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完午膳,苏晚晚正给谢渊把着脉。
她虽然从脉象中探出一丝异样,但因为不明显,苏晚晚不知道具体是中了什么毒药。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确认的很,她,哦不,他要来大姨妈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互换的缘故,她这身子大姨妈推迟了,原本她以为谢渊在她身体里就不会来大姨妈,如今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谢渊见苏晚晚半晌不说话,还当这毒颇为棘手,“如何?”
“从脉象上来看,你近日许是会有血光之灾!”苏晚晚摇头晃脑的说道。
谢渊:“......”
不是在把脉吗,怎么又当起神棍来了?
苏晚晚见他不接话,颇为没趣的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快要来大姨妈了!”
“什么?”谢渊愣了一瞬,“你姨母要来?”
“噗......”苏晚晚一个没忍住,口水差点喷出来,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是你月事要来了!”
苏晚晚随后很贴心的给谢渊普及了一下,女子月事时的注意事项。
当听到还会因为腹痛躺在床上不能动,还要每隔一个时辰要换一下月事带的时候,谢渊绷不住了。
“不换又如何?”
苏晚晚道:“不如何喽,顶多是顺着腿流下来呗!”
谢渊:“......”
好容易费了一番功夫,让谢渊接受了他需要体验女子月事的事情,苏晚晚这才说起正事。
“这两天你先别回苏家了,等会儿让竹家的人去苏家递一个信儿,就说你不回来了,在我外祖家先住着。”
谢渊挑眉:“为何?”
“自然是怕你回到苏家之后,苏家那个毒妇人又给你下药。”苏晚晚没好气的说道,这可是她的身子!
他俩身子互换之后,他谢渊的身子在她手下,头嫉一日日改善,可她苏晚晚的身子呢?今日不是中了这个,明日就是中了那个!
“莫不是你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吧?”谢渊看她那副模样,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苏晚晚闻言,顿时泄气了,“是啊是啊,我只能探测的出你脉象有些异常,但我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不敢妄下结论。”
说到底她只是个半吊子,若是让她看病治病还算可以,但是辨毒她就不行了。
看来抽空要再钻研下毒医了。
苏晚晚怕谢渊不想在竹家待着,毕竟竹家很热闹,谢渊可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解释道:
“我外祖原先可是宫里的太医,他的医术可比我这个半吊子强太多了。你可以跟他说你最近身体不适,让外祖给你把把脉,说不定他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苏晚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收回。
谢渊感受着手腕上的温热消失,淡淡将手收回道:“好。”
他也曾听闻过一些主家的事情,竹老爷子因为不喜盛京中的勾心斗角,便带着家人一起回到淮南,如今是随着儿子升迁才进京的。
苏晚晚见他应下来,便放心了。
这时封二带着小果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小果看到谢渊叫了一声:“小姐!你没事儿吧?”
谢渊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看到封二的脸色着急的进来。
“主子,两浙急奏!”
苏晚晚和谢渊闻言对视了一眼。
苏晚晚伸手将折子接过来,快速的看了一眼之后,面色沉重。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封二和小果闻言退下,还贴心的关好了门,苏晚晚这才将折子递给谢渊。
谢渊一目十行,表情不比苏晚晚好看到哪里去。
折子上的内容说的是两浙近日的情况。
大雨连绵数日越下越大,两浙地区江边多处堤坝被雨水冲垮,甚至连还未竣工的水利早已经被冲的一干二净。
在短短一日内,水线涨了数丈高,死伤者万户。
被雨水冲走者,不计其数。
如此大的洪水,河床早已承受不住向着地势低的地方冲过去,已经淹了不知多少庄稼田地了。
随着两浙折子上来的,还有一些沿路地区的快讯,说是已经有不少难民北上了。
“情况不妙啊。”苏晚晚沉声说道。
她虽然对政治一窍不通,但死了这么多人,伴随而来的必然有疫情。
谢渊紧抿着唇,他想到的不仅如此。
水灾带来的不仅仅是疫情,他害怕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借机生事。
还不等谢渊想多想,封二又敲门。
“主子,又是两浙急奏!”。
先后两本急奏,定然不是说的同一件事,苏晚晚接过折子直接递给了谢渊,“你快看看!”
谢渊打开折子,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苏晚晚忙道:“怎么了?”
难不成难民们已经到了盛京了吗?
“不。”谢渊摇头。
有人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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