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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9章 晚了,本官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给我站住!说谁绣的是野鸡呢?说谁绣的丑呢?啊?!”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救命啊!”

    王柯被云朵追的抱头鼠窜。

    放了几筒烟花的唐文风拍了拍衣服上溅上的碎纸,疑惑地看着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的王柯:“他做什么了?”

    崔鸿跟着看过去:“谁知道呢。不过你手底下的人性子是真挺活泼的。”

    唐文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屋檐下那位,活泼?

    崔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砚台,咳了声,立刻纠正道:“大部分都挺活泼的。”

    热热闹闹放了烟花,一群人又挤在大厅里守岁。

    干坐着无聊,又找来骰子,围棋之类的解闷儿。

    云朵没抓到王柯,不甘心,这会儿揪着他玩摇骰子,结果每次都是她点数小。

    越玩火气越大,直接露出隐藏许久的本性,挽起袖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骰盅咬着牙使劲儿摇。

    看的王柯心惊胆战,总觉得她想摇的不是骰子,而是自己的脑子。

    唐文风坐在旁边看崔鸿和砚台下棋,虽然他自个儿棋艺稀烂,但丝毫不耽误他给崔鸿出馊主意。

    连输两局后,崔鸿忍无可忍,把捣乱的他赶走了。

    唐文风便又跑去看喝酒划拳,看了会儿发现看不会,又溜去看人投壶。

    这个他会啊,简单。

    结果玩了一会儿,人嫌他命中率太高,又给他赶走了。

    最后走了一圈再没找到可下手玩的小游戏。

    唐文风摇头叹气,端上一盘瓜子花生走到门口石阶坐下,大厅之大,竟无他唐某人立锥之地,实在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唐大人,你也不会玩那些吗?”一人走到他身边坐下。

    唐文风扭头看了眼,脸熟,是跟着崔鸿一道来的宁家护卫之一。

    “是啊,好些都不会。”他往旁边送了送盘子,“吃点?”

    宁家护卫伸出手,在即将碰到盘子时,指尖弹出一块薄薄的刀片,直射唐文风咽喉。

    “铛——”的一声响。

    刀片射在被猛地竖起,挡在脖子前方的盘子上。

    唐文风在“宁家护卫”愣神的那一秒里,一脚踹向他心口,被对方躲开后,反手将盘子狠狠砸在他脑袋上,哐嚓一声,盘子四分五裂。

    “嘶!”

    那人额角被划破,一缕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唐文风缓缓起身,一派淡定地左右拍了拍衣袖,撩起眼皮看他:“瞎了你的狗眼。”

    “你......”对方后退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是说你手无缚鸡之力吗?”

    刚刚那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谁敢说他不会武?

    唐文风嗤笑了声:“谁告诉你的?太子?”

    “宁家护卫”闭口不言。

    “蠢死了。”不知何时趴在窗户边看戏的王柯摇头感叹,“我们这么些好手跟在大人身边,用你那不足二两的脑子稍微想一想,也能知道大人不可能放着这种大好机会不用。”

    “宁家护卫”脸色难看。不是说这些达官贵族最是好逸恶劳,贪图享乐吗?为什么还会有人主动去吃苦习武?

    唐文风玩味地看着他:“你这个反应......看来你不是太子身边的人。难道那个暗榜之说是真的?你是接了榜准备来取我性命的江湖人士?我很好奇,太子出了多少赏金,能说说吗?”

    对方没回答,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逃跑之法。

    “啧,扫兴。”唐文风抬了下手,“杀了吧。既然他不愿意满足本官的好奇心,也就不必留活口了。”

    “等等!我说!”

    被砚台等人包围后,那人急忙开口。

    唐文风:“晚了,本官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你......”

    想要破口大骂的人最后死在了王柯刀下。

    崔鸿扒着柱子,愁眉苦脸的:“不会这次跟着我过来的护卫里全是被太子掉包的人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这两个。”王柯擦着刀。

    崔鸿被他一句话勾起了好奇心:“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柯让他看砚台:“其实是砚哥眼睛毒。我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后来还是严肃私下和我说,他长这么大,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契州这个说法。我才反应过来砚哥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又在?”崔鸿惊讶,“所以没有什么契兄弟搭伙过日子养家糊口的习俗?”

    “有啊,沿海有些地方的确有这种习俗。但是只有齐州,没有契州。”

    崔鸿倒抽着气,跟不认识似的打量砚台:“以前你跟着我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心眼儿这么多呢?”

    砚台回答的很直白:“用不上。”

    崔鸿:“......”行吧,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不能展示你的演技了。

    砚台问:“小少爷还有其他要问的吗?”没有他就去处理尸体了。

    崔鸿摇头:“没......”摇到一半他又用力点头,“有!”

    不过他没看砚台,而是看向的唐文风:“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学的武?”

    唐文风回忆:“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在宁州的时候吧。不过那会儿更多的是和砚台王柯他们学习箭术,偶尔会学两招。”

    后来在京城,砚台被长公主赶走,来了他们家,他只要没事干,空闲下来,就会跟着赵齐常武一块儿和砚台学几招。

    来到凉州后也会抽时间练练。

    崔鸿不高兴:“你竟然都没和我说!还是不是兄弟了?”

    唐文风瞅他:“这玩意儿肯定自己偷摸着学,哪能大张旗鼓的。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下次你再派人来刺杀我的时候,记得多派点人喔~”

    砚台和王柯等人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崔鸿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唐文风的话挺有道理。

    瞧瞧,这会儿不就打了太子派来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诶,砚台,你看看我还能不能跟着学学?”

    砚台摇头:“大人习武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学的很费劲。你现在更不行。”

    唐文风:“......”

    崔鸿:“......”

    倒也不必将年龄特意提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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