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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5章 果然是这个最不想看见的煞神!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月华楼。

    布置的清新雅致的房间内,佟安甫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倒着酒,不多时,一壶酒就下了肚。

    颂琴担心地看着他:“大人,这酒可不比水,哪能这么喝,伤身的。”

    佟安甫一把抓住她纤细柔嫩的手,大吐苦水:“我那夫人是个母老虎不说,还总是疑神疑鬼。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要纳妾养小情人,哪还会等到这把年纪。”

    颂琴以袖掩唇,眼波流转间打趣他:“大人这话说的,奴家难道不是小情人?”

    佟安甫痴痴地看着她:“你才不是小情人,你是我的心尖痣,掌上珠。”

    颂琴垂眸,描绘精致的嘴角微微翘起,白皙的手指从佟安甫手背缓慢划过。

    佟安甫咽了咽口水,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倾身而上。

    楼下。

    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下人被破门而入的巡逻队惊醒,正要大叫提醒,就被一刀拍倒。

    其他下人见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瑟瑟发抖。

    唐文风竖起一根手指:“嘘,小声着些,本官办完事就走。不然......”他划了划脖子。

    挤在一处的下人连忙捂着嘴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声。

    唐文风抬了下下巴:“一间一间的搜。”

    巡逻队:“是。”

    唐文风低声问:“一直没问,月华楼背后是谁,你知道吗?”

    砚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唐文风却懂了。

    龇牙咧嘴地抽着气:“看不出来啊。”

    “不过,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吧?”他又问。

    砚台点头:“有人怀疑过,也暗中查过,但查到最后皆是一无所获。”

    所以到目前为止,知道月华楼背后之人是谁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有一些人就算有所猜测,也不敢声张。

    说话间,巡逻队已经上了三楼,队长站在栏杆边对唐文风招手。

    “走,逮人去。”唐文风兴奋。

    听到动静却不敢出面的老板真真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今日这一番动静过后,短时间内,哪里还有人敢上他们楼来消遣?

    没见往日里那么热闹的倚秀阁这几日都门庭冷清了,没人上门,姑娘们闲得在大厅嗑瓜子儿唠嗑。

    这一日日的,溜走的可都是钱啊。

    月华楼一共五层。

    一楼是老板和姑娘们的住处,后院住的下人。二三楼接待的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及普通贵族,四楼接待的是四品到二品大员,与一些祖上受过爵位如今还未没落的贵族。至于五楼,那接待的都是一品大员与公侯王孙。

    唐文风走到门口,发现这屋子隔音还不错,须得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才能听见些许动静。

    他笑了笑,抬手敲门。

    屋内正酣战淋漓的佟安甫猝不及防听见敲门声,惊的一个哆嗦交代了。

    他慌慌忙忙捡起衣服穿上,推了把躺在桌上,满脸春意的颂琴。

    颂琴慢腾腾撑着桌面坐起,扬声问:“谁啊?”

    门外的唐文风拽过砚台,对他使眼色。

    砚台看了看他,开口,与平日里有点冷的音色完全不同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来:“姑娘,小的是来送酒的。”

    想到办事之前的确是又叫过酒,佟安甫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又是唐文风。幸好他没儿子那么倒霉。

    颂琴披上衣裳,理了理裙摆,小步走到外间,打开了门。

    佟安甫坐在里间喝着冷掉的茶水压惊,等到他喝过两杯,都没见人回来,心头不由打起鼓来。

    “颂琴?”

    外头无人应答。

    佟安甫慌了。

    四下张望后,发现无路可走的他走到窗边,推开微合的窗户低头往下看。一看之下脑子一晕,连连后退。不行不行,太高了。他这老胳膊老腿,翻窗出去一个没踩稳摔下去,不死也得残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如何脱困时,外间缓缓响起脚步声。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透过屏风,佟安甫能清楚的看见进来之人比颂琴高出一个头,且肩宽体长,明显是男子。

    回忆了一番唐文风的个子,佟安甫腿有些打哆嗦。

    一只手撩起被他们先前激动时扯下的纱帘,身着蓝色长袍的唐文风从屏风后转了过来。

    “佟大人。”

    果然是这个最不想看见的煞神!

    佟安甫眼前骤然一黑,连忙扶住摆放花盆的置物架才不至于丢脸的摔在地上。

    唐文风负手而立,笑着看他:“如果唐某没有记错,前几日,令郎刚被尊夫人从刑部领回家门。”

    佟安甫嫌丢脸,自己没去领人,是佟夫人拿钱去取的人。

    “今日,怕是还得劳烦尊夫人走一趟了。”

    唐文风说完,撤后一步,往前抬手:“请吧,佟大人。”

    佟安甫想说我不去,可是看唐文风一副“你要是不主动走我不介意动粗”的表情,还是悻悻地抬脚走了出去。

    门外,被巡逻队捂着嘴扣住的颂琴看见他后双眼刷的亮了。

    “唔唔唔!”

    但此时自身难保的佟安甫哪有心思管她,只当做没看见,低着头快步下了楼。

    唐文风让砚台带着人跟上去,别让人跑了。

    他对被放开后仍然心有余悸的颂琴点了下头:“冒犯了,勿怪。”

    颂琴咬着唇脸色不好,但也知道她这种身份的人是没办法和他们这种地位的人计较的。能得一句“勿怪”,已是对方有礼。

    不过,这人为什么还不走?

    颂琴奇怪的抬眼。

    就见唐文风微微侧身,抬头望着上方,嘴角勾起露出个笑。

    因为姜棋那颗头曾对花楼留下浓重心理阴影的崔锦好不容易被人劝来了月华楼,哪里知道无意间一低头就看见了某个恨之入骨的身影。

    而对方也发现了他。

    看见唐文风对自己挑衅一笑转身离去,崔锦用力握紧了拳头。

    许久后,他深呼吸着转身,然后发现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一行人竟一个个紧紧贴着墙。

    见崔锦疑惑看来,他们尴尬地笑了笑。

    崔锦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脸更黑了。

    一个个都这么怕他,孤要你们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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