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田野上肆虐,刮得稻草人都颤抖不已,林秋的嗓音像冬日的严霜,冻人心魄。
听到那刺骨的声音,白杰全身抖如落叶,好似置身于酷寒的北疆,寒意直逼零下数十度。
林秋的言语冰冷至极,如同寒风夹裹的冰雹,打在赤裸肌肤的他身上,直达骨髓,让他寒彻心扉,血管似乎都要凝结成冰。
“我,我...我伯父白秋阳,我,我...我是白家人,你,你,你不可以...”
白杰惊恐不已,大脑仿佛僵硬,或许是过于害怕令思维受阻,或是本就木讷,到现在他还没提赔偿,还指望搬出白家压服林秋。
林秋的眼底闪烁着轻蔑。白家?白秋阳?就你以为靠这些就能躲过我的责难吗?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慢慢地摇头,心中冷笑不迭。双手反背于背后,“既然你是白家人,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当着我面,打电话给你伯父白秋阳,我看他会不会帮。顺便告诉他,揍你的是林秋。”
白秋阳之名,林秋记忆犹新,且刻骨铭心。他曾重重地挫败过白秋阳,几乎将整个白家摧毁。最后关头,白秋阳才揭示苏清雪的身份之秘——苏并非李素琴的女儿,甚至有可能不是苏建岭的亲生。以此为交易,他把机密告诉林秋,林秋便放过了白家,避免灭门。
尽管时间过去久远,但在白秋阳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依然存在。他坚信只要白秋阳再见到或听说他的名字,必然惊惧万分。
而白杰妄图以白秋阳之名威慑林秋,幼稚而可笑,就像蝼蚁面前耀武扬威,说他的伯父是蚂蚁首领,手下还有几位蚁卒,同样荒诞可笑。
“你...这打人是你自己开口的,你不能反悔。”
“我现在就打,马上就给我伯父打电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听闻林秋的提议,绝望中的白杰眼神闪烁着狂喜,匆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慌乱中拨通白秋阳的号码。
他乐得手舞足蹈,似乎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动摇地相信,只要打通电话,白秋阳就会利用东海市的势力营救他,到时候,林秋定会陷入绝境。
“你这混蛋,敢动手打我,蠢到家了,居然让我求助。你就等着瞧好了。”
“很快我便会将你践踏成狗,你乖乖地向我跪地求饶吧!”
虽不敢言语,白杰在心底疯狂咆哮,低着脑袋,用凶残怨恨的目光窥视着林秋。
此时,白杰已经成功拨打白秋阳的电话。一声接通的嘟声后,
“伯父,伯父,救我,快救我,我在东海市快完了,你快请人帮忙。快,快,我撑不住了。”
电话铃响未断,白杰急促地大吼。那头的白秋阳闻言,顿时皱紧眉梢。
“白杰,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遇到了什么问题?”
“别紧张,慢慢说,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家人?他是不想活了吧。”
白秋阳是个袒护子女的人。听到白杰求助,当即怒吼,额头青筋暴跳。
“我不知道他是谁,撞了我还揍我,不肯赔钱。他说我们白家在他的眼里只是废物家庭,一泡尿都能淹死的那种。”
“他还说你是废物!”
白杰已顾不得真假,开始加油添醋地控诉,口中描述的事情全是杜撰。林秋听着他胡编的谎言,反而笑出了声,感觉这家伙也算有点本事,竟会编造出如此富有创新的谎话。
“哈哈,有点意思!”
林秋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微翘,淡然笑道。那头,白秋阳听着白杰的话,面色气得铁青,犹如锅底般阴沉。
“你,你这个混小子,竟敢这样侮辱我白家,死不足惜。”
“白杰,你现在在哪,立刻告诉我,我立刻就让人干掉这小子。”
“对了,知不知道这小子名字,把名字告诉我,我要派人去查他,竟敢羞辱我白家,看不起我们,我要让他全家陪他一起下地狱。”
白秋阳声音冷峭,愤怒至极。
听到白秋阳充满愤慨的话语,白杰的眼里满是喜悦。忙不迭地回应道,“那小子说过,他自己叫林秋,别的我...”
“哎呀,什么,白杰你说什么?那人叫啥名字?”
不待白杰说完,白秋阳便猛地尖叫起来,声音高亢得刺耳。
骤然起身,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转瞬间变得恐慌,原本铁青的脸色转为死灰。
“白杰,再说一遍,得罪你的是什么人?”
“你刚才说的是他叫什么?”
“他说的是林秋,对吗?”
“他应该是个年轻人,身材匀称,望你的眼神如同利刃,刺得人骨头生疼......”
白秋阳滔滔不绝地说出林秋的特征,
“啊,伯父,你怎么知道?”
白杰愕然,不假思索地反问。话音未落,白秋阳便怒斥起来:“白杰,你该死的家伙,你惹到了林先生?谁给你胆子去触怒林先生?你怎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