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一直站在宋律师身后，一言不发，但顾清浅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顾清浅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她。
“顾小姐，请吧。”卢管家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你出去。”
顾清浅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卢管家，低声说道：“请您转告卢先生，我……”
“顾小姐，请！”卢管家语气冰冷，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顾清浅心头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对于这些豪门大户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在他们眼里或许连蝼蚁都不如。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卢管家，请您等等，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从小就对灵异文化很感兴趣，一直致力于用科学的方法解释灵异现象，我希望能……”
“顾小姐，”一直沉默的宋律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卢家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只能说，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相关的人，至于他们会如何决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顾清浅愣了愣，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需要等多久？”
宋律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对她最后的回应。
顾清浅走出卢家大宅，望着眼前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建筑，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但她不后悔，至少，她为自己争取过。
回到家，顾清浅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直播间观众的留言，满屏都是质疑和谩骂。
“主播今天怎么没直播？不会是心虚躲起来了吧？”
“就是，之前说得信誓旦旦要去解释，结果呢？不会是去道歉了吧？”
“呵呵，估计是被卢家警告了，以后都不敢播了吧？”
顾清浅苦笑一声，无力地放下手机。她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直播间的事？
夜幕降临，顾清浅却毫无睡意。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卢家大宅发生的一切，宋律师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会如何决定……”
“不是我能左右的……”
顾清浅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无法呼吸。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清浅心头一颤，猛地抓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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