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头晕目眩,几乎站不住要倒下。
这算怎么回事。
他原本以为能糊弄过去,安然度过这场危机。
可他没想到,自己竟被会计出卖了。
在这关键时刻,会计直接揭露了这一切。
真是把他卖得一干二净。
“你胡言乱语,纯粹是胡言乱语,苏总你别听她瞎说,我,我……我从没做过假账,真的没有。”
马厂长急了,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短短十几秒,
他脸上的汗水就像雨点般滴落,不断地洒向地面。
他狡辩反驳时,膝盖都在颤抖,似乎随时会站不稳摔倒。
“我没瞎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苏总,这部手机里有几十段录音,有些是马厂长在财务部时我录的,有些是他打电话交代做假账时录的。”
“至于欠薪的事,据我所知,工人们的工钱确实被他私扣了,的确已经半年没发过工钱了。”
会计将手机递给苏清雪,脸上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别说她了。
现在整个财务部都是林秋的人,她们已经整理出了假账,马厂长挪用的每一分钱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林秋收买她们的代价很简单,其实没花一分钱。
他只是让人告诉财务部的人,木材厂的假账已经彻底曝光,如果他们愿意站出来指证,苏氏集团不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他们那份收益,苏氏集团也不会追讨。
但如果他们不配合,苏氏集团就会对他们采取法律行动,代价就是坐牢。
就这么简单,木材厂的财务部全体倒戈,表示愿意指证马厂长,愿意提供证据。
此刻,马厂长快疯了。
看到会计把手机递给苏清雪,他下意识地想抢过来。
但还没等他抢到,就被林秋的眼神吓退,刚伸出的手闪电般缩了回去。
不知为何!
那一刻,马厂长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真的去抢苏清雪手里的手机,他可能会失去这只手臂。
所以他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
苏清雪并未过多关注他。
接过手机后,她打开了存储录音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竟有三十多条录音,长的有十几分钟,甚至二十多分钟,短的只有几十秒。
苏清雪随便点开一个,马厂长的声音立刻响起。
噗通!
随着录音里的声音响起,马厂长脸色苍白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老谭和另一位高管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得仿佛随时会死去。
周文华的脸色也惨白至极。
他做梦也没想到!
不仅克扣半年工钱的事瞒不住,做假账的事也被揭穿了。
虽然现在假账的事还没牵扯到他头上。
但他很清楚!
他和马厂长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马厂长真的被追究责任,他自己肯定也逃不过。
“不,不,苏总,这,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觉得我们不能仅凭这个录音就断定马厂长有罪,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调查后再做决定。”
周文华连忙开口,试图为马厂长开脱。
“呵呵,先调查再说,周文华,是不是我刚才那一壶茶打得你脑袋坏了?”
“这么愚蠢的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呢?”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和这个姓马的是一伙的,所以故意包庇他?”
林秋冷漠地说。
他的话直刺周文华的心,扯掉了他心中掩盖恐惧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啊,我,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我没有参与做假账贪财的事,没有,我没有……”
周文华大惊失色,惊恐地喊道。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异常明显地让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马厂长,现在证据确凿,你已无法逃脱,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吧。”
第17章互相揭露
“如果你承认罪行,把同伙也说出来,再把贪的钱一分不剩地归还,我可以不追究你,你就不用进监狱了。”
林秋没理会周文华,而是望着马厂长说。
这招离间计,真是狠绝了。
马厂长一听,原本绝望的脸上瞬间涌起一丝生机。
他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肯定要被关进牢里。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有了这样的转折。
“我招,我全招,苏总,林先生,我招,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如实交代,只要别让我坐牢,我什么都愿意说。”
马厂长连忙喊道,突然指向周文华:“同伙,就是他,一开始是他鼓动我做假账的,周文华是幕后主使,我们拿假账骗的钱,大部分都是周文华拿走了,我们只拿小部分。”
事到如今!
马厂长不再袒护周文华,毫不犹豫地把他出卖了。
直接伸手指认。
“苏总,我也可以证明,这两年贪的钱,周文华拿大头,我们拿小头。”
“他自己一人拿走一半,剩下的马厂长拿三成,剩下的两成是我和谭老分的。”
“周文华和马厂长才是主谋,我和谭老只是从犯,求求你们对我们从轻发落吧。”
狗咬狗!
典型的狗咬狗啊。
马厂长刚供出周文华,他手下的谭老也毫不犹豫地把他出卖了。
马厂长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又立刻变得惨白。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还没等他说完,谭老也毫不迟疑地开口:“苏总,林总,我也举报,我也举报周文华和马江,还有...这次欠薪的事,我可以证明都是马江一手策划的,这半年的工资都进了他的腰包,我一分钱都没拿到。”
“是啊,是啊,这半年来,工人们的工资都被马江吞了,我们俩一分钱都没得到。”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他还偷偷卖了大约二十吨红木给一家家具厂,价格比市场最低价还低一成,卖红木的钱也被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木材是苏氏集团花钱买的,却被他做成阴阳账,直接从库存中划走,然后以个人名义转手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