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的几百人,瞬间便躺在血泊之中,后面的人却还不明所以,依旧推着前面的人不断涌出城门,对此,民警火炮手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装填炮弹了。
几轮轰炸过后,整个城门几乎被染成了血红色,但是城里的叛军还在不断向外冲,或许他们认为冲出来就有活路,但实际上他们早就没有了生路。
随着,形势越发不对,张柬白也只能喊停众人,同样被鲜血惊醒的叛军也再也不敢往前冲了。
就这样,还能抵抗的一万多叛军,全部被压缩在了靠近南城墙的几条街上,人群拥挤,俨然一副乱兵的景象。
而此时,在后面追的明军也已经赶到了,不过韩勇和徐虎都没有发起攻击,毕竟进攻的号炮还没有打响,他们倒是也不着急。
而另一边,看着城门不再往外冒人,徐天爵也果断叫停了炮击,毕竟一直打下去,徐天爵真害怕会炸膛,况且把这些人都杀光,也不是他的目的,于是很快,明军这边就响起了喊话声。
“张柬白大都督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我们指挥使不愿再造杀戮,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可以保你们一条性命,等到叛乱平定,没人还可以发放二两银子与家人团聚,露露顽固不化,前面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杀、杀、杀!”
劝降伴随着喊杀声,更有威慑力,早已经绝望的盘踞,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纷纷窃窃私语,有人惧怕,这是一场骗局,害怕放下手中武器,便沦为任人杀戮的羔羊,可也有人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不想再担惊受怕,选择投降。
于是,叛军中,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兄弟们,咱们拼不过官军的,投降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有人想要投降,不过也有人有别的想法。“投降就是死路一条,官军不会放过我们,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官军势大,我们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不如降了,还能保住性命。”
“是啊,投降吧!你没听到吗?还有二两银子,况且咱们又不是第一个投降的,驻守梁山的兄弟和英烈王的军队早就投降了,他们也没有什么事儿,我们为什么不投降?”
“对呀!俺爹娘还在他们手里呢!俺不管了,俺要投降。”
眼见此刻还没有看清楚形势,把出腰间长刀,便对着不远处还在议论的人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想死吗?再有妄言投降者杀无赦。”
他的话刚说完,只见对面人眼神凶狠,根本就不是下属看上官的样子,这让刘仓有些心慌,不过他能升官自然是有些原因的,其他人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种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大都督,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这些人还有父母妻儿、一家老小不能都死在这,还请大都督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就连张柬白身边的将领都忍不住开始劝降,此刻这股叛军军心早已溃散。
刘仓见状准备再次开口怒斥,只可惜他还没说话,就有人先他一步,“大都督,不要再犹豫了。”
那语气仿佛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威胁,见状张柬白也只能点头默认,接着,其他人对视过眼神,直接将刘仓拿下,刘仓的几个亲信还想抵抗,直接被乱刀砍死。
接着便有人大喊道:“大都督有令,放下刀剑,全部投降。”
“将军,我们投降了,把弓箭、火铳收起来吧!小心误伤了。”
眼见叛军已经放下武器,韩勇、徐虎立马挥手,早就严阵以待的明军迅速冲上去,将他们控制起来,至此,不过两个时辰,整座郓城,名叛军全部落入明军之手,这样的效率不得不让人震惊。
很快,徐天爵就在郓城县衙里见到了叛军的头领张柬白,对于此人,徐天爵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只是个阶下囚罢了,要能力没能力,要胆识没胆识,有什么用?
“把他带下去,关到郓城的大牢里,严加看管,等到以后押到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是。”
“再传令,让大军休整一天,明日我们继续进军。”
“是。”
徐天爵看着手里山东总兵官杨肇基的书信,也知道是时候该彻底剿灭这股叛军了,毕竟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了,再拖下去对朝廷,对山东地方都不利。
既然现在杨肇基提出了决战,他也没必要推辞,于是就这样,徐天爵留下了1000人,在辅以当地乡勇看押这些投降的叛军,其实自从他们放下武器的那一刻,便已经没有了威胁,毕竟有刀剑的时候都未必打得过,现在赤手空拳更是任人宰割。
而此时,给徐天爵传信的杨肇基已经带着他整训完成的5000新兵和山东都司的两万大军,合计人向着邹县、县保开进,准备在那里会和山东巡抚赵彦的一万人马以及徐天爵的一万人马进行最后的决战。
山东巡抚赵彦率领的一万大军从兖州、曲阜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由于朝廷不断催促,他们也只能加快行动速度,毕竟邹县、滕县事关大运河,自从徐鸿儒起义以来,运河几乎被阻断,极大影响了帝国的经济命脉。
由于这一段运河不能用,明朝廷不得不选用用其他方案,从南京、苏州等地出发出发的官船向西北方向进入安徽后。就只能转换陆路沿着安徽的一些主要官道前进,经过合肥、阜阳等城市,再进入河南。在河南境内,途径商丘、开封等城市后,继续向北进入山东菏泽、聊城等地,最后抵达河北以及更北方的地区。
而这条路线路途较远,运输成本较高,使本就不富裕的大明财政更加艰难,所以朝廷不得不催促他们。
以至于走其他的水路则更加困难,那些河道还需要疏通,运力还小,各种问题都是因为徐鸿儒起义导致的,所以,解决源头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