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觉得基安蒂可能对风情万种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但很明显,从刚才的对话能得到两个情报。
第一、帕斯缇斯有一个青梅竹马,而且极有可能是黑长发蓝紫眸,那个人对于基安蒂来说没有用,很有可能没有加入组织。
第二、帕斯缇斯喜欢温柔挂的人。就算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碰到相似特征的人,居然会伸出援手,已经很值得注意了。
以后碰上帕斯缇斯的时候可以多观察一下对方身边有没有出现有这些特征的人,感觉会是一个突破点。
只是,与其说是温柔挂,怎么莫名感觉像是妈妈挂的呢,安室透打了个寒颤,甩掉了脑子里冒出的想法。
安室透瞥了一眼那个女孩,不动声色问道:“前辈该不会是想把这孩子带回去吧?”他们组织这种环境可不是适合这孩子成长的地方。
御坂凪也已经了解到这孩子的身世了,母亲早死,父亲酗酒、家暴,然后把她卖了。如果把她送到警视厅,最后肯定会被送回去,到时候就是历史重演。
“你们先回安全屋吧,到时候苏格兰送我去另一个地方。”
晚上十一点,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行人,路灯昏黄,寂静的夜,只有落雪声。
等苏格兰在路口拐角处停稳后,御坂凪抱着已经熟睡的少女下车,看了眼目不斜视的苏格兰,轻声开口:“谢了,苏格兰。”
诸伏景光眨眨眼,察觉到青年转身,他偏头看着那人往里走去的背影,并没有选择跟上去。
帕斯缇斯很敏锐,而且对于自身情报保密性十分在意,他们目前的策略是亲近加策反,不应该惹得对方生厌。
看着眼前还亮着灯的房间,御坂凪叹了口气,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宫野明美打开房门,笑着看向他。
御坂凪小声嘟囔,“不是发消息说让你不用等着嘛,等到了,我就会和你打电话的。”
“没事的啦,反正我一般也睡得比较晚。”宫野明美从御坂凪手中接过女孩,轻拍着她的背。
“先让她在这边多住两天吧,三天之后,明美你再把她送去警局。”
宫野明美从短信里也知道这孩子的家世了,迟疑问道:“三天就能行吗?”
“威逼加上少许利诱,很多人都吃这一套的,不用担心啦。”
这一套还是他在组织里学来的,警校里关于这类型案件的处理办法,完全不管用。
日本也好,其他国家也好,东南亚国家的通病,家暴案件只要不是致死或者影响恶劣,一般关个几天就出来了,能不能改过自新,完全看施暴者的良心。
可良心这种东西,瞬息万变。而且真把她父亲送进去,以后就容易受影响。
御坂凪又嘱咐了几句宫野明美,顺带把从宴会里打包好、原本准备自己吃的糕点递给她后,就挥手拜拜了。
诸伏景光远远看见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空手走过来,细雪落在他的身上不见踪影。
“前辈不冷吗?”
御坂凪刚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就听见苏格兰的这句话,他沉默了。
其实是冷的,因为担心明美察觉到什么,他把沾血的外套扔在车里了,裤子上的血腥味,只希望能被冷风吹散。
下去的时候因为是两个人抱着,所以不会觉得冷。但回来的时候,明美想给他找一件风衣,被他劝回去了。
反正苏格兰的车也没停多远,他也不是那种吹点风就要去医院的体质了,感觉这可能是唯一一点好处了。
诸伏景光极其自然的将车里自己备用衣物披在了御坂凪身上,顺带帮人整理了一下被小雪弄湿的头发。
注意到青年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不符合孤僻狙击手人设了,诸伏景光转过头启动车辆,转移话题,“帕斯缇斯前辈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御坂凪:……?哈?
瞥到被拨至身前的黑长发,御坂凪沉默了。
是哦,他和苏格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长这样来着,基安蒂和库拉索接受得太快,给了他苏格兰也已经接受的错觉了。
这要怎么解释?御坂凪沉思。卖了贝尔摩德?感觉不太好啊。
察觉到身边人正在纠结,诸伏景光很善解人意开口,“如果前辈不方便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苏格兰!好人啊!!既然苏格兰都说不用想了,御坂凪也懒得费那个脑细胞。
刚才车上的那段对话,诸伏景光也察觉到里面含有的情报量了。对于帕斯缇斯的策略需要改变,但不能改变的太突然,容易引人怀疑,这种事情需要把握度。
以及,刚才那个女孩,虽然这么形容一个组织成员很违和,但很明显帕斯缇斯对那孩子很不寻常,可能真的是应和基安蒂嘴里那句话,因为某人原因爱屋及乌了。
等两人回到安全屋,基安蒂住在了唯一剩下的空房间,苏格兰只能睡沙发。
御坂凪良心有点痛,如果不是送他,苏格兰说不定还能抢一下房间。而且苏格兰不仅安慰过他,还关心他冷不冷,看样子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这么冷的天,他让苏格兰一个人睡在客厅沙发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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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进卧室前,磨蹭了一会,还是犹豫开口:“苏格兰……要不你今晚和我睡一起算了。”
虽然他睡相不太好,但和他一起睡,总比睡在沙发上舒服吧。
在客厅摆弄电脑,装作忙任务的安室透:……
从帕斯缇斯进门看见熟悉的外套时,他就震惊过一次了。听见这话,他瞳孔再次地震。
仔细想想,他幼驯染不仅是黑发,还也是温柔挂的啊!帕斯缇斯该不会是得不到他那个青梅竹马,在这里吃代餐吧!!
他该猜到的,他应该猜到的!
诸伏景光眸色微暗,但仍然十分冷静。
帕斯缇斯虽然在组织传言里十分洁身自好,但传言的话不能全信,他就不相信帕斯缇斯是真把琴酒当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人确实很吃软。
诸伏景光不动声色给降谷零递了个眼神,安抚了一下自家幼驯染。
“那就谢谢前辈了。”
在降谷零心痛万分的眼神下,诸伏景光进了帕斯缇斯的卧室。
原本诸伏景光也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但——
这人怎么真的是纯睡觉啊!!
诸伏景光干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不知不觉闭上眼、陷入浅眠,直到察觉有人靠近并把手搭上他的腰。
诸伏景光:……?
等了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这人不会再有进一步动作时,青年把腿也给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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