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给你汤婆子,暖一下手。”
见曲锦书打开了房门,云水赶紧把热好的汤婆子给拿过来。
“云水,你看,都下雪了呢。但赵景行还未回来。”
顺着曲锦书的眼神看出去,外面的院子白雪皑皑一片。
鹅毛般的雪从天上掉落,不远处的枯树已经不堪重负了。
连续下了六天的大雪,京城都要成为一座雪城了。
算算日子,距离景王爷离京已经好些时日了。
“他上一次寄信回来是多久之前?”曲锦书侧头问云水。
“小姐,好像是十天前。”
十天前,也太久了。
依照赵景行的性子,他一离开京城,几乎是每隔三四天就会寄回来一封信。
十天,这不太符合他的性子。
“小姐,景王爷是不是……”云水有些担忧。
曲锦书摇了摇头:“先别慌,再等等。”
赵景行在信里告诉她,他这次处理的事情有点棘手,不过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开始下暴雪之后,不少路都被堵住了,皇帝便免了早朝。
曲锦书每日就来回侯府和凤鸣署两地,东宫那边是云水负责盯着。
听到曲锦书的话,云水瞬间就来劲了。
“小姐,和你料想的一样,现在他们已经彻底狗咬狗了。三王爷想要落井下石,所以非常积极地调查地皮的事,甚至不惜捏造一些假证据。”
“太子虽然禁足东宫,但皇后还在呢,自然不会给三王爷这个机会。”
“他们也开始怀疑,江端侯离京的事也是三王爷在暗中操纵,所以两批人现在是斗得你死我活。”
“皇上已经连续几次召集三王爷入宫,具体是入宫作甚无人得知,但太子对此事却是反应极大。”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两个人斗着,还将长公主给牵进来了。”
听到云水这话,曲锦书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的波澜。
“长公主?何原因?”
“驸马韩萧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表明是个只会吃喝玩乐和斗鸡赏花的废物,但实际上却与太子往来密切。当年设计争夺地皮的事,他估计没少出力。”
竟还有这样的渊源,曲锦书微微挑眉。
那挺好的,找点麻烦给长公主,免得对方一直在盯着她。
“城外破庙那些百姓转移了吗?天气那么恶劣,他们在破庙里可是熬不过冬天的。”想起这件事,曲锦书严肃道。
云水笑道:“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你第一次提醒我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他们转移了。他们现在就住在我们安排的宅子里。”
“好。”
曲锦书点头,云水做事,她是越来越放心了。
“小姐。”
正好这个时候,云凌从跟外面冒雪回来。
他抖了抖衣服,厚重的雪便从身上掉落下来。
他这段时间和王笙峰一起处理凤鸣署的案子,经常忙得脚不沾地。
“你先喝杯热茶,别冷着了。”
云水赶紧倒了一杯热茶,端给他。
云凌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大口将茶喝掉。
他擦了擦嘴巴,对着曲锦书说:“小姐,我们做到了,大部分案子都被我们破了。”
“凤鸣署的一些同僚,家境不大好的,我也听从你的吩咐给他们送去过冬的衣裳和木炭。”
虽说是在京城当差,但还是有很多人生活艰难。
尤其是在凤鸣署这种不被朝廷认可的地方,那些当差的人更是生活拮据。
这也是凤鸣署的人不愿意卖命的原因。
曲锦书始终认为,在谈及理想抱负、心怀天下、造福百姓之前,得先解决温饱。
所以在凤鸣署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奖赏分明。
对于那些吃苦耐劳的,她都会拿出私库给他们奖赏。
正好入冬了,她也要考虑他们过冬的问题。
这也是现在凤鸣署大部分人都死心塌地追随她的主要原因。
“雪好像没那么大了,我去一趟凤鸣署。”曲锦书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轻声道。
马车行走在大街上,十分缓慢。
天气不好,大街上也比之前冷清多了。
马车越来越靠近凤鸣署,曲锦书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声音。
“老人家,天色渐晚,你怎么还在外面摆摊。每年一下暴雪,京城巡逻的官差就格外少,大晚上的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老爷子回答:“你是刚来京城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凤鸣署周围了。”
“凤鸣署的大人们每日都出来当差、查案子,而且他们还经常巡查周围,可安全了。”
还有人插嘴:“是啊,你没看到这京城最多摊贩的地方就是凤鸣署周围了吗?它能保护一方百姓安危。”
“啊?凤鸣署,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你们可否与我说说这凤鸣署是什么地方?”
“我就说嘛,现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凤鸣署的?”
“凤鸣署啊,就是一个类似衙门的地方。你随时可来找它报案,无论多难的案子,他们都能给你破了。”
“有那么夸张吗?他们要是真这么厉害的话,还要衙门作甚?”
“算了,别提衙门那群酒囊饭桶了,他们何德何能能和凤鸣署比较?”
“要是以前,你质疑凤鸣署也就罢了,但现在可不一样。那新上任的曲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大到十年失踪案,小到丢失钱袋,她都能给我们解决。”
“唉,很多时候,她都是亲自带人来查案的。我们这些小百姓,什么时候能因为一个小案子被人重视了。”
“是啊,好多次明明都深更半夜了,我还能见到凤鸣署还灯火通明呢,几乎没有多少人回家,他们都在排查案子呢。”
“听说啊,他们把积攒十年的未解案子都给破了。”
那年轻男人一听,直拍大腿:“竟还有此等好官,这是我们读书人敬佩的对象!不知道他是何来头,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从仕,还是多年寒窗苦读的状元郎?”
他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
最后,还是老伯道了一句:“都不是,她是个姑娘家。”
“什么?”
年轻男人一听,都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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