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去搜查鲍承先府邸的将士们也搬着几个大箱子赶了回来。
箱子打开后,一层层泛着银白光的银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这如山的铁证面前,鲍承先也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原本还想狡辩几句的他,却发现此刻已是无话可说。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他很清楚,大明的律法,这样的罪,只要坐实了,他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而之前那些还试图为他开脱的将领,此刻也瞬间画风一转。其中一个将领愤怒地指着鲍承先骂道:“你这无耻之徒,竟做出这等祸国殃民之事,我等险些被你蒙蔽!”
另一个之前说话的将领也说道:“亏我们还曾为你说话,你真是罪不可赦!”
众人的指责声此起彼伏,鲍承先瘫倒在地,深知自己此番在劫难逃,而熊廷弼则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给我把他拖下去,我马上上书皇上,就地斩首,以震军心。”
“大人英明。”
不少没有主心骨的将领,立马拍起了马屁,这鲍承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历史上他就没干什么人事,天启元年(1621年,后金天命六年)三月,后金大汗努尔哈赤率领后金八旗军由懿路、蒲河,进攻沈阳、辽阳,鲍承先分兵出城驻守,不战而退,损失百余人,被俘数千人,鲍承先逃回城中。
随后,总兵贺世贤战死,沈阳、辽相继失守,鲍承先败逃至广宁(今辽宁北镇),被蓟辽总督文球定为“无功而微有罪”。
想来应该是拿了不少钱,才保了自己的平安,后来新任辽东巡抚王化贞则安排他守镇宁堡(今辽宁黑山大虎山镇),防黄泥洼。
本来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可这一次他更狠,努尔哈赤率兵大举进攻西平堡,鲍承先随总兵刘渠奉命驰援,他居然和孙得功率先溃败,致使大军自乱阵脚,自相践踏者数不胜数,害死了不少的大明将士。
其后孙得功献出广宁城,而鲍承先只身隐匿数日,随后投降后金。努尔哈赤仍授他副将之职。
而且历史上袁崇焕被杀也有他的功劳,那离间计就是他与别人共同提出来的,可以早早的除掉这个祸害也好,反正不管怎么说,杀的都不冤。
与此同时,辽东情况紧急,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也收到了消息。
内阁紧急商讨,可最终也没商讨出来什么,毕竟这些东林党人都是些书呆子,而且自命清高又只会空谈阔论,缺乏实干能力,但占据着内阁接近五分之四的席位。
方从哲这个内阁首辅几乎被架空,他们都围在次辅叶向高的身旁,但问题是首辅是方从哲,只要他不同意,其他人说了也是白说。
幸好方从哲没有同意,他们几个人说的那都是什么呀?要是按他们那么说的办,沈阳和辽阳就算丢不了,但其他地方也得没。
他们竟然提议后退固守,这不是放屁吗?
没办法,内阁谈不出来,只能等明天的朝会了,而朱由校对此倒也提起了几分兴趣,他是喜欢干木匠活,但想安安稳稳的干木匠活,就必须坐稳皇帝这个位置。
要是让关外那些野人打进来,他还怎么做木工,所以,今天晚上他罕见的失眠了两个小时。
而另一边的徐天爵正过着好日子,京师的最后一场雪,来的倒是有些晚,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京城蒙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幕。
这两天,张嫣喝了几碗药,在大夫精心的调养下,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
而徐天爵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这有了未婚妻就是不一样,趁着这几天他经常来陪张嫣,两人的感情也是进展神速,毕竟在这个包办婚姻的时代,先婚后爱往往是绝大多数。
不过先婚不爱的也有,万事都没有绝对。
徐天爵和张嫣并肩走在一个宁静的庭院中,两人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徐天爵体贴地为张嫣撑着伞,挡住了不断飘落的雪花。
徐天爵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说道:“嫣儿,这雪下得真美,就像你一样。”
张嫣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回道:“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
徐天爵微微一笑:“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想想都觉得好。”
张嫣也微微低下头,声音轻柔:“我心里也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只是......我还有些紧张。”
徐天爵停下脚步,看着张嫣的眼睛,认真地说:“嫣儿,莫怕,往后余生,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的,相信我好吗?”
张嫣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我自然是信你的,往后我会做你的贤妻良母,我们携手......。”
后面的话,张嫣没有再说,显然是有些害羞了,毕竟他们还没有成婚,经常见面已经是于礼不合,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是有些害羞了。
徐天爵轻轻地握住张嫣的手,呵了口热气帮她暖手:“这冬天虽冷,可只要我们在一起,这心里就是暖的。”
张嫣微微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在这冰天雪地中,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